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炽房间里面,水夺春:“巡查三界,从哪里开始巡查?”
刘天炽:“我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所以来问问你们两个足智多谋的仙女。”
罡如诗:“我们哪里敢称足智多谋呀!这段时间可是你在指导我们修行!”
水夺春:“如诗,不要管他,就是显摆自己能耐,故意在我们面前炫耀!”
刘天炽笑道:“哪有!我真的是一头雾水,上正天尊的信里面啥也没说,就说了让我‘切勿怠慢本职事’,这不就是说我现在耽误、怠慢了本职事吗?”
水夺春:“三界乃天、地、人,不如按顺序巡查。”
刘天炽:“这个主意好,不过万物以人为长,我们就从人间开始巡查吧!”
罡如诗:“人间!现在到处战乱,百姓困苦,我们巡查的能做什么?”
刘天炽:“我们只管巡查上报,其他的事交给天尊自己定夺就好了。”
水夺春笑道:“你这个主意也挺好,只管播种,开不开花,看天气。”
刘天炽:“那,我们明天就出发。”
罡如诗:“话说回来,我们好像在水府也呆挺长时间了。”
刘天炽:“是呀!山中不知年岁,水府不知日月,也不知道人间现在如何了!”
水夺春和罡如诗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他们也不知道人间如今状况。
次日,三人早早起来,穿上衣物,收拾了所用之物,然后三人一行找到洞庭神君和玄岫,向他们夫妻二人辞行,洞庭神君和玄岫特别嘱咐了水夺春几句,然后,刘天炽、水夺春和罡如诗三人离开了洞庭水府,开始巡查三界。
人界,从女娲捏土造人以来,上下不知经过了多少万年,期间各种各样纷争、战乱,有分有合,赤县神州地界,如今正是晋朝之后的南北朝时期。
自从三国一统为晋,晋分西、东历一百五十五年国祚,到刘裕杀晋恭帝司马德文建立宋朝始,到如今又是一百五十余年,则天下情势又发生了各种各样变化,但,百变不离其宗,大势趋于一统。
这日,刘天炽、水夺春和罡如诗到了北周地界,此地在黄河以西、秦岭以北,人称关陇地区,当朝皇帝宇文邕。水夺春和罡如诗接受刘天炽建议都穿着男装,三人闲逛州府,笑游城镇,见这里民风彪悍,武运昌隆,真是个聚福之地。
却说这北周有个武将杨坚,常年跟随周武帝宇文邕征战天下,素有战功,封随国公,赐姓普六茹。自古功高盖主者,多被皇帝猜忌而杀之,普六茹坚心中也是十分恐惧,所以装病闲居家中。
朝中随国公生病,皇帝宇文邕心生关切,当然了,关切是假,疑窦是真,遂派御医前往随国公府中为他看病治疗,俗话说,再好的医术也治不好装病的人,所以,普六茹坚的病自然是医药无灵,治之不好。
御医回去后将情况转告宇文邕,当时,领兵征战四方多要倚重普六茹坚,所以,宇文邕的疑窦真的变成了关切,于是张榜公告天下悬赏有能医此病者。
无巧不成书,当时,刘天炽、水夺春和罡如诗正在长安游玩,见一处府衙门口聚集了许多人,他们三个就凑过去看热闹。
挤过人群到了里面一看,原来是一张寻医榜文:兹有我朝随国公普六茹坚因常年征战四方,遂得伤痛之疾,朝中御医多次诊治,并无起色,故张榜布告天下,有能医此病者,赏金十万,封御医,给予面圣资格。大周国政令处宣。
水夺春轻声道:“天炽哥,你会治病吗?”
刘天炽悄悄说:“会一点!”
罡如诗压低声音道:“这钱不好赚,治不好得杀头!”
水夺春笑笑道:“不至于吧!治不好顶多打一顿板子,或者关押个十天半月的,够不上杀头罪名。”
罡如诗:“那要看是谁!这可是五等爵位的第一等公爵,比那啥封疆大吏都牛逼,我们还是躲远点比较好。”
刘天炽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脑袋瓜灵光一闪轻声说道:“我们这一趟来人间巡查是为了什么?”
水夺春听了一愣随即笑道:“为了巡查三界呀!”
罡如诗白了她一眼:“听君一席真是一席话!你这不是废话吗!”
水夺春笑道:“神使大人自己糊涂呀,他是神使,问我们为什么巡查?”
刘天炽笑道:“我只是自我好奇而已,没什么了,我觉得我们来巡查人间,应该多接触上层的人,问问他们怎么治理国家,该如何造福于民,眼下就有这么一个机会!”
水夺春和罡如诗听完就明白刘天炽意思了,水夺春:“治病救人也是我们修行者该做之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我支持你的决定。”
罡如诗:“我也想看看天炽哥的医术怎么样,我也支持你。”
刘天炽笑笑道:“那行,我去揭榜。”
刘天炽伸手拨开众人走上前去揭榜:“列位让一让,列位让一让。”
刘天炽上前揭下榜文,就有守卫过来问询,确认是来揭榜的,问了名字籍贯等并做了登记,然后叫了马车过来,刘天炽、水夺春和罡如诗三人坐上马车,然后一路摇摇晃晃、晃晃摇摇沿路而去。
三人坐在马车轿厢里面,跑了不多一会儿,外面车夫叫一声“到了,请下车”,三人依言下了马车,映入眼帘的是气派且豪华的随国公府大门,还有一个引路的小吏。
门口摆放着一对狮子抱鼓门墩,红漆大门,门两旁站的是身穿亮银甲守卫,见三人下车,其中一名守卫上前躬身道:“几位是来给国公看病的么?”
站一旁的小吏笑道:“正是,这是揭榜的刘医师。”
守卫:“刘医师,你好,请跟我来。”
说完当先走了,刘天炽、水夺春和罡如诗以及那个引路小吏紧跟其后,过了大门,到了院子里面,一路左弯右拐、右拐左弯,终于到了一个房间,普六茹坚就躺在床上,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旁边站着管家。
水夺春和罡如诗现在是刘天炽的跟班,二女站立在刘天炽两旁,普六茹坚缓缓坐起轻咳了几声:“真是不好意思,有病在身,还要劳动医师费心。”
刘天炽笑道:“国公为国为民,苦心劳力,客气了。”
刘天炽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去,有仆人拿过椅子来放床沿旁边,刘天炽不客气坐下,拿出手枕放自己大腿上,普六茹坚伸出手放手枕上,刘天炽伸出三指放脉门上,静静诊脉。
这中医看病乃是望闻问切,又分阴阳、虚实,其中有五运六气之说,五运是金木水火土,六气是风、寒、暑、湿、燥、火。
治病之法有汗、吐、下、和、温、清、补、消,气血盛者泄之,气血虚者补之,无病者养之,治病之药更是千门万类,皆合乎大道之理,万物为我所用,几千年积累出来的经验科学。
刘天炽是一理通百理明,他一边诊脉一边将灵气偷偷引入普六茹坚的身体里,感知他的身体状况,即便是普六茹坚外表装再像,内里又怎么骗得过刘天炽的灵气探查之法,在刘天炽的反复确认后,他可以确定眼前的普六茹坚身体一点毛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