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看着格外狠辣的壮汉直接替换了守在门口的老师,吓的陆晚连厕所都不敢上了。
这种情况持续两天,依旧没有任何的结果,直到全封闭的第五天,大门终于打开,这次开进来一辆军车。
秦舒悦透过窗户,看到从军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宋昌,只不过他那张脸比前世见着的时候要年轻许多,狼狈许多。
而且还有些气急败坏,想来在京市没讨着好。
“废物,废物,究竟是谁,是谁泄露了训练营的秘密?去,把管理名单的人给我叫过来。”
“是,少爷。”
很快,一个没见过的面孔出现在院中,仓皇的朝着宋昌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少爷,少爷,那名单,在这里呢啊...没丢啊...”
“不可能,没丢那本少爷安排在各家的人,在一夜之间清理干净,能这么精准的找到那些人,没有名单能成事?你当本少爷是傻子吗?”
“少爷..少爷,真不是我啊,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我全家老小的命都握在您手里呢,怎么敢起异心啊。”
男人的话让宋昌的脸色和缓了一些。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名单丢失,跟眼前这人没有关系,但在京市受的那些鸟气,他总得想办法出一出,不然不得憋死自己?
“去,拖下去打一顿,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看不好,没要你命就不错了。”
烦躁的挥挥手,宋昌就站在院子里,跟负责早训的教官说起话来。
“这段时间,训练营里有谁表现的异常吗?”
“并没有,每日上课大家都在,点名簿上都有记录,而且晚上各个门把守的很严,还安排了巡逻,这么高的院墙,不可能有人跑出去,或者跑进来。”
“难道是我们自己人?”
“这一点...不好说,因为那些名单并没有被偷走,要不然就是带回去记录了,要不就是在现场记录,但不管是哪一样,都非常容易惹人怀疑。”
“给我查,好好的查,对了,我听说最近有个新来训练营的,是定通市那边送过来的?”
“没错。”
想到那个让人厌恶的家伙就是待在定通市下面的乡镇上,宋昌总觉得这个时间点,来的这个人有些可疑。
“去,把人带过来。”
“少爷是...怀疑她?”
“怎么?难道她不能怀疑?”
宋昌眯着眼,不善的看着眼前的人。
“是我多嘴了,少爷,我这就把人带过来。”
“嗯,去吧。”
很快,秦舒悦这屋的门就被训练官给推开了。
“舒悦,出来一趟。”
“好的。”
“舒悦你...”
陆晚上前两步拽住秦舒悦的衣袖,面容带着担忧与焦急。
“看好她..”
安抚的拍拍陆晚的手,话却是对卫广英说的。
“我知道,你自己小心。”
“嗯。”
跟着训练官走到院子里,来到宋昌的面前,秦舒悦就那么坦荡荡的站在那里,任凭宋昌来回的打量她。
“叫什么?”
“舒悦。”
“哪里人?”
“定通市江凌镇的。”
“家里还有谁在?”
“还有几个穷亲戚,呵,除了会坑人之外,倒是没有别的用处。”
“你知道我这里是个什么地方,难道就不恨吗?”
“恨什么?这里吃的饱还好,而且宿舍安静,睡的舒服,还有新衣服穿,我还听说要是学习好了,那就能做人上人,能去过好生活,谁还愿意过那糟心的日子?”
“你倒是看的开。”
“没办法,父母早亡,一群亲戚咔吧我一个,性子不好,那不还得被气死?我可不想死,活着才有无限的可能。”
“读过书?”
“上过几年学。”
“这两天都在干什么?”
“吃饭,上课,睡觉,我跟你说,我那床垫子还是有点单薄,这段时间我考验回回拿第一,学分可存了不少,我正准备换一床加厚的垫子呢,结果就关禁闭了,真是太特么的晦气。”
说完,还啐了一口唾沫,宋昌不但没生气,反而眼中还带着几分兴味。
“好,好,是个狠人,我喜欢,行了,你回去吧。”
“训练官,我可以去换床垫不?”
秦舒悦故意没有询问宋昌,就是给宋昌一个她不知道他身份的错觉。
训练官抬头看了宋昌一眼,见他微微点点头,这才回答道“跟我来吧。”
“太好了,我终于能睡一回软床了。”
那模样,让人丝毫不怀疑,她是真的很喜欢软一点的床垫..
等二人的身影走远,宋昌身后走上来一个特别没存在感的男同志,凑到他耳朵边说道“刚才我仔细观察了下,那小丫头说话表情未变,眼神清澈,手上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不像在说谎。”
“嗯,兴许只是巧合,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吧。”
“是,少爷。”
秦舒悦不知道走后发生的事情,她领完床垫就兴高采烈的跑回了宿舍,第一件事就是铺在床上,然后直接扑了上去。
“舒服,哎呦,真舒服。”
“好你个舒悦,亏我们还惦记你,原来你心里都是这个破床垫子。”
“咋叫破床垫?这玩意可是我花几十个学分换来的呢,外面卖咋着也得个五块钱吧?”
“五块钱那是黑市的价格,你要是从百货大楼买,就三块。”
“那我这是赚了,省三块钱呢,从小到大,我家也没赚多少个三块,我看到的次数都很少。”
“舒悦,那个训练官叫你出去,真的没事吗?”
“没事,就是问了几句话,实话实说呗。”
“那就好,那就好,希望...希望别让我过去问话,我害怕...”
笑闹过后,陆晚的愁思又涌上心头,胆小的性子占领高地。
秦舒悦知道宋昌叫自己的原因,大概率是因为孟长青之前在长河镇待着,而她被抓的地方,刚好距离长河镇也不远,所以陆晚被叫过去谈话的可能性非常的低。
但这件事总不能在这里跟陆晚去解释,就只能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