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爹叫的可谓是正确又清晰,沈瑱听了之后就把人从桌子上抱了起来,然后看着贺思逸笑着说道:“哎呦,我的大儿子,你居然会叫爹了,再叫一声我听听?”
贺思逸突然被他抱起来人还有点懵,但在又听到沈瑱口里经常说的那个字之后,他就又喊了一声:“爹。”
沈瑱高兴的直接亲了他一口,然后又把人放在桌子上,跟他说道:“爹先把图纸画好,等你阿父回来了,咱们给他一个惊喜。”
之后贺思逸就在一旁玩玩具,然后沈瑱就在一旁画草图,这孩子倒也乖,玩具不好玩了就好奇的坐在桌子上看沈瑱画图纸,一点也不哭闹,直到一个时辰后,沈瑱才停笔带打算带他出去逛逛。
出了书房见贺谨书还没回来,沈瑱见状就对怀里的贺思逸说道:“咱们出去看看你阿父在做什么。”
贺思逸听了这话就也跟着说了一个字:“父。”
“对喽,”沈瑱抱起他又亲了一口,而后高兴的说道:“一会见了你阿父就这样叫他。”
贺思逸被亲了一下后就忍不住开心的笑起来,还把拉着沈瑱也给了他一个亲亲。
等人亲过之后,沈瑱就抱着他出了门。
贺谨书此刻正在工地上抱着贺思玹跟刘工头沟通学堂建设的问题。
学堂地址选在了离吴家村和沈家村的交叉口不远的位置,刚好在两个村子的中间,到时候把学堂到交叉口位置的路给普平整,这样两个村庄的学子不管是自由来上学,还是驾马车来上学,都十分方便。
沈瑱到的时候,贺谨书已经跟刘工头聊的差不多了,大致的结构都已经清晰,只等到开工后,再解决具体的细节问题。
“刘叔,这座学堂要是能建成,以后你都能包揽给人家建造书院的活了。”沈瑱见他们聊完了就笑着调侃道。
两个村子的这个学堂建的挺好的,除了不能出版书籍和篆刻书籍外,其他书院里该有的功能,贺谨书都给画在图纸上了。
刘工头听了这话就笑着说道:“这都是托了你们俩的福,要不是跟着你们,我也学不到这么好的建筑手艺。”
几人又聊了两句后,沈瑱贺谨书就告别了刘工头,跟吴村长他们也打了一声招呼后,就抱着俩孩子回家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沈瑱抱着贺思逸对贺谨书说道:“阿书,我送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贺谨书好奇问道。
沈瑱闻言就让贺思逸面对着贺谨书,然后对他说道:“思逸,喊你阿父一声。”
贺思逸听懂了沈瑱的话,张口就奶声奶气的喊道:“父。”
沈瑱看着贺谨书明显惊喜交加的神情,就嬉笑着问道:“怎么样?惊不惊喜?”
贺谨书闻言就淡淡的勾起了唇角,而后说道:“自然是惊喜的。”
说完就捏了捏贺思逸的小脸,然后说道:“思逸再喊阿父一声。”
“父。”贺思逸依旧奶声奶气的喊道,喊完还对贺谨书笑了一下。
贺谨书听完这声呼喊,神情更显温柔了,他把手从贺思逸的脸上拿下来,然后对沈瑱说道:“我们先回家吧?”
“走吧。”沈瑱闻言就点点头说道。
俩人一边往家里走沈瑱一边对他怀里的贺思玹说道:“思玹,你们什么时候也喊一声爹来听听?”
贺思玹听到沈瑱的话后,只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消化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瑱见状就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叫、爹,爹。”
贺思玹闻言又等了一会后,就大声而又清晰的喊了一声:“爹。”
沈瑱听了这话就高兴道:“真是个乖儿子,再喊一声让爹听听。”
但贺思玹这次却没能如沈瑱的愿,只躲在贺谨书怀里不吭声了,出来了这么久,他玩的有点累了,想歇一会。
沈瑱见状就没再强求了,跟贺谨书一起抱着俩人回了家,到家后就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了贺奶奶他们听,贺奶奶他们知道后,自然也是十分高兴。
又过了两天就是元宵节,沈瑱跟贺谨书今年就商量着带着两个孩子去镇上过元宵节。
贺奶奶贺爷爷他们今年依旧不去镇上凑热闹了,至于李墨,则留在县城过元宵节。
不过还没等沈瑱他们去镇子上,家里却率先迎来了一队人马。
两辆马车,外加八个骑马的护卫。
贺谨书一看来人的着装就知道不简单,一边把人往院子里请,一边内心道:怕不是上面的旨意下来了。
常公公环顾了一下贺谨书家的院子,内心想着:这小院建的倒是别具一格,青砖黛瓦,绿树红窗,既有大户人家的精致,又能让人感觉到乡下人的悠闲日常。
贺谨书见常公公进来后什么话也没说,就开始四下打量着自家的院子,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可能是圣旨下来了,但他还是于微躬身行礼,然后询问道:“不知公公来我家何事?”
常公公来的时候是并不是穿的便服,所以贺谨书一眼就从他的着装上认出了他就是宫里的太监,所以才有此一问。
常公公闻言就转过头,看向贺谨书直接说道:“贺秀才,准备一下,迎接圣旨吧!”
“是。”贺谨书闻言就说道,说完之后他就让人先给常公公他们准备一些茶水,而后才转身去准备了。
东立国迎接圣旨,除了设立香案,供奉圣旨,跪拜接旨外,接旨人还需要沐浴更衣,换上自己相对应职位的着装。
像贺谨书就需要穿上自己的书生袍,带上县衙发给自己的特有的秀才令牌,以示尊重。
沈瑱在听到常公公说圣旨的时候,就吩咐下人去村里叫贺爷爷回来,而他则去了后院叫贺奶奶。
贺奶奶最近没事就在后院里和文婶捣鼓着一起种菜,为此沈瑱还给她从镇子上的粮店里给她淘了不少稀奇的蔬菜种子,还教给了她一些种植方法。
贺奶奶最近简直乐此不疲,沉迷种菜无法自拔。
在沈瑱跟她说宣圣旨的人来了的时候,贺奶奶先是一慌,而后有点紧张的小声问道:“瑱哥儿,来的那人神情如何?这圣旨会不会对谨书和我们家不利?”
沈瑱见状就安慰道:“奶奶,没事的,看那人神情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否则哪里还需要等阿书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