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全了,包打听干脆大手一挥.
让大家甭客气,该吃吃,该喝喝。
酒至半酣,不知道苏简说的哪句话,刺激到了包打听。
他悠悠叹息一声,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几位小兄弟,别看年纪都小,可都是胸有沟壑之人。
我包打听,能结交你们,也是我的幸事。”
此时,他已经知道了。
月半和黎松是来向他询问跑商的事儿。
于是,包打听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
最后,还帮着月半,参谋了几支商队。
“最好的商队,就是钱家商队。
钱家在咱们长林县,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么些年,都是在几条线上南北往来行商,买进卖出,挣了不少。
我和钱家的当家人,也算有几分交情。
若是小兄弟想要跟着去跑商,我倒可以推荐一二。”
“真的?”
半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包打听。
若是真如包打听所说,那他当真要好好敬包大哥一杯。
“包大哥,我敬你一杯,我小月半还真就是想进商队,若是那钱家商队真是靠谱的,还望包大哥举荐。”
“好说好说。”
包打听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转而又问向苏简。“苏小兄弟也要去吗?”
跑商吗?
苏简一顿,随即摇摇头。
她倒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玩意儿,风餐露宿的。
一路上吃的苦多不说,一趟下去,就得小半年。
别人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可她自己知道啊。
商队里都是男人,多有不便。
即使她自己不惧,可这年月,流言蜚语,足以淹死人。
自己承接了原主的身子,便不会去霍霍原主的名声。
“我倒不曾往这方面去想,若是月半和赵二有此想法,还望包大哥举荐。”
苏简朝着包打听一揖,包打听连忙摆手。
“苏小兄弟,月半兄弟,你们也太客气了。
我包打听,是真心想和你们相交的。
有事相托,但说无妨,这么点子事儿,不算什么。
若是你们一直这么谢来谢去的,那你们不就外道了吗?
月半小兄弟,等我的消息,不出三五日,我定会给你答复。
你们回家去,做好这一趟跟着去行商的准备。
据我所知,钱家不日便会往府城县出发,然后再往南边沿海一带去。
这一来一回,怕是没有三五个月回不来。”
“这倒没关系”
苏简一直觉得,人嘛,想成长就得离开家,在外头闯荡。
对于月半和赵二这样的半大小子来说,这绝对是个好机会。
一时间,饭桌上又开始推杯换盏。
不一会儿的功夫,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包打听居然说到了一桩秘事,到是让苏简感兴趣起来。
“苏小兄弟可知,此处往北有道匣子峪?”
苏简摇头,“包大哥还不知道吗?我们初来乍到,哪里知道这么多。”
“最近我这消息灵通的很,听说匣子峪那一带有土匪出没,劫了不少过路的人。”
“土匪?”
月半紧紧盯着包打听,立马发问。、
“包大哥,那这匣子峪,可是钱家行商所路过之处?”
“嗯——那倒不是。”
包打听摇了摇头,“钱家商队要往沿海,并不路过匣子峪。
这其实也只是一桩秘事,咱们饭桌上说来也算是有个话题,你们听听便好。
估计满县城里头,也没几个人能知道这样的辛秘。”
显然,苏简几人对包打听的话提起了兴趣。
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包打听身上,等着包打听接下来的话。
包打听似乎十分满意众人,这样的表情。
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匣子峪那的土匪经年就有,不过往常倒是老实。
因着咱们这毕竟属于摄政王封地所辖,摄政王那人御下极严,手下全都是精兵良将。
那匣子峪的土匪畏惧摄政王,平时不敢太过。
可最近听闻,摄政王已离开封地,前往京都。
所以这匣子峪的土匪,便猖獗起来。
往常,他们被摄政王的精锐部队,撵到深山老林不敢露面。
如今倒是猖狂的很,听说附近好几个村子,都被劫了。
不仅如此,凡是过路之人,几乎没有活着通过匣子峪的。”
“那官府就不管管?”
月半好奇问道,就连黎松都听得也一愣一愣的。
他们也是逃难过来的,之前倒是没听说过,摄政王封地之下有土匪的事儿。
他决定了,今天晚上回家,就把这事儿讲给自家老爹听。
老爹再怎么说,也是一村之长,消息还是得灵通点的好。
“官兵?”
包打听一笑,“官兵也只是唬唬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好使罢了,对上土匪,那也是去一个死一个,去两个死一双的。
之前有摄政王的精兵驻扎,那帮土匪不敢造次,当然是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可摄政王一走,他们就原形毕露。
这才几天,就跑出来祸害百姓,就是那些县衙里的官兵也拿他们没办法。”
“包大哥,你说那土匪就在匣子峪。”
“对,具体叫个什么山寨,没人知道。
不过我敢肯定,他们就在匣子峪往东走的那片老林子里头,盘踞多年,势力肯定不小。”
苏简心头一喜,她正愁没地儿赚银子呢。
这不,想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
送上门来的‘肉’,她没道理不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