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区区贱民,还学着皇帝给自家儿子选妃,真是岂有此理。
还敢当着这么多的人讲出来。
简直侮了暖暖的清誉。
【滴—检测到攻略目标情绪值上升】
【你老实交代,这个滴一声是什么意思?还有那时不时的叮一声,又是个什么意思?】
【叮——小可爱你的统子来啦。】
叮是这个意思?
【那duck不必,来就来了还打什么招呼,也没见你送点礼,】
【系统…你这样现实,我都以为你是个人了。】
【呵呵,谁给你的胆子,还敢拐弯抹角的来骂我了,不要转移话题,这个“滴”又是什么意思?攻略目标是谁?】
【按照你现在的脑细胞,你是理解不了的,小可爱,这些烦恼我就替你承担了吧,等你有了人脑之后,我再把所有的细节告诉你。现在你还是安心当个傻子吧。】
【喂喂喂,喂…,你妈拉个巴子,统子你最近是越来越嚣张了,短短几句话,你竟然骂了我两遍,你给我回来!】
骂完了,悄无声息,这个死货下线了。
暖暖气得嘴巴撅的老高。
之前这统子为了取得她的信任,每句话都带语气助词的,还一个劲儿的装可怜卖萌。
现在翅膀硬了,不光贬低她,还明目张胆的说她没脑子。
气得暖暖抓了一把瓜子,连皮也不剥,直接放到嘴里嚼。
“诶诶公主,您怎么把瓜子壳也给吃了,这玩意儿吃不得啊,公主快吐出来。”
春浓拿着帕子,手伸开,急切的看着暖暖的嘴,想要她吐出来。
暖暖还在大嚼特嚼,好像嘴里的是系统一样。
“完了完了,秋琬,公主脑子好像被吃了,你快去…额公主奴婢错了。”
帕子没给公主用上,春浓自己用上了。
用帕子擦了擦满嘴的瓜子壳,春浓站起身去漱了口,回来看着暖暖唉声叹气。
秋琬抱着手臂,面瘫似的看了她一眼,“怎么?”
春浓怕被打,平日里和暖暖玩闹惯了,看了一眼暖暖那蹲着的肉嘟嘟的身子,再看那从开始到现在还没停歇过的嘴巴,欲言又止,最好好像是憋不住的似的,“再这么吃下去,公主这里真不会吃出问题来吧。”
说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秋琬也开始嗑瓜子,“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淡担心担心自己的脑子。公主那个玩意儿是新的,你的都快生锈了。”
春浓…你多冒昧啊。
暖暖泄愤的动作一顿,蹲在地上仰头看向这两个在自己背后大声议论自己人,眼神逼问,你说谁的脑子是玩意儿?
秋琬见状连忙站直身子,把瓜子仁递到暖暖手上,“公主,多吃点,争取能一屁股把春浓坐死,让她有这个狗胆站在背后说您坏话。”
春浓…这个家伙怎么这样?之前刚来公主身边的时候,秋琬还是个直肠子不拘小节的,嘴里屎啊尿啊的从不避讳。
可现在都学会在公主面前给自己上眼药了。
这个狗变了,再也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狗子了。
暖暖啪的一下把她手里的瓜子仁抓起来,把嘴里的瓜子壳给吐掉,愤恨的一把塞在嘴里,然后把桌子上的坚果全都堆在两人面前。
示意,全都给我剥了,让你两闲的没事打屁在背后议论我。
两人看着面前四个坚果盘子,一盘子核桃,一盘子瓜子,一盘南瓜子,一盘花生。
在暖暖的威逼之下,蔫儿的开始一颗一颗的剥。
“哼!”
前面容扬已经不耐烦了,这辛家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于是大手一挥,先是命人带上来五个女子,皆是以面纱遮面,跪在地上行了礼。
辛锐和辛岭还在那强词夺理,说是这都过去好多年了,谁能证明这五个女子都是当年那些女娃子。
这五个女子还是蒋家好不容易剥丝抽茧,从茫茫人海里找到的,光是说服其到堂前指证都花了好一番力气。
本就是不光彩之事,且女子地位低下,一旦被人发现,往后余生都不免免被人指指点点,唾沫都能把人淹死。
更不用说这些女子现在都流落风尘,说的话更是没几分力道,不痛不痒的。
就算她们不被发卖,到头来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更不必说那些被掳走的官家小姐,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外面。她们更是无颜面对,那些背后的人也更加不能接受自己府邸里出现此身份的人,无疑会把全家人都放在耻辱柱上任人打骂。
此番一对比,那些个官家小姐,更加令人唏嘘。
暖暖看着外面那跪着的女子,心里也是一阵气。好不容易鼓起莫大的勇气来到这里,这些个罪魁祸首还在云淡风轻,诉说着自己的无辜。
容扬面沉如水,定是也想到了其中缘由,心里对蒋家人多了几分敬佩。
更加不想看到这辛家人丑恶的嘴脸了。
最后直接把辛家人口里那个姓金的直接给压了上来,两番人开始了狗咬狗。
当日由蒋家人带去的侍卫,在辛家院子方圆屋里之内,又发现了好几处埋骨之地。
尸骨皆是幼小的孩童,时间长短不一,有的衣服还没腐烂,有的却已经是森森白骨。
尸体上还满是伤痕。
辛锐原本想着自己最大的过错是掳走官家女子卖入青楼,赚了黑心钱。
如今听到这消息,瞬间懵逼了,下一秒猛地起身直接死死掐住老金的脖子。
“你这个畜生,你我认识二十载有余,竟是从不知晓你还有这个下贱的癖好。虐待幼童就罢了,你是不是还对她们起了下贱的心思,啊!”
两旁的侍卫上前把人拉开。
老金躺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
两人当年认识的时候年纪相仿,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老金看上去比辛锐更加的沧桑,眼里满是浑浊,眼窝下陷,满是青黑,面色发黄。
辛锐刚才那一下力气极大,老金半晌才爬起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同我一般货色罢了,还给自己戴仁善的帽子吗?
算了吧,你我专挑那些长得俊俏的女娃娃下手,你敢说你没起过这样的心思?”
辛岭此刻已经傻了眼,跪在那惶惶不知所措。
辛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对方那狰狞的面目,好似这些年来头一回看清他似的,“你…你这个…”
“你把她们弄死了,那你为何要埋在我家附近,你是何居心!还有那些…五六岁的孩子,你到底是…你到底用这种手段弄死了多少人?”
这话好像是戳到了老金的痛点,“你还有脸问我?我两同干一件事,可每次都是你拿主意,我却只落得个跑腿听你的吩咐的,就跟个奴仆一样。后来次数多了,你终于放心让我一个人把那些孩子给送出去了,我还高兴你是心思多,怕被人发现,心思严谨。
可后来你却变本加厉,你是没和我一起去了,可还得我把人给你悉数带来让你过目,还要敲打一番,你算哪根葱?老子是你养的下人吗?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所以你每次对那几个格外看重的,我全都弄死了,还埋在你附近,我要让她们记住,都是你害得,要报仇就来找你。
你个蠢货,要不是被人发现,可能你到死也不知道你的家附近,马上要成为乱葬岗了吧!
住在坟头上的感觉怎么样?”
老婆子吓得原地尖叫,捂着脑袋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一样,瑟缩着往人多的地方挤。
被侍卫制止扣在地上不能动弹。
辛希跪在地上,就跟个看客似的,漆黑的眼珠子紧紧盯着,看着。
老金看成功的在辛锐的脸上看到了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哈哈大笑,嘴边还带着血,苍老的面容看起来让人晚上都要做噩梦了。
大门口看戏的百姓,这会儿连瓜子都不嗑了,站在原地发愣。
周围静悄悄的。
“对了,你看你那孙子,这老太太还把这蛇精病当宝贝似的。可惜脑子是个坏的,他这样,可能是你们辛家的报应吧。
可惜了,好好的一个长得如此端正的孩子。
就是啊,住在坟头的人家出生的,能是什么正常的孩子,是吧,老辛?”
辛锐看了一眼那面容没有任何变化的孩子,转过头来看向老金,“是吗?那你生不出来孩子,是因为自己坏事做尽的报应吗?我再怎么惨,起码辛家香火延续了两代,你呢?”
老金哈哈大笑的声音断在喉咙里,彻底发不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