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俩娃在镇上猜了灯谜,赢了一盏灯笼,然后又买了一盏灯笼之后,沈瑱和贺谨书就带着俩孩子去了河边放河灯。
河边这里已经站了不少人,沈瑱和贺谨书从不远处的铺子里买了四个河灯,两个大人放的,两个娃娃放的。
两个大人的灯笼贺谨书都是题的字,小孩子的灯笼他就给画了一个有些可爱的老虎头,为此还额外付了老板一些颜料费用。
贺思逸贺思玹看到手里带有图案的河灯,很明显的非常喜欢,两手拿着都不愿意往河里放。
直到看到沈瑱他们放的河灯都飘远了,又听沈瑱说再不放都赶不上阿爹的河灯了,俩人这才往河里面放了下去。
放完河灯,他们又随便逛了一下,买了些吃的东西,这才去了镇上的宅子那里,准备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镇上的宅子昨天就叫人过来打扫了一下,现在刚好可以住人。
晚上洗完澡,沈瑱和贺谨书一边搂着两个儿子哄他们睡觉一边聊天道:“阿书,皇帝送了这么多奖赏过来,却没有听说要罚那些监考的人,这也太包庇他们了。”
贺谨书沉默了一下后说道:“当年我爹的案子就是不明不白的结案的。”
沈瑱闻言就生气的说道:“这皇帝也太欺负人了,你和爹对朝廷做了这么多的贡献,然后你们被人陷害了,他还帮助陷害你们的那些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说完沈瑱就又问贺谨书道:“阿书,那万一以后他不给爹翻案怎么办?”
“我一定会想办法给爹翻案的。”贺谨书轻声而又坚定的说道。
沈瑱闻言就说道:“对,一定要给爹翻案,不然咱就把他给推翻了,自己翻身做主人。”
贺谨书现在对沈瑱的大胆发言已经见怪不怪了,听到这话就轻笑出声,而后问道:“那皇宫你能呆得住?”
“那肯定待不住。”沈瑱理直气壮的说道,“不过为了你我也不是不能牺牲一下,到时候做个几年你就把位置让给思逸,这样咱俩就又能出去潇洒快活去了。”
贺谨书闻言就心道:你可真是个负责任的爹。
随后他就说道:“现在说这个还早,等去了都城咱们看情况再下定论。”
说完就又嘱咐道:“之后的日子我猜测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动手的,回去就跟下人们交代一下,凡事多加小心,避免被人钻了空子。”
“行,我知道了。”沈瑱点点头说道。
聊完了这些,俩人就把哄睡的儿子放到中间,然后各自也睡去了。
这个宅子卧室里的床比家里小很多,为了避免孩子们半夜翻身摔下去,所以沈瑱和贺谨书就只好分开睡了。
元宵节过后,大家也正式进入到了各自的忙碌中,吴家村的人忙着盖自家的房子,忙着盖村里的学堂。
沈瑱和贺谨书忙着照顾两个快要自己学会走路的孩子,忙着帮冯县令规划临歙县的建设,然后再提点一下2月份即将去府城考试的学子。
临歙县一共8个镇,沈瑱觉得步子不能一下子就迈的太大,毕竟一口吃不成一个大胖子。
于是他就打算新开一家水果罐头厂,一家鲜花饼作坊,然后再将吴家村作坊里的榨菜和豆豉酱分离出来,另选一处建立分厂。因为这两个销量最好,只靠吴家村那里日后肯定有点供不应求。
这样一来,临歙县的人除了能在工厂做工外,还能跟王集村一样,带着作坊里生产东西去外面售卖,再一个就是他们可以种植果树和黄豆等一些其他原材料,到时候把这些东西卖给沈瑱,也能赚到钱。
除此之外,各村镇还会鼓励百姓积极开荒种地,毕竟现在粮食产量也提高了,有插秧机和播种机在,他们也不用太过辛苦,因此,每年两季稻谷的收入,也能让他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不少。
这些都是沈瑱暂时的计划,若是以后做的好了,他还会再发展其他的行业。
这次的作坊沈瑱依旧是采取流水线式的做工方式,比较重要的工作岗位都让人签了保密协议,若一旦违反,会让他们进行赔偿。
对于工厂的监管,沈瑱直接让林一他们几个单独,以后他要干的事还有很多,趁现在刚好可以锻炼一下他们的能力。
对于罐头厂和鲜花饼作坊,冯县令也掺和了一脚,沈瑱对此倒没什么异议,反正有冯县令在,最起码临歙县内是没人愿意来找茬的。
日子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过了将近两个月,就到了秀才考试放榜的时间,而自家两个儿子也已经会迈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晃晃悠悠的走路了。
院子里,沈瑱手里拿着一个自制的蹴鞠,逗两个孩子道:“思玹思逸,你们快走过来,走过来阿爹就陪你们玩蹴鞠。”
贺思玹听到这话只生气的说了一句:“不跟阿爹玩。”然后就转头去檐廊下找贺奶奶了。
阿爹太坏了,每次自己都走到他面前了,他却马上就跑了,根本就不是想陪自己玩蹴鞠。
而贺思逸听到沈瑱的话后,先是看了看沈瑱,又看了看迈着小步子离开的弟弟,就也跟着去檐廊下,准备找个凳子休息一下,他也觉得阿爹太坏了,总是骗他们,他也不想跟阿爹玩了。
沈瑱看这次居然没骗到俩儿子,好像还把俩人惹生气了,于是就悻悻的去了厨房,给俩人做了一些枇杷汁喝。
贺奶奶坐在檐廊下绣衣服,每次看到沈瑱跟两个儿子的相处模式,她都觉得又好笑又无奈,也不知道沈瑱为什么总喜欢逗这俩孩子,非要把人逗生气了,再过来哄。
这俩孩子也是好哄,给些吃的喝的,再带着他们玩一会,那气就消了,就又跟沈瑱玩一块去了。
如此反复,看的人只想笑,真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沈瑱将做好的枇杷汁递给了贺奶奶一杯,然后把剩下的两杯递给了俩娃,等他们喝完后,沈瑱就说道:“阿爹带你们出去玩,去不去?”
贺思玹闻言就说道:“生气,不去。”
意思是他还在生沈瑱的气,他不要出去。
“真不去?”沈瑱嬉笑着问道,“听说今日有人在河边捉鱼,阿爹正准备去看呢。”
贺思玹听了这话两个眼睛先是滴溜溜的转了一下,而后就说道:“阿爹道歉,我们就去。”
说完还指了指他跟贺思逸,意思是要给他和哥哥道歉,他就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