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我去你家，我也不能每次都麻烦司机叔叔送我，”秦郁欢抿唇，“我得去问问我爸爸妈妈有没有时间，我们约地点，他们就近过来接应一下。”
这才是秦郁欢为难的点，如果什么都不考虑，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应下，可她也会不自主为父母考虑，不忍心给他们添麻烦。
姿意问了一句：“还有吗？”
秦郁欢摇头，“暂时就这些，很抱歉，小姿。”
“那么我来说一些解决办法，看你能不能接受？”
秦郁欢以为，她说出这些话，已经在变相婉拒姿意，可令人意外的是，姿意似乎不打算就此放弃。
“补课费是小问题，如果你觉得需要给我钱的话，等你以后工作了再还我也不迟，沈知茗就是这么欠的，我会接受的。”
姿意没有直接拒绝秦郁欢说要给她钱的话，反而是用了另一种方式，“你的数学补上来，高二不论选文还是选理都稳上清北，国内一流大学任你选。”
现在的话……有点危险，毕竟五十分的数学，别说高考，会考都拿不到A，会考不拿A，按招生政策，哪怕分数够了，有些重点大学也可以以此拒收秦郁欢。
“这点可以吗？”
秦郁欢到底是点了头，她认可姿意的说法，也深信未来的自己会有一定的赚钱能力。
“第二条，司机的问题，这个司机是我爸专门请给我的，他的工资并不低，唯一的工作内容就是听我安排。”
说到这的时候，姿意换了个位置，从秦郁欢对面跑到了她边上的位置坐着，“你看哦，我每天都要上学，除了周末我外出补课会用他，平时他都挺闲的，可他一个月工资是以万为单位计的，你说咱们使唤使唤他怎么了？”
不知不觉中，姿意的称呼又从“你和我”变成了“咱们”，“我给你算算哦，他一周最多接送我十次，每次十五分钟路，这几万块钱一个月是不是忒轻松？”
“就算，”姿意又往后退了一大步，“就算我把他过来接我时候路上的时间都算上，撑死一个月工作四十个小时。”
秦郁欢顺着姿意的思路算了算，发现司机叔叔的时薪还真高到离谱。
姿意眼看小秦同学被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唇角勾了勾，“所以不麻烦，真计较起来我还得感谢你，你让我的钱没白花，是不是？”
秦郁欢：……？
“那我给你带水果和小零食好不好？我妈妈做的小零食很好吃。”
这话一说，姿意一颗心踏实了，“都可以，你带的我都吃，我不挑食的，郁郁。”
已经和姿意搭伙过一段时间的秦郁欢：……
姿意不挑食简直是世上最大的谎言。
沈知茗听说以后写作业的搭子又多一个的时候，甚是奇怪，“郁郁居然会同意吗？你是给她下降头了吧？”
姿意直接捡起桌上的橡皮朝沈知茗砸去，“我下个锤子降头，我有这本事我先给你下，下个写作业降头，省的我天天看见你就血压高。”
不过她还是把中午说服秦郁欢的过程和沈知茗分享了一遍，沈知茗：……
“你是不是没告诉郁郁，除了司机，他还是保镖？”
那是姿意老爹赵风灼从无数人里挑出来的，一个月岂止是几万块钱的养着，为的就是提防着“万一”的情况。
“没说，说了她肯定不来的，不过我也没骗她嘛，”姿意半点没有“忽悠人”的心虚感，长腿轻点着桌子的前杠杆，椅子被她坐的一摇一摆，姿态很是痞气，“我这最多就是没说全，你可给我管住嘴。”
就怕沈知茗大嘴巴，背后给她说漏了。
“她有点懂事，我听说她家是三个孩子，可能……”
姿意刚想说经济不算太宽裕，可秦郁欢家的店就是她家商场的，还是个地下的旺铺，旺铺一年能有多少流水，她还是有数的，怎么算秦郁欢家都和“不宽裕”这个形容词扯不上关系。
“这你就得问我了。”沈知茗神秘笑笑，“意意，要不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郁郁家的情况，怎么样？”
姿意没忍住，隔着桌子踹了沈知茗的椅子一脚，“有屁快放，还我求求你，长本事了是吧？”
沈知茗委屈巴巴，嘀嘀咕咕：“我就说你肯定喜欢郁郁，长这么大没见你对谁这么好脾气过。”
隔三差五一到大课间就跑去买吃买喝，平时都是人家给姿意送吃送喝姿意在那高冷的爱搭不理，哪里轮得上她本人去献殷勤的。
姿意冷笑，“我脾气难道不是一直都很好么？”
沈知茗：……
这才是放屁！
“啊，我实话和你说吧，我是听说他家有个才上三年级的小妹妹，小妹妹在学校很……”沈知茗默了好半晌，才挤出一个词，“拉风，现在小学都有课后托管的，她妈妈隔三差五不是送蛋糕就是送别的吃的，全班分。”
“逢年过节家委会商量说送什么礼物的时候，她妈冲得挺前面的，我看你今天说的，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家庭。”
结果她们俩还真就是一个家庭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姿意脑子转了一圈，懂了，“你姑妈不会是小秦家妹妹的班主任吧？”
“可不就是了，”沈知茗一拍大腿，“我也是听姑妈来家里的时候说的，说家里在隆兴开杂货铺的，跟我爸妈嘀咕现在商场开店铺都这么挣钱么？”
“那你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商场。”姿意轻笑，“这么和你说吧，哪怕是在鲤城，隆兴商场旺铺一年的流水不会低于这个数。”
姿意伸出一个手掌，在沈知茗面前来回翻了翻，“这是往低了说，鲤城消费低，常住人口少，那纯利润一年二三十万也是有的。”
即便只有二十万，养活一家五口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秦郁欢的懂事是天生的么？
“意意，你是不是……”沈知茗开始坏笑。
“不是，你少乱说。”姿意大力把沈知茗扭回去，“别叫我在外面听见我和秦郁欢的绯闻哈，听见就把你头拧了。”
沈知茗：……
“这就是发小和心上人之间的区别啊！没良心！”
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