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商言晰的手不曾松开。
商弦月连忙收敛自己的笑容,装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可是眼珠子依旧滴溜溜的转悠。
“咳!”看着这个样子的商弦月,商言晰轻咳一声,他看向墨祁屿问道,“飞机安排好了吗?我们先回国,这里不安全。”
“嗯,早就安排好了。”他点点头,“F洲给小叔的补偿已经送来了,五亿美金。至于沙特随便我们处理。”
墨祁屿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外面艳阳高照,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整座城市的繁华与喧嚣尽收眼底。
“回去再说,隔墙有耳。”商弦月点了点头将卡塞到温砚书的手里,笑眯眯的看着他,“小婶,麻烦你给小叔穿上外套。我们要离开了。”
她的视线扫过他们二人握在一起的手,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但是很快就被她掩盖。
温砚书一怔,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一抹幸福的感觉爬满了他的胸腔。
这种被人承认身份的感觉真好。
他的视线扫过墨祁屿,只见后者淡淡的看着他,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最重要的兄弟还有侄女都承认了他们的恋情。
温砚书拿过干净的外套给他披上,他看了眼墨祁屿和商言晰的背影,心里暗自决定,从今以后谁敢欺负言晰和月月,除非踩着他的尸体。
墨祁屿带着他们直接乘坐私人飞机离开了f洲,而这时候不知道谁把商言晰中弹的照片发送到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有人把节奏往国际方向带,故意引起两国争端。
好在政府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给压制了下来并且给出了合理的解释,转眼间网络上的新闻删除得干干净净。
而F洲国王也在第一时间给商言兮部长道了歉。
即便如此,这件事还是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墨祁屿将商言晰送去了医院,商弦月回了基地,刚走进办公室6队就迎了上来。
“1队,基地三公里以外发现一个孩子。”
他的表情凝重,是在担心这个孩子是敌方派来侦查他们基地的位置。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没有发生,不过都没有找到他们基地的具体位置,反而丢掉了性命。
他们基地防备森严,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闯入的。
能找得到,也算他本事大。
“查到他的身份了吗?”商弦月微蹙眉头,神色严肃。
“查不到,所以才觉得可疑。”6队摇头。
“走吧,我亲自去看一看。”
6队都查不到身份的人,确实很可疑。
两人开着装甲车离开了基地,朝着那个孩子所在的位置驶去。
等他们赶到时,远远就能瞧见大树下蜷缩着一名孩童。
孩童年纪约莫四五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色小西服可现在看起来脏兮兮的,脸色苍白瘦弱,看起来十分虚弱。
他的手里拿着枪警惕的盯着周围。
听到脚步声,他猛的转过身来,露出稚嫩的脸蛋。
“别过来,再过来我开枪了!”
小家伙举起手中的枪,恶狠狠的瞪着两个陌生人,眼神里满是戒备与害怕。
声音软软糯糯的,微微颤抖着,眼中难以掩饰的恐怖刺痛了商弦月的心。
几乎已经明白这个孩子遭遇了什么。
商弦月挑眉看着他,冷静自若的站在原地打量了他几秒钟,才缓慢的靠近他。
男孩紧抿着唇,握枪的手有些抖,但仍旧保持警惕,“你……你们是谁?”
商弦月看着面前浑身脏兮兮的孩子,他蹲在树下瑟瑟发抖,身体不停颤抖,不知道是冻着了还是太害怕。
他紧抿薄唇,黑漆漆的眸子盯着他们,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别怕,我不是坏人。”
商弦月半蹲在他面前,她的声音温柔至极,如同山间一股清泉,清澈婉转,柔和温暖,让人心生宁静。
男孩在这一瞬间感觉到这几日以来唯一的温暖,小心脏微微颤抖着。
男孩紧咬牙关,握着枪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看着商弦月,这位姐姐穿着风衣看起来英姿飒爽,只有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格外的明亮。
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这位姐姐长得真好看,皮肤又白又细腻,如同羊脂玉般透彻晶莹,好像爸爸说得童话故事里的小仙女。
……她的眼睛就跟天上璀璨的星辰一样,熠熠生辉。
这样漂亮的小仙女应该不是坏人吧。
男孩犹豫了许久,才放下手中的枪,眼神倔强的看着他们。
他看着商弦月问:“你是谁?”
他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依然带着倔强和恐惧。
“我叫商弦月,你呢?”
她蹲在他的面前,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询问,语气温柔而坚定,让人忍不住想信任她。
男孩想了想,眼神黯淡的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爸爸说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
“……你……你真的不会伤害我吗?”
他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问,眼底闪烁着渴求。
这个姐姐的眼神很温柔很友善。
爸爸说过,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嗯,不会伤害你,我不是坏人。”
商弦月坚定的点了点头,拿出手帕擦拭着他脏兮兮的小脸蛋。
她的动作很温柔,小心翼翼的查看他身上有没有受伤的痕迹。
他此时就好像是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身上还弥漫着一股恶心的血腥味。
她眼神纯粹,丝毫没有嫌弃和厌恶。
小男孩只感觉自己被一股淡淡的香味包裹住,暂时忘却了痛苦。怔怔的望着面前的温柔的小姐姐。
她...和自己想象中的妈妈一模一样。
香香的,很温柔,很漂亮。
“告诉我,你为何一个人在这里?”
商弦月看着他的现状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但她不可能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格带回去。
“有坏人闯入我的家……家人族人都死了……爸爸的手下带我逃了出来,他们为了保护我也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了。”
男孩低垂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抬头哽咽着嗓音说:“我没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