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凤仪回来的消息,还是非常有影响力的,使平静的冰魄宫热闹起来。
毕竟她是不愿不近男修的,如今抱个垂死的男修回来,立马引起冰魄宫众人注意,大家各持己见,议论纷纷的。
等到陈旭亮穿戴整齐,急匆匆赶路去看离凤仪,被人看到,立刻出现许多异样声音。
“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又……”
“都说离师妹不近男色,可是……”
“看来陈师兄着急了!”
“不过,我看危险了……”
“……”
听到大家嚼舌根,陈旭亮面色不好看,眼珠瞪溜圆,不停甩来甩去,差点就要暴躁。
转念一想,既然师妹回来了,去见她才是正事,这笔账先记下,等我空闲再找你们算账。
想到此处,他心情变好,脚步变轻,轻飘飘的,差一点就飘起来,自顾自加快速度。
不一会儿!
来到离凤仪的院落,看见房门紧闭,他不由眉头一皱,师妹这是何意,刚回来就不见客,恐怕会吃闭门羹。
但是,好久没有看到离凤仪,这个家伙心痒难耐,不试一试,他是不死心。
来到门前,轻轻扣动门环,陈旭亮声音柔和道:
“师妹,听说你历练归来,师兄特意来看你……”
听到这话,明白癞蛤蟆陈旭亮来了,心中立马火气腾腾上窜,面露寒意,嘴上不高兴道:
“谢谢师兄关心,我乏了,你请回吧!”
“是么?看见师妹匆忙进山,我怕师妹有痒,还是出来让我看看,要不然我不放心啊!”
听到师妹不肯见他,还是不死心,耍起小伎俩,打起感情牌,态度明确,看不到人不会离开。
闻听此言,离凤仪很是恼火,这个赖皮狗,真是讨人嫌,不看到人,恐怕会一直纠缠不清:
“我没有情况,师兄回吧!”
“师妹,师妹……”
又呼唤几声,看看没人答应,看来今天白来,悻悻的不肯离开。
又等了一刻钟,还是不见人,他只好离开。
临走时,留下一句话:
“师妹,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说不定哪天我们就结为连理啦!”
闻言,离凤仪心中一惊,意识到要起幺蛾子,想了好久,决定出去问问。
等她打开门出来,发现陈旭亮早已经离开,不由气恼:
“你是什么东西?垃圾人一个,妄想惦记本姑娘,真是自不量力,我们走着瞧!”
发泄一下,转身回去休息,依旧闭门谢客,倒是一位有个性的丫头。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穿戴完毕的陈杰,早早去见离霓裳,探探口风,顺便渗透关于儿子道侣的事。
虽然离霓裳面上憎恨金逐流,对铁剑门的人不待见,那不过是表象,终究还是放不下金逐流。
因此,她对慕容天赐高看一眼,一夜没睡着,时不时过来看看,发现没有起色,才又回去休息。
等到天亮,她干脆去床边守着,希望小家伙快点好起来,也可以送金逐流一个顺水人情。
“你这小家伙,不知道是什么实力,看你已是金丹境,应该是真传弟子……”
“这是冰魄宫吗?这人是哪个?”
慕容天赐早已经醒过来,可是根本动不了,也不能说话,跟植物人类似,只是听觉恢复一点点。
一个在那呢喃细语,一个不能活动,勉强能够听着,屋内奇葩一幕,倒是有一点别开生面。
不久后。
大长老陈杰造访,在书房没有看到离霓裳,明白应该在照看外来人,不紧不慢推门进来。
看见离霓裳眼圈发黑,应该没有睡好,立马面露怜惜神色,快步过来,关切说道:
“师妹,你这是何苦?不过是个外人,你至于这样吗?”
言语之中透露着一丝醋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是他浑然不在意。
“师兄倒是有闲情逸致,大清早的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明白师兄对自己有意,即使这把年纪,还是不肯放手,时不时的寻存在感,赶紧避开话题,张嘴询问一下。
“你看看你,怎么就这样不待见我,想你了,看看你不行吗?难道我这个师兄……”
听到师妹如此说,他心里更不是滋味,故意面露不悦,言语愈发露骨。
“师兄,请自重!有事说事吧!”
看到他有点过了,离霓裳脸色变冷,轻声呵斥道。
“好好好,那我就说说正事,旭亮,那是你看着长大的,我想给他寻门亲事,你帮我看看,哪家合适?”
闻言,离霓裳有所计较,看来是奔女儿来的,只是这父子,她们母女都没有看上,根本不可能。
况且,这一家子狼子野心,一直窥视宫主位置,时不时威逼利诱弟子长老站队,已经影响到宗门稳定。
碍于情面,她们之间还没有撕破脸皮,但是也只不过表面相安无事,实际上暗流涌动。
既然这样,尽管两家联姻,会促进宗门稳定,但是怎么可能把女儿幸福葬送呢?
想到这里,她面露坚毅之色,绝不能答应这门亲事,而是委婉说道:
“孩子是好孩子,这我们都看得见的,但是谈婚论嫁的话,那可要看缘分。
何况他是师兄的孩子,就是我的离儿,我都不能做主,你这是问错人了!”
闻听此言,陈杰心里明了,火气腾腾往上窜,可是想到还不是发火的时机,模棱两可道:
“没有关系的,也许我这当爸爸的着急过头,那就再等等,不过嘛?你这师姑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其实,倒也是的,孩子们未见得希望我们帮忙撮合……”
发现对方不动声色,依然面色平静如水,离霓裳也不能翻脸,说些杠头话,也没有意思。
“既然这样,我该说的也说了,手头还有事,就不再打扰师妹,我先回去了!”
明白对方意思,不可能妥协,再多说无益,找个借口,陈杰告辞离开。
“那好,不送……”
心情还没有好起来,被师兄这么一刺激,更加不爽,嘟嘟囔囔的,
“偌大宗门留给我,多年来努力,还是难以改变他们,近来更是变本加厉,也不知道,谁能帮帮我?”
心情低落,肩上担子不轻,离霓裳显得落寞,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