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悦让人靠在墙边,伸手看了看男人腹部的伤,眉头紧紧的皱着。
“你这伤口太大,得缝合才行。”
“这里..适合吗?”
“不适合也得适合。”
“喂,你走到前面胡同左拐走到头的那家药房,买点消炎药,在弄点退烧的。”
强子“.....”
受伤男子“......”
终于知道这女同志为什么知道他们俩不是本地人了,原来药房就在前面...
强子看了一眼自家老大,叹了口气,倒霉催的可怜娃,哎....
秦舒悦也没耽搁,从自己的兜里掏出银针,沾上灵泉水在伤口附近扎了三针止血,扎了一针止痛,然后又从空间偷渡出羊肠线,细细密密的将伤口给缝合上。
最后用灵泉水清洗了伤口,绑上了纱布。
“回去好好养着吧,最好别动,不然伤口开裂你们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多谢同志仗义相助。”
“别以为说谢谢我就不好意思管你要诊费啊。”
受伤男子一愣,苍白嘴唇抖了抖,从兜里掏出几卷大团结递了过去。
“我姓孟,这是诊费。”
秦舒悦满意的接过钱,心情颇好的又嘱咐了一句“消炎药记得吃,先把退烧药熬出来,如果发烧就热了喝,多喝点水,出点汗就好了。”
看在这五十块钱的面子上,秦舒悦还是多说了几句。
强子买药回来的时候,胡同里只剩下受伤男人。
“老大,称药花了些时间。”
“没事,找个地方落脚吧,我觉得长河镇跟我还挺合的,就长住吧。”
“老大,你确定...这..合吗?虽然老大你这倒霉体质可以说占一部分原因,但哪有一进长河镇就被两伙人打架波及到,还受伤这么严重的?”
“闭嘴。”
“哎,好勒。”
秦舒悦很快就将这俩人的插曲抛诸脑后,她紧赶慢赶的往回走,还是错过了最精彩的好戏,只来得及看到大队长笑的贼灿烂,将红卫兵给送走了。
“哎,还是慢了一步。”
“人不大,好奇心还挺重?”
大队长看了秦舒悦一眼,伸出手拍了拍胸脯,缓了一口气。
“大队长,没出什么意外吧?”
“能有什么意外?人来的时候那三位已经在了,就算别人说出花花来,也没用。”
这话说的,要多硬气就有多硬气,听的秦正杰直翻白眼,也不知道刚才看到红卫兵过来吓的腿软的是谁。
“那..林念呢?”
“明天,明天我开个大会将人批斗一遍,我看她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秦舒悦耸耸肩,反正她觉得林念绝对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波更比一波强,下次说不定还来个什么狠的呢。
“大队长,癞子王明天可以放出来了,还有,等石斛卖完钱,你就带着钱到公社,找洪主任,将那三个同志上山采药的事情放在明面,就不怕再有今天的事情了。”
“洪主任同意了?”
“应该问题不大,到时候你去了就知道了。”
“行,我去。”
告别了大队长,秦舒悦兄妹俩回了家。
此时秦家的院子里正热闹。
“哎呀,大哥大嫂,今天晚上我们一家就不在家吃了,厨房就给你们用吧,我们要带着老三上城里,晚上就住招待所,明天去给他办入职手续。”
秦永安笑的那叫一个小人得志,气的秦永平眼中都是血丝,手死死的扣着门框。
李慧兰将手中的抹布摔在了灶台上,抄起一旁的扫帚就开始扫院子,嘴巴里还念念有词“把晦气的东西都扫走,扫走。”
秦老头就坐在正房的门口,吧嗒吧嗒抽着焊烟,对于两个人之间的闹剧充耳不闻。
钱凤荷背着个行李卷从屋内出来,看着李慧兰的动作,笑的跟秦永安是一模一样。
“哎呦,大嫂这终于勤快一回,分家就是好啊,这活终于不是我们两口子干了。”
“妈,你放心,等儿子我上了班,赚了钱,一定给你买辆自行车,让你骑着去地里上工。”
“哎呦,还得是我儿子。”钱凤荷笑的哦,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秦舒悦嗤笑了一声,转身就想回屋,结果房门刚打开,秦常成拐着个腿就走了过来。
“我说堂妹,你这屋赶紧收拾收拾,回头给我当新房啊,这我到城里上班,说不定哪天就娶了个城里媳妇,要是没地方住,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秦永安跟钱凤荷就站在一旁看着,也没有说话。
把后背的背篓摘下来,放到地上,秦舒悦双手环胸,冷笑道“秦常成,你妈生你的时候把你扔了,把胎盘留下来养的?你这工作还是我给你的,既然我能给,自然也能要回来,在我面前张狂,你算个啥?嗯?”
还没上班就把自己当个城里人,不知天高地厚。
秦正杰稳稳的站在自家妹妹旁边,准备一有不对就动手。
秦常成听见秦舒悦的话,顿时眼中带着狠厉,抬手就想够,谁知秦舒悦的脚上功夫可比秦常成的利索多了。
一道极高的惨叫声,伴随着抛物线,溅起了一地的尘土。
“二伯,还是好好管管吧,把我惹急了,咱大家伙谁都别想好过。”
冷眼扫了一眼院子中的众人,秦舒悦抬脚回屋,伸出手顺便将秦正杰也给拉了进来。
“哥,后天你就赶紧把那屋的炕收拾收拾,该换的换,外墙跟后面的屋晚几天没关系,收拾完你就搬过去住,我去高婶子家住,看着这群人我就烦。”
“成。”
至于为什么不是明天...
因为明天有重要的热闹要看,秦舒悦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晚饭是秦正杰做的,用的还是原本的厨房,没有秦永安在,秦永平一家也闹不出什么花花来。
至于...秦红珊跑了两天也没回来,大房一家没去找也没见担忧,想必是跑回了李家吧,不过看秦国柱这两天对秦永平的态度,就知道秦红珊回来,怕是少不掉又要鸡飞狗跳了。
傍晚,秦舒悦正点着蜡烛看书,屋门传来清浅的敲击声,要不是她五感如今比以前敏锐的多,还真不一定能听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