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三人起床,水夺春和罡如诗依然胸口绑上绷带,然后穿上男装衣服,依然是两个帅小伙,刘天炽看着她们笑笑,二女瞪了他一眼,三人都穿上衣服,洗漱毕,恰巧管家来叫三人用饭,于是,刘天炽带着二人出了房间一起去用饭。
到了吃饭的地方,国公府上上下下几十号人物,摆了有七八桌的样子,刘天炽、水夺春和罡如诗和管家同坐一桌,管家劝酒,刘天炽婉拒了。
三人对于人间烟火所需不是很多,随便吃了一些,菜足饭饱之后,国公府仆人又端来饭后茶和一些果品,三人随便吃了一点水果,喝了一杯茶,算是把吃饭这件事交代过去了。
随后,管家带着刘天炽等三人依然到随国公房间,却见里面已有宇文邕皇帝派来的使者正在查看普六茹坚的病情。
一阵嘘寒问暖过后,好似很关切的样子,实则是关切普六茹坚的战场指挥能力,因为近些年齐国屡屡派兵犯境,宇文邕对此甚是厌烦,一直想对齐国施以小惩大诫,但是其他将领又难堪大用,所以寄希望于普六茹坚,而他又经常病在家中。
那使者见有医师进来,连忙搬椅子请刘天炽坐,刘天炽躬身礼谢:“尊使,不用,不用,小可自己来就行。”
刘天炽有模有样坐下,然后照常给普六茹坚八脉,望闻问切一套流程半个不少,随后拿来笔墨写了一个方子,使者连忙抢过来拿在手中看,却是有好多不认识的药名:“医师,这无根草是什么东西?这无根水又是什么东西?”
刘天炽笑笑道:“这药方多是医者随手所开,对症下药方可服用,俗话说饭可以乱吃,药不能乱服,所以,药名多隐去,恕在下不能如实以告,尊使见谅。”
使者一脸索然:“行吧,只要能治好随国公的病就成,你好好治,治好的我叫陛下重重赏你。”
刘天炽:“多谢,多谢,在下一定尽力施为。”
使者:“那,这里没什么事,我就先回皇宫去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宫里帮忙的,尽管托人来说,能办的都给你们办。”
普六茹坚轻咳着说道:“多谢皇帝陛下的关照,也多谢尊使的用心。”
使者:“国公真是客气了,那,你们都好好的,奴家告退了。”说完退出了房间,大家此时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使者去后,普六茹坚叫其他人都退去,留下博安侯普六茹勇、刘天炽、水夺春和罡如诗。
普六茹坚叫博安侯摆上棋盘,泡上一壶茶,他要和刘天炽对弈,刘天炽也没有拒绝,于是,普六茹坚和刘天炽一边喝茶一边下棋决胜负。
刘天炽的棋技传自马东云,马东云深通博弈之术,能赢马东云的暂时还没有,至于能不能赢刘天炽,那就得看本事了。
普六茹坚下棋循序渐进、稳扎稳打,城府极深,刘天炽一阵风卷残云、快刀乱麻,把棋盘上的局势弄得四分五裂、错综复杂。
刘天炽攻,普六茹坚就守,守差不多了,普六茹坚就开始反攻,换刘天炽守,两个在棋盘上各种交锋,走了三盘棋,普六茹坚输了两次,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越发看重起来。
普六茹坚:“医师的棋技真是了得,原本以为我的棋技已经高天下人一等,没想到还有医师这种高手隐于世间。”
刘天炽:“国公见笑了,棋技只是人生末节,譬如国之大事,举兵兴师统一诸国,纵横天下,方为大丈夫所为!”
普六茹坚:“大事化于小,棋盘如局势,棋子有攻守,敌进我退,敌攻我守,安然不动。”
刘天炽:“静者龟缩,动者龙飞,得一势而取天下,则养精蓄锐,民得其利,文治武功,两相利害,名乃传于天下,万民共仰。”
普六茹坚:“动乎死地,不若自守乾坤,安然外看天下之变。”
刘天炽:“身在乾坤中,何能置身于乾坤外,城门失火,池鱼安能幸免。”
普六茹坚:“小兄弟对天下大势好像颇有微辞?”
刘天炽:“连年战争使天下百姓苦不堪言,也不知天下什么时候能出现明君,布德于天下,不再有战争,不再有穷苦,人民喜乐,万邦太平,年幼有其学,年青有其作,年长合其家,年老有所养,则天下大治,那,我辈安身立命三顿温饱,既是如愿大遂也!”
普六茹坚:“小兄弟之言真是金玉,某听了犹如醍醐灌顶,我的病还真只有你能看。”
刘天炽:“不敢,不敢,小子只是胡言乱语罢了,国公莫太放心上。”
普六茹坚:“怎么能不放心上,你说的话让我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天下归于一统,还九州的黎民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刘天炽:“国公若有此心,则在下替天下人先谢谢你了!”
普六茹坚:“客气,客气,小兄弟有此等言语,必定不是凡人!”
刘天炽:“夜眠三尺,日进三餐,不是凡人是什么?”
普六茹坚:“飘飘然有神仙气象。”
刘天炽:“国公过奖了,小子末学,怎敢和国公相比。国公转战天下,御马乾坤,保一方黎民安全,你才是真神仙。”
普六茹坚笑笑道:“真会夸人。”
两人正在对弈,突然随国公次子在外面玩耍,一个皮球儿踢到房间里面来,把普六茹坚吓了一跳,连忙跳到床上,待看见是自己儿子踢进来的皮球,这才松一口气,正要发作,听见外面独孤伽罗召唤次子的声音,瞬即忍住了心中怒火。
刘天炽把这些都看在眼里,随即找借口说有些困顿,普六茹坚准其退去休息,刘天炽这才带着水夺春和罡如诗退出房间,一路兜兜转转回到房间里面。
罡如诗身材丰满一些被勒得有些难受,于是脱了衣服肚兜松开些绑绳,刘天炽看了直流口水和鼻血,水夺春张开双臂挡住了刘天炽视线:“不准看。”
刘天炽见水夺春如此姿势,一把抱上去:“不准看,那我抱抱好了。”
水夺春嘴里骂一声“混蛋”,但是没有抗拒,刘天炽抱了一会儿松开在水夺春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走到罡如诗身边也亲了她一口,最后坐在床沿上。
水夺春和罡如诗也自觉坐到刘天炽左右两边,刘天炽:“玩笑开完了,我们聊点正经事。”
水夺春和罡如诗白了他一眼,水夺春:“什么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