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察完成后,学政一边往回走一边问道:“刚刚那个就是贺谨书?”
“是,户籍信息上是他。”知府点头说道。
“最近府城讨论的插秧机就是他让人制作出来的?”学政又问道。
知府闻言就说道:“据说是他让人制作出来的,最近忙着科举的事,下官还没找人去验证,不过听临歙县那些跑商的人说,确实是贺谨书让人做出来的,而且还有图纸提供。
下官见到图纸后,就命人做了一台插秧机出来,让人试用过后,确实是非常好用,往常一人一天最多也就插秧一亩多地,有了这个插秧机一天可以插秧十亩地,效率差不多翻了近10倍。”
学政听了这话后只无声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知府看了看学政的脸色,他想了一下后,还是没将临歙县县令新递上来的奏折说给学政听,毕竟学政也就过来主持一下乡试,过后不久他就会离开,而像这种能增加产量的法子,他不如直接上奏给陛下。
毕竟是他管辖的范围内出来的政绩,这对他这个知府也是有一定好处的,现在越少人知道,以后的惊喜就会越大。
贺谨书在考场里考试,沈瑱则带着两个娃娃在家里玩。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没有看到贺谨书,两个孩子就一直不停的四处张望,还不停的啊啊几声,像是在说阿父呢?阿父怎么不见了?
沈瑱见状就不停的跟他们说道:“你们阿父去考试了,要后天才回来。”
闹了好一会,最后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困了,两个孩子带着满脸不开心睡着了。
今天吃过早饭后,又没见到贺谨书,俩孩子都开始瘪嘴了。
沈瑱见状只好抱着俩人哄,然后再陪他们玩游戏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个孩子又开始找贺谨书,沈瑱见状就只好拿了一件贺谨书的书生袍,然后穿在了身上,然后又帮了一个跟贺谨书差不多的发型,希望这样能起到点作用。
不过两个孩子虽然安静了一会,但后面又开始找人,沈瑱都怀疑他们又在找“自己”了。
但他又不会分身,也不能再给他们造个人出来,于是就一边跟他们说着话,一边陪他们熬了一会。
小孩子觉多,没熬一会儿俩人就又皱着一张小脸睡去了。
沈瑱一人亲了他们一口,然后说道:“等明天你们阿父就回来了,你们别嫌他臭才是真的。”
沈瑱听人说了,考试的时候吃喝拉撒都在那一个房间内,连澡都没得洗,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贺谨书会“馊”成什么样。
当天晚上的时候天空就下起了雨,一直下到第二天都没有停。
早晨醒来的时候,考场里就听到了几声惨叫声,原来是有学子昨晚写的有点晚,只把试卷收拾整齐而后就随意的放到了书桌上。
但考场的房子简陋,有些还会出现漏水的情况,一旦漏水的位置在桌子上方,那试卷肯定保不住,这场考试也就作废了。
东立国考试的首要规则就是卷面要整洁,不能涂抹,更不用说被雨水浸湿了。
贺谨书的房间也漏水了,不过他每次写完试卷都会把试卷放到沈瑱专门给他准备的那个防水箱子里,所以这才幸免于难。
当天考完后,酉时一过,贺谨书就直接交了试卷,这时雨还没有停,他就在考场内买了一个蓑衣,然后就向考场外走去。
沈瑱今日一早就让文风驾着马车过来接贺谨书了,两个儿子这几天因为见不到贺谨书,都有点不开心,所以即便下着雨他还是早早的就带着他们过来了,早过来也能早点见到贺谨书。
贺谨书出门后就看到了自家马车,然后就往马车的方向走来。
上马车的时候就看到沈瑱正抱着两个儿子,跟他们说你们阿父马上就过来了。
贺谨书进了马车后,两个儿子见到他就伸着小短胳膊想让他抱。
沈瑱一边将孩子递给他,一边说道:“你走了这几天,这俩就不开心,一直在找你。”
贺谨书闻言就淡笑着准备抱一下两个儿子,谁知道他刚伸手,两个娃的鼻子就动了动,然后就把伸出去的手又给缩回来了,身子还往沈瑱的方向缩了一下,只拿着一双眼睛有点嫌弃的看着贺谨书。
沈瑱见状就哈哈笑出声来,然后一边笑一边说道:“阿书,你这几天是不是馊了啊?遭儿子们嫌弃了。”
贺谨书闻言脸上的笑容不禁一僵,他刚刚只顾高兴,把这个给忘记了。
他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在房间里待习惯了还不明显,这出来一闻确实有股味道,也不怪儿子们会有点嫌弃。
于是他就语气僵硬的说道:“先回家。”
沈瑱看着他有些挂不住的脸色,就凑过去亲了他嘴唇一下,然后说道:“没事我不嫌弃你。”
贺谨书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随后他就吩咐文风赶紧回家。
到家后贺谨书就先去洗了澡,洗澡水临出发前沈瑱就让文礼给烧上了,贺谨书回来就能直接洗。
洗完澡洗完头发后,也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间,文礼也带着从酒楼打包的食物回来了,于是贺谨书就跟沈瑱一边带着儿子们吃饭,一边交流感情。
“怎么样,我给你带的那些吃食够吃吧?有没有坏掉?”沈瑱一边喂自家儿子喝奶,一边问道。
贺谨书同样也在喂贺思玹喝奶,听到沈瑱的话后就说道:“可以,没有坏掉,明天就按这个分量给我准备就可以。”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贺谨书还要进考场。
沈瑱闻言就应声说好。
吃完饭贺谨书也没看书了,就陪着俩儿子在房间里玩。
俩孩子几天没看到贺谨书,粘人的紧,一直用小手拽着贺谨书的衣裳不松手。
沈瑱怀疑要是他们俩会爬的话,肯定早就爬到贺谨书身上不愿下来了。
贺谨书一边哄着两个儿子,一边看着床上随意放着的书生袍,挑眉问道:“你也这么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