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婆子听到儿子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想像往常一样去质问自家儿子,话还没出口,就接收到儿子递过来的眼神,两个人母子这么多年,默契还是有的,顿时就明白儿子的含义,连忙带着孙子就往屋里走。
两个人的眼神互动,没有瞒过秦舒悦跟陆昊成,自然也不会相信徐海峰说的屁话。
“徐海峰,你的工作,我既然能给,自然也能收回来,当年你答应我的事情,到如今是一件都没做到,既然你先毁了我们的约定,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不,不,昊成,不是这样的,我...我是因为工作太忙,你没结婚,所以不知道,这婆媳关系,是最难调和的,你给我点时间,这件事我一定处理好。”
“晚了,在我大姐带着乖乖待在医院里那么多天,你都不闻不问,已经说明了你心里没有她的存在,你们俩刚结婚的时候我就说过,我大姐相中你,愿意跟你过日子,我不会插手你们的婚姻,甚至还能为你们的婚姻幸福增添一些筹码,但如果哪天我大姐真心求个解脱,你也必须二话不说的去办手续...”
“昊成,我跟你姐的婚姻...还没到那一步,真的,还没到那一步...我以后保证好好对待施萍跟乖乖,绝对抽出时间好好的处理她跟我妈之间的关系,真的,昊成,你相信我。”
“你说你人不好嘴不甜长得磕碜还没钱,到底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苛待我们高家的人?”
“.....”
陆昊成回头看向依旧气愤不已的小丫头,冷冽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
小丫头嘴硬心善,有本事还好看,这么个灵动活泼的丫头,是他的...
想想都觉得美。
感觉到旁边男人目光的炙热,秦舒悦转过去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推进屋说道“赶紧的,帮施萍姐跟乖乖收拾东西,看这一家子我就烦。”
\"好勒。\"
丝毫不在意门口站着的徐海峰,循着记忆找到了高施萍要的东西,在衣柜里寻摸出一个包来,将东西整理完毕,将户口本递给秦舒悦。
“悦悦,你拿着这个给大姐开个介绍信,街道就在家属院的后面。”
“好,我知道了。”
接过户口本秦舒悦转身往外走,原本探头探脑的邻居们,连忙关门,关窗,有那好奇的,直接到走廊这边来听声,见有人过来了,都假装自己在忙活。
这年代娱乐项目少,大家伙就指着这点八卦调剂生活呢,秦舒悦自然不会阻拦,再说了,她还巴不得这群人赶紧把徐家的所作所为给宣扬出去,让大家伙看看这都是一家子什么豺狼虎豹。
秦舒悦的背影消失,刚才还神色温柔的陆昊成,转身神色狠厉的伸手拽过徐海峰,揪着他的衣领死死的抵在门板上。
“徐海峰,你以为在矿区里拉帮结派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着稳稳的扎根在矿区,到时候即便我想动你也动不了吗?呵,谁给你的错觉?让你以为经营这么多年,就有跟我抗衡的本钱了?欺辱我大姐,甚至就连亲生骨头你都不放过,我家悦悦有一句话真的没说错,你特么的就是个畜生。”
“你...陆昊成...你快放..放了我...”
“怕了?放心,我不杀你,我还嫌脏了手。”
说完,就将人直接甩在地上。
“咱就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说完,陆昊成拎着手里的包转身去找秦舒悦。
徐海峰怔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最后那一句话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回荡。
他吓的连忙跑回屋,将门关上,把徐母给叫了出来。
“妈,快,快,快将侄子送走。”
“儿子,儿子这是为什么啊?”
“别问了,赶紧送走。”
徐海峰没时间解释,他赶忙整理好衣服,急匆匆的出门上班去了。
徐母骨子里就是个食古不化的老人,在她的心中,儿子说话就是圣旨,没敢耽搁的赶忙收拾东西准备将孙子给送走。
“奶,我不走,我不走,凭什么让我走啊,你是不是不疼我了啊。”
“哎呦,我的乖孙,奶奶怎么可能不疼你呢,你就回家待两天,等奶奶这边说服你叔之后,就把你给接过来。”
“奶,叔是坏人,他撵我,竟然敢撵我,他以后别指望我给他养老送终。”
“好好好,乖孙说的对,说的对,奶这就给你收拾衣服啊。”
徐老太并没觉得自家孙子说的话哪里不对,反而还想着自家孙子就是聪明,大人的话都听得懂,长大了以后准错不了。
只能说徐海峰这侄子,算是被老太太给毁了。
秦舒悦这边刚办完手续,出了门就看到迎面走来的陆昊成,好奇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没在徐家等我?”
“不放心你就过来了。”
“那这户口本怎么办?”
“拿着,万一以后姐要离婚,也省的在找徐家要了。”
秦舒悦想了想觉得挺对,直接塞进自己的口袋。
“走吧,你昨天一晚上没睡,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吧。”
“不用,我不困,待会我跟你一起回去,让大姐好好休息,晚上让她看着,我有事,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
“好..”
对于陆昊成说的事,秦舒悦没有丝毫的好奇,她在前世就知道,陆昊成的身份注定会有很多不能被外人所知的秘密,既然得不到答案,她何必问?也省的他感到为难。
两个人慢悠悠的回到医院,秦舒悦照常给乖乖扎针刺激神经,高施萍包裹着女儿的小手,温柔的讲着话,病床上的人儿依旧没有苏醒的痕迹。
医生中午过来给乖乖打营养针,做了一系列检查,最后摇摇头离开了病房。
高施萍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倒是没有过多的失望,只是有些心痛。
她的女儿才几岁,就要经历这样的波折。
想到这里,她对徐海峰的恨意就多了几分,同时也恨自己,当年怎么就那么不听劝,非得嫁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