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见高文阳久久没有给她答案,原本羞涩的脸庞顿时变的惨白。
这一辈子,她做的最大胆的事情,就是表白一个男人后,还没有得到回应...
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觉?难道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心思百转千回,苏乔不是那种默默忍受的性子,死也要死个明明白白。
“高文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给了我那么多喜欢的讯号,到头来你竟然是在耍我?”
还沉浸在被自己喜欢的女同志告白喜悦中的高文阳,一听这话,顿时就惊醒过来。
“不,不,不,苏乔,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不存在任何的虚假,刚才没反应过来...是因为...是因为...我在懊恼自己真不是个男人,明明这种事情应该是我来做的,就是因为我的怯弱,不敢表白,才让你受委屈,对不起,苏乔,你...我真的喜欢你,你...你能答应当我的对象吗?”
“你个傻子,你吓死我了。”
苏乔猛的钻进了高文阳的怀中,喜悦盈满全身。
“对不起,苏乔,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让你没有享受到其他女同志被追求的感觉,你放心,这些我都会补给你的。”
“不,文阳,只要我们两个人好好在一起,那些虚的并不重要。”
高文阳默默的没有说话,心里却打定主意,一定不会让苏乔受委屈。
将苏乔安全的送回到知青院,高文阳依依不舍的回到自己家,刚进家门口,就嗷的一声,将还没睡觉的众人全部聚集在了院子里。
秦舒悦只穿着一件单衣,四月底的晚上还是有些凉,风一吹她忍不住抖了抖。
忽然一件带着温度的衣裳披在了她的身上,抬头望向身旁的人影,不小心沉溺到陆昊成深邃的黑眸中。
“夜晚风凉,小心感冒。”
说完,陆昊成板着一张脸一把拽住还在嗷嗷直叫,跟猴子似的满院子乱窜,一句话都不说的高文阳。
“有事就说,没事就滚回去睡觉。”
刚还兴奋的高文阳立马萎靡了。
委委屈屈的说了一句“我有对象了,高兴下还不行吗?”
“你说什么?”
“我有对象了,咋样,表哥,你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呵...”
陆昊成回了一个单音给高文阳,转身就回屋去了,
开心?他开心个屁,那小屁孩都有对象了,他还没着落呢。
越想,陆昊成越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世间大悲惨...
高家其他人,互相看了看,转身也都回屋去了。
这事情有什么好意外的?、
高文阳跟苏乔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那么融洽,不在一起那才叫意外呢..
“喂,喂,你们什么意思啊?不替我高兴吗?”
“嗯,高兴高兴,赶紧睡觉吧,明天还有不少事情呢。”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啊。”
“赶紧滚。”
高婶子站在自己屋门口一个怒吼,高文阳立马灰溜溜的跑了。
老母亲生气了,可千万别惹,惹了那就是混合双打,丝毫不带犹豫的。
一夜无梦..
清早,秦舒悦天没亮就出去了,高家人习以为常的都以为她去山上跑步,结果...
她却站在了正对着知青院门口前的一棵树后面,这棵树刚好能隐藏她的身形,同时也能让她注意到知青院里的情况。
过了十几分钟,癞子王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她的身边,语气颇为狗腿的说道“姑奶奶,您来的这么早啊?”
“嗯,这是钱跟票,事情办好了,千万别出差错,知道吗?”
癞子王见到三块钱跟一张肉票,那眼睛顿时就亮了。
“放心,放心,姑奶奶放心,保证给你完成的好好的。”
“行了,去吧。”
秦舒悦见知青院里已经有人起床了,将癞子王直接赶走,她静静的站在树旁,双手环胸,直到看见林念从知青院出来,才将自己的身形给隐匿了。
林念今天一早特意好好的打扮了下,将自己压箱底的衣服都掏出来穿上了,今天可是自己翻身的最后机会,如果在不好好把握,她回城就无望了。
不能回城,那几个书中的大人物说不定就遇不上,那她这辈子岂不是就默默无闻的活着?
不,不行,她手握着王牌,不应该这样无声无息的过一辈子,今天..她势必要破茧重生。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林念迈着坚定的步伐出了知青院,结果刚走到拐角,直接让癞子王给拽住了,还没等林念说话,癞子王直接把她给弄晕了。
将人扛在自己的身上,快速的消失在转角。
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背影,秦舒悦这才回了高家。
“哎?舒悦,你今天回来的早啊。”
\"婶子,今天就溜达了一圈,没有上山跑,我准备跟昊成哥多对练几招。\"
“行,你们俩练吧,我去做早饭。”
“妈,今天早饭多做一些啊。”
“.....”
这败家儿子,还没结婚呢,胳膊肘就已经拐出去了。
高婶子虽然心中腹诽,但手中舀米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饭后,高文阳给苏乔送过饭后就跟着高文宇一起去了镇上,粮站的介绍信,秦舒悦已经给他了,今天正好是他报道的第一天。
秦舒悦走的比较晚,因为她在等...
磨磨蹭蹭到八点多,看时间差不多了,秦舒悦这才出了家门往卫生所的方向走,只不过这次她绕了个路...
成功的在村口的老槐树下,遇到了大队长跟气象站的领导...李翔河同志。
前世她对李翔河的印象并不深,对于林念来说,他也不过是个垫脚石,根本没在林念的心湖里投下任何的波澜。
如今直面看到了李翔河的长相,秦舒悦怀疑...
前世的林念之所以没有拿下李翔河,完全是因为这男人长的有些... 入不了她的眼吧?
也不是说多难看,只是这人眼睛小,五官紧凑的在一张小脸上,总觉得看着有些憋憋屈屈的,纯纯的一个大冤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