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沈弦乐先把萧祈年送回了府,临走时,袖子被少年拽住,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姐,婚期的事…”
沈弦乐淡笑安抚道,“婚期不急,你还在守孝期,等三年后守孝期结束,我们在商议婚期的事。”
“三年?!”萧祈年惊的声音微微扬起,“姐姐,一年就可以了,不必等到三年的!”
“啊?呵呵…”沈弦乐干笑着,“一年就行吗?那一年就一年吧…”
她在心里叹息着,这少年好像都不懂情事的样子,这要她怎么下得去口?有种好像在欺负没成年的小弟弟一样,她真的很难将他当夫君看待。
她喜欢比她大的,成熟的男人,而不是这种弟弟型啊!
本想借着守孝再养两年,可他好像不是很愿意的样子啊。问题是,现在真的下不去口,衬得她好像禽兽一样,心里太有负罪感了。
萧祈年好似听出了几分她语气中的不愿意,期期艾艾的看着她问道,“姐姐是不是不想娶我了…”
“不是的,你别多想。”沈弦乐叹口气,摸着他的头,“我就是觉得你太小了,等你再长大一些。”
萧祈年心底知道现在急不得,暂且听话的点头,“好,我听姐姐的。”
沈弦乐唇角弯弯,笑容温柔,嘱咐道,“乖,回去吧,折腾了好些天了,好好休息休息,无聊了,就来我这玩。”
“嗯。”萧祈年又问道,“姐姐,我可以把那道暗门拆了吗?我想把那道墙打通了,让两个府邸变成一家!”
“这…你开心就好,你想拆,那便拆了吧。”沈弦乐依着他。
萧祈年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那我先回去啦,姐姐再见。”他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府。
沈弦乐也回了自己府里,进了院子便拉着陆宴辞去了书房,把自己想要开设学堂的事跟他说了一下。
后者面色严肃,跟她慢慢分析道,“学堂好建,只要银子到位,想建什么样建什么样。”
“可是夫子难找,你若想孩子们上你的学堂将来科举,夫子就不能凑合,不说要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也要看得过去的,不是什么随随便便会认字的都能当夫子。”
“再一个就是工钱问题,你的学堂是免费收纳学生读书,可夫子们并不是人人都高风亮节,愿意白白浪费光阴免费教书。”
“从建立学堂,到学生们日常用的笔墨纸砚书本,雇佣夫子教书等,都不是一笔小钱,这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才行。”
沈弦乐坐在他腿上,夸了一句,“还得是我的陆郎,无论我想做什么,总能用最快的时间,帮我分析出来利弊的,亲亲!”
她撅起红唇,在他唇边响亮的印上了一吻。
陆宴辞哭笑不得的搂着她的腰,眼中笑容宠溺,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叹道,“我就是被你这甜言蜜语哄的牢牢的。”
沈弦乐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上,轻轻用力顶了两下,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唇角笑容很是甜蜜,“最喜欢阿辞了。”
虽然知道她这句话对家里每个男人都说过,可每次听到,心底还是会忍不住泛起丝丝雀跃和甜蜜来。
“学堂的事不急,慢慢来筹备。我在想,不如先在上京试验一下,在农庄的那个村子里先建一处学堂,夫子难寻,那便只负责教一些基础学识。”
在那些贫困的山村里,孩子们能识字都能改变很大的命运了。
“费用的话,我们自己有书店,也可以自己造纸印书,学堂里不光教写字读书,还可以教习武,教一些农业知识…哎?!纪卿尘的医术方面也可以运用进去…”
她吧啦吧啦的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越说越来劲儿。
陆宴辞再次给她支招,“你可以去找丞相大人谈一谈,这毕竟是利国利民的好事,看看他会有什么建议。”
沈弦乐认可的点头,“赶明儿有空我去找他。”
“阿辞,明天江家有个义卖,他们要在各个州城建立慈善堂,收留那些孤寡老人和被抛弃的幼童,你明天陪我一起去参加这个义卖吧,我们也献上一份力量,就当为后代积福报了。”
“你也收到请柬了吗?”陆宴辞惊讶的说着,“昨日知节那就收到了请柬,你不提,我还要跟你说呢。”
“请柬倒是没收到,只是我今天去皇觉寺,碰见了江聿白,是他邀请我去的。”沈弦乐如实回道,“明日,我们也拿一些小物件去拍卖。”
提到这个义卖,她心里又冒出一些想法来,“我觉得陆家的当铺或者可以设定几个固定的时间,举办拍卖会,拍卖一些收回来的稀罕物件,或者是一些稀有珍贵的东西。”
“也可以接替人找物的活儿,比如说我想要一块难得的玉石,或者是一株年份高的药材,可是药店没有,那我就可以花银子托当铺给寻。”
“当铺只要打听东西哪里有就行,也可以做中间人给买家和卖家介绍碰面,商议价格,跑腿的一切费用皆从买家那里出,我觉得这也是一项可行的生意点子。”
“尤其是陆家的铺子都要开遍沧澜国的各个州城了,人脉也有,打听一些小事应该不在话下。”
陆宴辞琢磨着,眼中若有所思,“是个不错的主意…我有空去找知节商议一下。”
晚上,一家人又凑在一起吃晚饭,宋时砚和白清屿都升官了,现在也不用值晚班,每天都能回家吃晚饭。
今天连柳晏宸和隔壁的萧祈年都来家里蹭饭,饭桌上很是热闹。
一直到吃完晚饭,气氛都十分和谐。
然而,这和气的氛围很快就因为一句话而打破了,季澜舟快半个月都没上过沈弦乐的床了,血气方刚的年纪,着实馋的紧,拉着沈弦乐的手黏糊的说着,“乐乐,今晚来我房里好不好?”
一句话,引来所有男人的注视,就听白清屿也不甘示弱的说,“乐儿,该到我侍寝了吧?你都快一个月没理我了,今晚该来我这了。”
他自从与她同房过后,就吃过两回肉,后来纪卿尘和书钰来上京,他更是边儿都挨不上,这轮也该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