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除视频后,再放出一些混淆视听的假消息,比如电影特效之类的……”冯迁侃侃而谈着解决方案。
网络上出现了一些视频和照片而已,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穆行瑞听的直摇头:“问题的难点就出在第一步,关于罗甸发狂杀人斩楼的那些视频和图片,我们根本无法对来源进行删除!”
“啊?!”冯迁显得有几分震惊,“这是什么情况?”
穆行瑞沉吟片刻,道:“要么是非常厉害的网络高手,搞出了无法删除的数据。”
“要么……这就是另一场超自然事件,以罗甸的视频和照片为载体,在网络上传播。”
冯迁被穆行瑞的大胆猜测所震惊,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这件事让舆情管控部门尽快处理。”穆行瑞摆了摆手。
冯迁恭敬的退出了办公室,关于超自然事件的消息突然在网上泄露,这件事确实打了调查局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他们根本不怕老百姓了解太多,因为老百姓很容易忽悠,就算他们无意间接触了真枪,官方也有办法扭转舆论。
真正需要提防的,是其他国家。
听说国外也爆发了很多起超自然事件,不过每个国家都瞒得很紧,都在粉饰太平,都想独吞超凡带来的利益。
……
路灯明亮的光芒照耀在夜间的街道上,姜见薇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她穿着一身网购的廉价服装,表面看起来还算得体,实则穿着不太舒服。
她脸上写满了疲倦,作为一个每天熬夜加班的打工仔,还是个大龄未婚女性,每天都能感受到许多的恶意,仿佛全世界都在针对她一样。
公司下班后,她一路步行,走了很久才回到破旧的出租屋大门前,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走进了这个出租房。
房间狭窄而邋遢,各种便宜的速食食品随处摆放,以这个房间的面积,就算她想保持整洁宽敞,也根本做不到,所以干脆就摆烂了。
每天上班工作已经很累,真的没时间收拾家务。
遥记曾经的学生时代,她可是相当有洁癖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却已经能忍受自己出租屋的邋遢,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
真是越想越觉得讽刺。
寒窗苦读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到社会上继续吃苦。
吃了两袋泡面算做夜宵,又洗了把脸,简单洗漱一下。然后姜见薇把自己摔在床上,拿出手机开始刷短视频。
短视频这种东西,某种意义上可以算作是碎片化的垃圾信息。
明知道是垃圾,但姜见薇该看还是继续看,她的休息时间已经被工作压缩到了极限,除了接受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了解工作之外的其他事物,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擦边男主播、脑残小短文,这些东西能让她把脑子里的负面情绪暂时丢在一边,获得片刻的愉悦。
她不可能像专家说的那样,趁着下班后的时间学这个学那个,充实自我。
高强度的工作已经让她的身心疲惫到极致,再去做一些耗费体力脑力的事情,那纯粹就是燃烧寿命!
“说起来,我经常关注的擦边男主播张小五怎么不发视频也不直播了?”
这个疑惑并没有在姜见薇的大脑皮层上停留太久,她继续无聊的翻动着手机。
然后她就看到了,新雁市的一栋写字楼被劈成两半的名场面。
“不会真有人以为,这栋写字大楼的坍塌是因为煤气爆炸吧?一个煤气罐就能把大楼给炸没了,那可真就是纯粹的豆腐渣工程,必须追责到底!”
“大家不要被官方放出来的消息骗了,真相就在这里!”
“民众有知情权,我们不想被蒙蔽,我们要了解事件的真相!”
完整的看完了这个视频,姜见薇心里突然浮现了一点小好奇,她立刻进行了相关搜索,翻来覆去的看流传出的那些视频和照片。
视频里,一个手持漆黑大砍刀,浑身皮肤焦黑,还冒着烟的恶鬼,简直是太刺激了!
这一刻,她身心的疲倦感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脸八卦的翻阅起所有关于“恶鬼”的信息,越看越觉得兴奋。
不过网络上的说辞五花八门,众说纷纭,有的说“恶鬼”是新雁市一个暴力催收公司的老板,他突然变异发了疯;还有人说这是个修炼邪术的,走火入魔了,失去理智。
各种各样的小故事在姜见薇眼前不断闪过,兴奋过后,她只觉得有些无语,现在的网友真是诡计多端,两眼一睁就是瞎编。
正当她感觉疲倦,想要关掉手机睡觉时,忽然看到了一个非常详细靠谱对“恶鬼”进行解释阐述的短视频。
“ xx导演最新电影预告片已发布,敬请期待!”
“震惊! xx团队制造的电影特效竟如此逼真!”
看到这儿,姜见薇两眼一翻,心底索然无味,“原来只是个电影特效啊,我就说嘛,现实世界怎么可能会有发疯到处砍人的恶鬼?”
“特效做成这样,估计电影又是个扑街。”
叹了一口气,姜见薇觉得很困倦,但她有尿眠症,无论多困,睡前必须得上个厕所,否则睡不着。
本来就是个社畜,身上的臭毛病还一大堆,她有时候都会抱怨自己怎么这么矫情,明明是个丫鬟命,偏偏得了公主病。
虽然心里这么抱怨着,可她还是站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镜子映照出她的倒影,姜见薇多看了几眼,感觉今天的镜子好像有点怪怪的,但她并没有意识到究竟是哪里怪。
现在实在是太晚了,她也没心思去考虑这些,上完厕所就抓紧时间躺床上睡觉去了。
尽管她日常恨同事、恨老板、恨人类、恨世界,简直就是纯恨本恨,但她该上班打卡签到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含糊的,毕竟这关系到她的全勤。
迅速入睡的姜见薇并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开卫生间之后,镜子中她的倒影并没有跟随她一起消失,而是像一幅画一样,始终站在镜中,双目无神,不知注视着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