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记分员潇洒的给秦舒悦记了四个积分,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跟着秦大江离开了地头。
“叔啊,你喊我究竟有啥事?”
“上面下来人了,洪主任刚打电话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让咱好好准备准备。”
“没说那人下来是不是评集体功的?”
说到底还是这件事比较重要,毕竟之前秦舒悦将大饼画出去了,要是完成不了,以后谁还相信她的饼?
“评了,集体功已经下来了,我听说还来个报社的记者,说要采访你呢。”
“采访我?我有啥好采访的,还是采访山上那群辛勤劳动的老百姓吧。”
“这我就不知道具体怎么安排的了,到时候人家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别一天天跟个刺头似的,听见没?”
秦舒悦人麻了,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被冠上个刺头的名声。
来到大队部,大队长张罗着收拾屋子,还拉着秦舒悦一起,吭哧吭哧给收拾完,还被拉着去搬凳子,最后竟然连砍柴火的事情都给干了..
“我说大队长,你够了啊,劈这么多柴火你是想在屋里整一锅铁锅炖是咋的。”
\"唔..也不是不可以啊,怎么着也得留饭啊,这眼看着就中午了,舒悦啊,你腿脚快,去我家告诉你婶子杀一只老母鸡给炖了,在换点鸡蛋,酱菜啥的,赶紧给整上。\"
秦舒悦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摆烂了..
“我不去,万一人家不吃,那婶子还不得追着我打啊。”
要说大队长家的媳妇,彪悍与理性共存,是个让人敬佩的好同志。
就她今天敢让人家杀母鸡这件事来看,就算在怎么理性,怕也少不了一顿揍吧?
这年代谁家不把母鸡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她咋那么傻,敢捅人家眼珠子??
“你放心,有我呢,你婶子要是打你,我肯定拉着。”
“......”
你要不要听听你到底在说什么?
最后秦舒悦还是没有扭过大队长,一路小跑的去了他家,直接在门口就遇到了秦大江的媳妇万艳芳。
“婶子,婶子..”
“哎,是舒悦啊,你不在地里干活,咋跑我家来了?来找你叔?你叔不在家啊。”
“婶子,我是来捅你眼珠.....不是,我是来杀鸡的。”
“什么玩楞??”
万艳芳嗷的一嗓子,把秦舒悦吓的,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
来了,来了,彪悍的婶子朝着弱小的她走来了。
“婶子,婶子,是我叔让我来的,他说的让我告诉您,杀一只鸡炖上的。”
“你叔?那老王八犊子,一天天没憋好屁,家里一共就两只母鸡,就指望这两只鸡下蛋给我家儿媳妇补身子,他还敢杀?老娘先去把他杀了去。”
万艳芳手里拿着把镰刀,气势汹汹的就要往大队部那边冲,秦舒悦连忙将人拉住,赶紧解释,再不解释她叔非得被他媳妇给剁吧了不可。
“婶,我的婶啊,你听我说,上面领导来了,听说还来了报社的记者,说是要采访,我叔见这马上就到中午了,也不能不留饭,就想着让您给准备着。”
“啥?来采访?还有记者?哎呦我的娘勒,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记者,舒悦啊,你说,就你婶子这身条,能不能上报啊?上报好看不?”
说完连忙放下镰刀,还仔细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好的整理整理...
秦舒悦眼角抽了抽..
果然是彪悍与理性并存的智者,这特么的转换太快,她一时间有些没跟上节奏啊..
“我婶最好看,我婶最漂亮,婶啊,你家那鸡..”
“杀,我现在就去杀。”
话落,又气势汹汹的捡起镰刀冲进了屋。
秦舒悦松了口气,在心里默默给大队长点根蜡。
呵,这要是今天这鸡没用上,估计明天可能就看不到她叔了吧?
一路狂奔回到大队部,秦舒悦刚歇了一口气,洪主任那熟悉的嗓音就在门外响起。
“到了,到了,同志们,这就是朝阳大队的大队部了。”
秦大江一听,连忙打开门,激动的冲出去,一把握住洪主任的手说道“洪主任,一路辛苦了,各位同志一路走来辛苦了,快进屋喝喝茶吧。”
众人进了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秦大江身后白的跟个嫩豆腐似的秦舒悦,惊艳的都忘记了该干什么了。
还是洪主任看出了异样,咳嗽好几声才将大家伙的思绪唤了回来..
“大江,舒悦,这位是省工会的方科员跟尚科员,这二位是咱们省定园日报的记者小孙跟小李。”
“方科员好,尚科员好,两位记者同志好,来喝点水..”
“秦大队长可真是个好干部啊,为老百姓做实事,谋福利,在有限的资源下还能开创出另外一条光明大道,实在是让我们佩服,洪主任将您的事情报到省里,我们总工会的会长可是亲自下达了指令,指派我俩,一定要将您的事迹发扬出去。”
“方科员,这件事能成功,跟我们这位小同志可脱不了关系,我就算在怎么会倒腾,要是没有那技术支持,都是说白话不是?”
“这位就是那个懂药草的秦同志?”
“是,是,她叫秦舒悦。”
“秦舒悦同志看着年纪轻轻,竟然能熟知那么多药材?”
“我母亲原本是朝阳大队的赤脚大夫,我从小跟着学了不少。”
“原本?不知道现在令母..”
“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不好意思啊,秦舒悦同志,这..我..不知道,冒犯了。”
“没事,我母亲走前留下几本医书跟她治病救人的心得,并且一再督促我,让我一定要将所学惠及父老乡亲,但我深知,行医救人是十分严谨的事情,不能有丝毫的马虎,我自认还达不到那个层次,所以一直没有往这方面发展,但我却依旧谨记母亲的教导,就只好想其他的办法帮助大家伙了。”
“方同志,你可别听这丫头谦虚,我母亲卧床多年,让她扎几针就好了,而且她扎针的时候,那针还会颤,可神奇了呢。”
“还会颤?”
方科员跟三位同志面面相觑,一时间被这个会颤抖的针所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