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在看什么?”荣亲王萧沐霖坐在萧祈年身侧,温声问道。
萧祈年指着隔壁的后花园,嗓音清润,“无聊,随便看看,隔壁搬来了新的邻居吗?”
萧沐霖扫了一眼,说:“她们啊,听说主人家是青州来的,皇上新封的一品皇商,还赐了司农少卿的官职,在上京风头正劲。”
“皇商啊…被破例封官,一定是有过人之处吧。”少年年龄不大,不过才将将要及冠,眉宇间却显出淡淡的忧愁,好看的脸上也没多少笑容。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对面那两人的脸上,她们脸上洋溢着的开朗灿烂的笑,令他好生羡慕。
“祈年,娘明日要离开上京几天,你好好待在院子里,别乱跑知道吗。”萧沐霖嘱咐道。
萧祈年眼睫轻颤,袖中的手也不自觉的攥紧,他又要躲起来了…
娘亲一走,府里便没人会护着他,不藏起来就会被人欺负。往昔都是藏在隔壁的,如今隔壁院子有了新主人,他又该躲去哪里呢?
新邻居会接受他这个孽种,让他躲几天吗?
“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跑的。”萧祈年低着头小声回道。
“别去招惹你的哥哥们,就待在自己院子里,哪也别去,等娘回来带你出去玩。”萧沐霖还不放心的叮嘱着,手温柔的摸着他的头,“祈年快过生辰了,也是你的及冠礼,想要什么礼物等娘回来给你买。”
萧祈年咬着粉润的唇,他从来都没有主动招惹过他们,娘一直都知道,却只警告他…
他压下心底的怨,用力摇头,“不用了,我什么也不想要,娘你回去吧,明天不是要出门,早点休息。”
得了生辰礼也留不住,不过稀罕一会儿就会被他们抢走,他什么都不想要了。
脑中只想着,他未来几天要怎么过。
沈弦乐这边,她这长时间不运动,一动就感觉身子虚得很,才打了几分钟,就有点抬不动胳膊了,气喘吁吁的弯着腰道,“不行了,歇一会儿,太累了…”
反观季澜舟,人家呼吸平稳,一点影响也没有,还嘲笑她道,“你这也不行啊,体力太差了,不如跟我练武吧。”他像模像样的对着空气打了两拳。
沈弦乐突然眼睛一亮,她指着季澜舟道,“舟舟,你把背心脱了。”
季澜舟无措的揪着自己的衣服,“要干什么?”
“你脱了!”沈弦乐走过去,帮他脱。
季澜舟微红着脸脱下身上唯一的背心,光着上身。
少年的皮肤是小麦色的,浑身肌肉精壮到恰到好处,尤其是腹部的腹肌,块块分明,沈弦乐看见就忍不住摸了两下。
“乐乐…”季澜舟声音染上了几分欲色。
沈弦乐轻啧了一声,手上也拍了他一下,“正经点,别乱叫。”
“乐乐!”季澜舟幽怨的叫了一声,明明是她先撩拨他的!
“舟舟身材真好,我真是太喜欢了!”沈弦乐摸着摸着就有点停不下来了。
季澜舟揽着她,低声道,“那我们回房吧,好不好?”
“不行。”沈弦乐收回手,她想看的还没看到呢,“舟舟你打一套拳给我看好不好?”
“现在吗?”季澜舟呆愣的问了一句,怎么突然要看他打拳了?”
沈弦乐离他远点,拍着手兴奋的说,“对,就是现在,快快快!”
“哦!”季澜舟应了一声,随后调整了一下呼吸,下一秒面色陡然一肃,一套行云流水般拳法展现在沈弦乐眼前。
他打的极为认真,每一拳都好似充满了力量,沈弦乐心里狂叫,太男人了!她好爱!
嘴上也夸赞道,“好!舟舟好厉害!”
季澜舟被她夸的迷失了自我,越打越来劲,拳头都带着风。
等最后收势动作做完,沈弦乐尖叫着跳进他怀里,狠狠一个树袋熊抱,挂在他身上,口中大赞道:“帅呆了我的哥!”
“我、我身上都是汗…”
季澜舟心里又欣喜又害羞,原来乐乐喜欢看这个,那他可以天天打拳给她看!
“没事,我不嫌弃舟舟!”沈弦乐眼神亮晶晶的,“明天舟舟舞剑给我看好不好?你还会什么功夫?都练一遍给我看好不好,我好喜欢!
“舟舟刚刚的样子,简直帅我一脸!”
季澜舟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耳尖微红,“有、有吗…”
“有有有的!”沈弦乐连连点头,捧着他的脸,重重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惹得男人身子紧绷,拖着她的手都收紧了几分。
“这么帅的舟舟是我的呢!我可真幸福!”她一脸得意的炫耀,把季澜舟哄的心都飘飘然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从他身上跳下来,拉着他进屋道,“走,不打了,我们看电影去,我陪你看龙叔的电影,你也学学那象形拳和醉拳,然后练给我看…”
回房间,二人洗了个澡,沈弦乐趁着洗澡的时候,让闺蜜给她下载几部龙叔和杰叔的武打电影。
随后准备了各种水果,窝在季澜舟怀里一起看电影,真别说,季澜舟还就喜欢上了这种动作片,看的极入迷。
兴起时,还在房间有模有样的学着。
然后以后每天的下午,沈弦乐都和季澜舟在后花园里锻炼身体,他打他的拳,沈弦乐跳绳减肥。
这天,还是如往常一般,吃了晚饭就出来运动,季澜舟学着沈弦乐给他搜罗来的现代流传的拳法。
打着打着,季澜舟突然皱起眉头,嘟囔了一句道,“不对,视频里的好像不是这个招式,乐乐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屋里看一眼!”
说完,迈开步子朝屋里走去,转眼间便没了身影。
沈弦乐摇头失笑,他已经彻底迷上了新功夫,天天睁眼闭眼都是练武,十足的武痴。
沈弦乐也跳累了,放下跳绳去喝了口水。
冷不丁的,后花园挨着隔壁的那一面墙突然被人推开,从里面闯进来一位衣衫湿透,浑身狼狈的少年。
只见他熟练的关上了暗门,然后蹲在墙角下抱住自己的膝盖,语气带着哭腔对怔愣的沈弦乐道,“求求你,让我躲一下,就一会儿…”
片刻后,墙那边传来叫嚷声,“那个杂种跑哪去了?我明明看到他往这边来了!大家一起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