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本官去搜查。”知府大声道。
随后就有一队衙役应声而去。
“阿爹,去看看。”沈瑱怀里的贺思逸说道。
沈瑱闻言一边在心里边给自家儿子点了个赞,一边说道:“那走,反正现在也没事干,阿爹就带你去看看。”
说完又对围观的众人说道:“有想了解做跑商一事的,咱们可以边走边聊。”
于是想了解这个事情的人就跟着沈瑱一起往外面走去。
跟着官兵到了帮厨住的地方后,守在附近的文风就朝沈瑱无声的点点头,而后就转身走了。
院子里只有帮厨的妻子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突然间来了这么多衙役,几个人都吓得缩成一团,然后胆怯的问道:“怎么了?”
衙役也没管他们几个,就直接冲到他们的卧室内,然后从床下面翻出了一个黑色的木盒子。
一个衙役正想翻看看一下里面,沈瑱这时候插话道:“既是重要证据,我觉得还是公堂之上查看为好,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是帮凶。”
那名衙役听了沈瑱的话后,动作就是一顿,于是他手捧着盒子从房间里出来,然后带着众人返回府衙。
公堂上,证据提交之后,王二皮就说道:“那上面的手印大人可以找仵作来验证一下,应该能跟我的手印吻合。”
贺谨书这时也插话道:“里面的东西也请知府大人让各位大夫验证一下,看是不是砒霜。”
各方验证之后,一切全都符合王二皮所言。
洛州知府直接拍案斥声到:“孙帮厨,你可还有话说?”
孙帮厨见事已至此,就大声喊道:“大人,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往醋里面放砒霜,这砒霜我买来是另有他用的。”
“你之前不还说是治疗疾病的吗?到底是治什么病的?”贺谨书沉声问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免得等一下再找来证据,你又说冤枉你了。”
那帮厨闻言只跪在那里嗫嚅着不说话了。
贺谨书看他不说话了,就淡声朝知府说道:“大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该你审判了。”
洛州知府闻言只看了贺谨书一眼,就对帮厨说道:“孙帮厨,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砒霜是不是你放的?”
这时贺谨书又说了一句话:“想想你自己的孩子和妻子,若是你能供出幕后指使之人,或许知府大人能对你从轻发落。”
孙帮厨听了这话本想抬头看一眼,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然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最后洛州知府判决如下:“无故陷害他人,且损害他人声誉,念其是初犯,罚三十大板,并服劳役一年。”
判决完之后,洛州知府就沉着脸问贺谨书道:“不知道贺秀才对于这个判决可否满意?”
“这判决如何自由知府大人定夺,我无权干涉,现在既然错不在我们,那知府大人是否该把我们的人放出来了?”贺谨书淡淡的说道。
“来人,放人。”知府大声道。
等王正焜一行人被带来大堂的时候,贺谨书就问他们:“可有受伤?你们要如实回答。”
“受伤问题不大,就是我们的钱全被他们拿走了。”王正焜说道。
“一共多少钱?”
“我们卖货的80两银子,还有我们各自身上带的一些碎银。”
贺谨书闻言就对知府说道:“没想到洛州府城的人居然如此不见外?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去大人府上拿点东西回去?”
知府听了这话脸瞬间又黑了一个度,于是他就大声训斥道:“还不快把他们的东西还回去。”
在一个衙役匆忙跑回去拿东西的时候,贺谨书又开口了:“今日这事,是洛州城的人要对我们不利,我们不能白白受这一份委屈,还希望知府大人能给我们一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说法?”
“我们这些人辛苦跑到这里自证清白,还有王兄他们无缘无故被关押这么多天,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以后谁都能来陷害我们一下,那我们这生意好做不做了?
我希望由大人出面,一人赔偿我们100两银子的损失费。”贺谨书说道。
100两?人群里惊呼出声,贺谨书也真敢要,他们这10几号人,这一下子可得要1000多两银子了。
洛州知府听到这话就寒声说道:“贺秀才请注意分寸,这是在洛州,不是你们苍州,这里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那又如何?”贺谨书不在意道,“今日之事是有你们引起的,你们不光是败坏我们的名声,还耽误了我们的生意,我们跟你们要一些赔偿一点也不过分。”
洛州知府闻言沉默了一瞬后,就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找孙帮厨要吧,这事因他而起,理应是他负责。”
孙帮厨闻言就大喊道:“大人,我可没那么多钱,就是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你没钱没关系,可以让鱼米乡出,不管如何,这都是从你们酒楼里出的事,如果鱼米乡不出钱,那我就带着我们的人天天去那里吃饭,等一人吃够100两银子后,我们再回苍州,反正我现在也不用考试,我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贺谨书浑不在意的说道。
说完他又补充道:“麻烦找个人去请一下鱼米乡的掌柜或老板过来一下,商量一下赔偿的事。反正今日这赔偿我们是一定要拿到的,鱼米乡不出,那就府衙出。”
贺谨书说完这话,知府就黑着脸说道:“贺秀才,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不过一个区区秀才,轮不到你在我面前耍威风。”
“我确实只是一个秀才,”贺谨书淡淡的说道,“一个区区能让陛下亲题牌匾的秀才,那牌匾还在我家正堂挂着呢,知府大人要跟我回去看一眼吗?”
洛州知府听了这话后就坐在那里阴着脸没有说话。
贺谨书见他不说话了,就对着外面说道:“有人去叫鱼米乡的老板了吗?”
“有人去了。”沈瑱跟他说道,反正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家里的下人和看热闹的人都去了,想必过不了一会就会有人来了。
贺谨书闻言就对沈瑱淡笑着点了点头,而沈瑱则对着他挑了挑眉。
怀里的贺思玹这时候问道:“阿爹,阿父,出来呀?”
“再等一会阿父就出来了。”沈瑱跟他说道。
贺思玹闻言就点了点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