“阿纾,不要哭,一切有我,我会帮你报仇的!”
南枯烨将她搂在怀中,安慰道。
凌京纾依旧沉默不语。
南枯烨见此只得松开抱着她的双臂,转身从桌上取过纸巾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痕。
“阿纾,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若想杀人我也陪你。”
南枯烨将纸巾扔掉,轻声说道。
凌京纾听着南枯烨的话,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失去了颜色。
“月儿!”
凌京纾看到商弦月的身影略微有些激动,墨祁屿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走进了凌京纾的病房。
“师姐。”商弦月紧紧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消瘦苍白的面庞,眼眶湿润。
凌京纾微微蹙眉,疑惑道:“月儿,你怎么哭了?”
“没……”商弦月哽咽着,摇摇头。
凌京纾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别哭。有师姐在呢。”
商弦月吸了吸鼻子,努力控制住眼里的泪水。
她不想让师姐担忧,毕竟师姐的身体还未康复。
“你好好养伤,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商弦月注意到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她握住凌京纾冰凉的右手,柔声安慰道:“师姐你放心吧,我们绝不会让师父师兄弟们白白牺牲。”
“嗯。”凌京纾淡淡的嗯了一声,眼底闪烁着悲痛的光芒。
“他们都是实验体,武力值爆表。其中为首的男人很熟悉山庄的地形,不仅如此他对我的一招一式都很熟悉,所以师父和师兄弟才会全军覆没。”
听完凌京纾的话,商弦月陷入了沉思,这件事确实蹊跷。
“师父让我来找你,这个人恐怕是蓄谋已久。师父让你加倍小心,勿要轻信他人。包括……钟离泽。”
凌京纾的语气里带着浓烈的恨意。
“师父从来不会说无缘无故的话,恐怕这件事和钟离泽脱不了干系,师妹你一定要小心。如果这件事和他有关,恐怕也是冲着你来的。”
凌京纾拉过她的手,郑重嘱咐道。
南枯烨听了凌京纾的话也是一惊,连忙询问道:“钟离泽是谁?和你们什么关系?”
“钟离泽是我师弟,小时候被月儿所救,也是月儿让师父收他为徒弟的。但这个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连师父都有些看不透他,重要的是他喜欢月儿。”
提及此,凌京纾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心中怒火燃烧。
本来凌京纾就不喜欢他,现在怀疑又增了几分。
“那就能解释他为什么熟悉山庄的布局机关,还有你的招式。”
墨祁屿突然插嘴道,他的眉宇间凝聚着阴郁之色,周围散发着寒气。
商弦月顿了一下,随即恍然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我让人去查。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师门的人。”
凌京纾摇了摇头,沉吟片刻道:“不知道,总之防范着他就好。”
商弦月应了声,转而抬眸望向凌京纾,认真道:“我们不会让师父白死。”
从小到大师父不止一次提醒她不要轻信他人,包括钟离泽……
她知道师父一直不太喜欢钟离泽,只以为是师父对他的偏见。但也因为师父的屡次提醒长大后的她渐渐疏离钟离泽,甚至一度都没有联系。
师父临终前,还在提醒她……
这一次是拿命在提醒她!
回到病房,商弦月始终愁眉不展,她觉得事情远比她所想的要复杂,。
“在想什么?”墨祁屿坐在她旁边,轻声问道。
“师父不止一次提醒我小心提防钟离泽,但我从未放在心上,因为我觉得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我不该怀疑他。可是这一次,却让我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她的指尖紧紧攥成拳头,心中充满悔恨和难过,“如果是他屠了师门,该怎么办?”
墨祁屿闻言轻皱眉头,他将她揽在怀里,柔声道:“不用内疚,他不值得你为了他难过。”
“师父的话犹在耳畔,临终前还在提醒我。如果真的是钟离泽,师父肯定还给我留下了别的线索,明日回去我再看看师父留给我的东西。”
商弦月闭着眼睛靠在墨祁屿胸膛,低低的喃喃自语。
墨祁屿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叹息:“你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查到真相以后,我们一同去找凶手报仇,把他碎尸万段,让他血债血偿!”
“好。”商弦月点点头,心情平静了不少。
清晨,商弦月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她紧闭着眼睛,双眉微蹙,似乎是陷入了某种不安之中。
墨祁屿站在旁边看着,心情有些沉重。
“阿屿……”过了很久,商弦月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眸。但那双漂亮的眼眸中却没有任何焦距,只有一片茫然和空洞。
这样的她让人感觉到无助。
他坐在病床前,握住了她的手:“好点儿了吗?哪里难受告诉我?”
听到这话,商弦月慢慢地低头将目光投向被墨祁屿牵着的手。
“有你陪着我,就不难受了。”
她的声音沙哑,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刀子一般扎在了墨祁屿的身上,让他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但那张苍白的小脸上却没有半分的血色。
“傻瓜!”墨祁屿伸出食指刮了刮她高挺的鼻子,声音温柔得能滴水。
商弦月轻笑了一声,抬起手抱住了墨祁屿的腰。
她靠在墨祁屿怀里,感受着对方胸膛传递给自己的温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真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咚咚!”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墨祁屿回头望去,见来人是钟离泽,他微微蹙眉。
“师妹!”
钟离泽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病房内两个亲密拥吻的男女,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商弦月察觉到了什么,立即从墨祁屿怀里离开,并用衣袖擦拭着唇瓣。
墨祁屿也松开了她,但那眼神却冷冰冰的盯住了钟离泽,仿佛想要把他吃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