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瑱闻言就立马说道:“那就跟阿爹一起睡,阿爹保证不再把你们抱到小床上了行不行?”
“嗯。”贺思逸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对沈瑱说道:“困,睡。”
沈瑱见状就赶紧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而一旁的贺谨书也在轻声细语的哄着贺思玹,并连连保证不再把他放到小床上那里,这才让他放了心,然后哄着他又睡了过去。
等俩娃睡熟后,沈瑱和贺谨书这才松了一口气,当个爹可太不容易了,而且经过他俩这么一闹,沈瑱和贺谨书是啥心思也没有了,以后分开睡觉的路还长着呢,且得有时间慢慢磨呢!
不过这事还没完,隔天贺思玹醒来后,贺思逸倒没表现出什么不正常,就是有点没精神。
而贺思玹显然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于是就还在生沈瑱的气,并且拒绝沈瑱抱他,还对沈瑱愤愤的说道:“生气,阿爹。”
意思是他还在生沈瑱的气。
沈瑱见状就对贺谨书不满的抱怨道:“阿书,这昨天抱他们去小床上明明是你的提议,为什么他要生我的气?”
贺谨书闻言就要笑不笑的安慰沈瑱道:“夫郎辛苦了,等会我跟他解释一下,争取能让他理解咱们一下。”
沈瑱听了这话,又看了看怀里的贺思逸,于是就对贺谨书说道:“那你好好跟他解释,我先哄一下思逸。”
之后他就抱着贺思逸出了门,准备去村子里面转一圈。
一边走他一边问贺思逸道:“思逸,昨天的事,你是不是还在生阿爹的气啊?”
贺思逸闻言神情有些怏怏的说道“阿爹,不分开睡。”
沈瑱听了这话就耐心的解释道:“阿爹跟阿父不是不要你们,就是人长大了总是要跟父母阿爹分开睡的,你看阿爹现在不也是跟爹娘分开睡了吗?
而且分开睡不代表不要你们,你们永远是阿爹阿父的儿子,就像阿爹一样,永远都是外公外婆的儿子,阿爹即便跟外公外婆分开住了,你看阿爹是不是也会经常带你们回外婆家?”
贺思逸听了这么一大段话后,先是消化了一番,然后就对沈瑱说道:“以后,时间。”
沈瑱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就说道:“那就等你们适应了,再跟阿爹阿父分开睡,在这之前阿爹保证再也不私自把你们放到小床上了行不行?”
“嗯。”贺思逸乖巧的点点头说道,随后还笑着给了沈瑱一个亲亲。
沈瑱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可算把人彻底哄好了,这个解决好了,那另一个就好解决了。
另一边的家里贺谨书也在哄贺思玹,说辞跟沈瑱差不多,并且还跟他一再保证他们并不是想丢弃他们,随后就对贺思玹说道:
“阿父跟你保证,在你跟哥哥不同意去小床之前,阿父肯定不把你们放到那里去了,你别生阿父的气了,行不行?”
贺思玹在消化了贺谨书给他说的话后,气已经消了大半,然后他想了一会后就对贺谨书说道:“阿爹,道歉。”
“行,你阿爹回来,我让他给你道歉。”贺谨书说道。
贺思玹闻言就又说道:“山上,摘果果。”
“可以,过两天带你去山上摘野果子。”
“河里,抓鱼。”
“行,有时间带你去抓鱼。”
“镇上,杂杂。”
贺谨书听到这里后,嘴角就忍不住一阵抽搐,你跟阿瑱可真不愧是父子俩,这讨价还价的能力简直是一脉相承。
不过他还是应承道:“可以,有时间带你去镇上看杂耍。”
看贺谨书都答应他了,贺思玹想了一下后又开口道:“地里,鳅鳅。”
“行,等今年稻谷收割了,我就带你去地里挖泥鳅。”说完就又问道:“还有吗?”
贺思玹想了一会没想出来什么了,于是就严肃着一张小脸看着贺谨书说道:“不说谎,告阿爹。”
贺谨书闻言简直觉得自家的孩子真的是聪明的逆天了,也不知道这些东西他都从哪里学来的,不过他还是答应道:“阿父答应你的事肯定能帮你办到,等你阿爹回来了,我就告诉他,行不行?”
贺思玹听了这话这才高兴的笑了起来,还捧着贺谨书的脸,给了他一个大大的亲亲。
贺谨书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道:哄孩子可比背书难多了。
另一边沈瑱带着贺思逸在村子里转了一圈,跟村里人聊了几句后就准备回家了。
不过这时候沈瑱却看到村口有一辆马车正在朝吴家村驶来,看马车的样式很像是大户人家的马车,但外面却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识,于是沈瑱就有点奇怪的想着:这又是谁家的马车,莫不是又过来要谈生意的?
不过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人是来干嘛的,就也没有过多理会,只继续抱着贺思逸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不过他没走几步就听到马车上的车夫问村里人贺谨书的家在哪个方向?
那汉子闻言就立马对不远处的沈瑱说道:“沈小哥儿,这人是找贺秀才的,你带他们一起回去吧?”
沈瑱闻言就转过身看向那车夫,对村里人说了一声我知道了,然后就站在那里等着车夫驾着马车到他面前来。
车里的卫明渊听到外面的声音,就打开马车的车窗向外面看去,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沈瑱,和他怀里抱着的,跟贺谨书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贺思逸。
于是在车夫把车驾到沈瑱面前的时候,他就带着卫夫人一起下了车。
沈瑱看到一位胡须全白,头发半白的老人,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有点奇怪的问道:“两位长辈是要找我们家阿书?”
虽然这两位穿着低调,但却难掩那一身的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难不成是阿书家里的富贵亲戚不成?沈瑱内心想着。
卫明渊听了这话先是看了看他怀里的贺思逸,强忍着想要抱孩子的冲动,对沈瑱说道:“对,我们是来找贺谨书贺秀才的,敢问这位小哥儿,跟贺谨书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夫郎,”沈瑱宣布主权似的说道,说完就又问道:“你们是他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