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钱酒庄,非常大,走到里面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酒香味,闻之欲醉,罡如诗笑笑问道:“赵管家,你们是酿酒的,怎么请我们喝茶呢?”
赵勤尴尬笑道:“说出来倒让几位见笑了,这是小老头的私心,以为喝酒误事,所以请列位来喝茶,莫怪,莫怪。”
刘天炽:“不会,不会,人之常情,人都说酒是穿肠毒药,毕竟还是要把好分寸,多少人因为喝酒误事,或者喝酒自己误了性命。”
赵勤:“这喝酒误了性命,倒是绝少听说!”
刘天炽:“冬日喝酒暖身,结果喝多了在马路牙边就睡着了,夜来风雪直接冻死,呜呼哀哉!”
赵勤点点头:“那,确实够呜呼的,也挺哀哉,所以,酒,不宜喝多。”
罡烈:“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是酒不宜喝多,是喝多的人不宜喝酒。”
罡如诗:“哥,你在说绕口令的么,反正少喝就对了呗。”
罡烈:“酒,这东西,越喝越上头,喝到后来喝酒如同喝水,越喝还越渴。”
赵勤:“我家酿酒的,我最懂,你们说的有道理。”
刘天炽:“管家,这是哪里?”
赵勤:“这是我们家后院,你看那些法师、和尚都在后院这里守着,那妖人经常晚上来这里捣乱!这后院有个里屋,我们到那里喝茶,顺便可以监视后院动态。”
罡烈:“管家想得真是周到,那妖人是一个人来吗?”
赵勤:“有时候一个人,有时候一群人,说不准,但每晚都来。”
说这话呢,几人被赵勤带到一个房间,赵勤叫来一个仆人泡茶,随后招呼大家坐下:“几位大侠请坐,水开了就上茶也!”
刘天炽、罡烈、罡如诗和水夺春找位置坐下,果然,没一会儿,茶就端上来了,还特意准备了糕点。
刘天炽:“管家能详细说说事情由来吗?”
赵勤尴尬笑道:“当然可以,这事还得从我家小姐身上说起。”于是嘚吧嘚、嘚吧嘚,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赵勤苦瓜脸摇摇头道:“如今这事,越闹越大,也顾不得脸面这些东西了,若今晚能抓住那贼人是最好,倘若,还抓不住,我们也只能报官试一试了!”
水夺春:“恐怕,这事报官,也是不太会来管,捕风捉影的事找不到主,奈何,奈何!”
赵勤:“这位少侠说的是,我们一直没报官,就是为此!光顾着说话了,列位请喝茶。”
水夺春刚掀开盖子一看笑笑问道:“管家,请问,这是洞庭湖的银针茶吗?”
赵勤听了惊讶看着水夺春:“少侠真是识货,确实是洞庭湖的银针茶。”
水夺春:“那就对了,以前有亲朋好友送来一些我家,所以有喝过,味道绝佳。”
赵勤:“物以稀为贵,目前这银针茶产量不多,所以比较贵重,若以后产量多起来,那,也就没那么值钱了。”
刘天炽等人听完点点头,然后低头抿了一口,虽然比不上水夺春洞庭水府的那般味道,可是也算上品了。水夺春遇到自己的家乡茶心中无限喜悦,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倒也马马虎虎,毕竟仙凡有别。至于罡烈和罡如诗,他们喝茶就没那么讲究了,能解渴就行。
此时已经临夜,几人一边品茶一边聊些古往今来的趣事,发现这赵勤不但心善,人也风趣,不过,刘天炽也隐隐觉得赵勤有些商业上的野心,毕竟商人奸巧,刘天炽也不去说破。
几人正喝着茶,忽然听到外面“乒乒乓乓、骂爹骂娘”之声,管家赵勤一脸苦瓜道:“甭说,又是那东西来了,几位大侠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吗?”
刘天炽:“可以,可以,我们去看看到底什么贼人这么大胆!”
于是,赵勤起身当先引路,刘天炽、罡烈、罡如诗和水夺春在后面跟着,只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后院,却看见后院里面横七竖八躺着一堆人。
此时,明月长空,星河暗淡,赵勤满脸堆愁:“我们来晚一步了!贼人又跑了。”
刘天炽和罡烈也没在意他说什么,抢先几步到了后院里面,查探了一下躺地上的人,有一两个断气了,还有几个只是昏过去,人并无大碍。
刘天炽转头看着赵勤:“这、这、这,死了,其余的都还有心跳和呼吸,只是昏过去了,快找人来料理一下后事吧!”
赵勤听说满脸惊恐,连忙转身去找人来处理现场,赵勤:“如今又是这般,贼人似神龙一般见首不见尾,这可怎么办?”
刘天炽:“管家不用担心,明天看我们怎么抓那贼人给大家报仇!”
赵勤听完连忙跪下:“那老头先替主家谢谢你们了!”
罡如诗:“对了,管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你家主人?”
赵勤摇摇头:“我家主人怕事,他带着其他人到别处躲藏去了,就留我们几个看家护院呢!”
罡烈:“自己的家产让别人守,他也是真放心呀!”
赵勤听了脸上有些不悦,尴尬笑道:“少侠,有所不知,这酒庄只是我家主的其中一份产业,另外还有一处。”
罡烈:“哦,原来如此这般那样。”
刘天炽:“那些妖人下半夜还会来吗?”
赵勤:“不会,一天来一次,闹完事、打完人就走。”
罡烈:“那今晚先这样了,明天我们再来吧!”
赵勤:“那几位大侠今晚就在酒庄里面住下吧,反正酒庄里面房间很多。”
罡如诗:“管家,你这里都有什么酒呀?我们买几壶来一边喝酒一边赏月,如何?”
赵勤:“少侠客气了!要喝酒,我们这里管够,白酒、黄酒、红酒,我们这都有,不知道几位想喝什么酒?”
水夺春:“白酒太烈,红酒太淡,就黄酒吧。”
赵勤:“可以,可以,就黄酒,我这就下去安排下。”于是赵勤独自去了。
刘天炽四人就在后院里面观察了一下,瞬既听见后院一个角落幽幽传来吟唱之声“寂寞相思人瘦,
江山何处消愁?翻云覆雨离别后,谁共白首?风花雪月游走,明月照遍高楼。古往今来如看透,枉费筹谋”。
听到如此悲凉之意,四人循声找去,却看见一个屋子外面全部用木板封死了,只留一个小口,即便如此小口,从里面传来阵阵恶臭。
四人被熏得有些站不住,遂走远了点,大家都心知关在这里面的一定是赵秋月了,刘天炽:“请问是赵秋月小姐么?”
此时里面的赵秋月听到有人唤她名字顿时抽泣哭起来:“奴家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唤了,你们是什么人?”
刘天炽:“小姐,别怕,我们是来此抓那个贼人的。”
赵秋月一阵狂笑:“贼人,贼人,贼人,玷污的是贼人,那骂我、打我、关禁我的又是什么人?”
刘天炽被这一问愣了一下,能听出来赵秋月此时心中的怨恨,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水夺春伸手拦了一下刘天炽示意他不要说话让她说,水夺春:“赵小姐,你现在人如何了?”
赵秋月:“一日三餐苟活于世,生而不死,生不如死。”
罡烈、刘天炽和罡如诗听了心中感同身受,水夺春:“我们如果放你出来,你要怎么做?”
赵秋月:“红尘已经别无牵挂,我想找个所在剃了光头出家,常伴青灯,了此残生,足矣!”
水夺春则附在刘天炽耳嘀咕了几句,刘天炽点点头,水夺春:“不瞒小姐,我们也是出家修行的人,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才乔装打扮了一下,如果小姐不嫌弃的话,等我们抓住贼人之后放你出来,随我们一起修行,如何?”
赵秋月听到这里仿佛看见了曙光,停止了哭泣:“可以,希望你们不会食言!”
刘天炽:“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们决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