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崽子这几个月个头长了一些,肉也长了不少,身上看起来肉乎乎的,胳膊腿上的肉都是一节一节跟莲藕似得,俩孩子皮肤又白,软软糯糯的,就很想让人忍不住捏一下。
贺谨书听了沈瑱的话后没有吭声,他捏了捏自家哥儿的小手臂,就觉得肉乎乎的也挺好的。
隔天一早吃过早饭后,贺谨书和沈瑱就收拾了东西,然后准备带着两个儿子去县城。
“来,跟爷爷奶奶说再见。”沈瑱一边抱着自家儿子,一边拿着他的一条小短胳膊挥舞着跟贺奶奶说道。
贺思逸以为是阿爹在跟他玩,就开心的笑出了声。
贺奶奶笑着捏了捏贺思逸的小手,然后叮嘱沈瑱道:“瑱哥儿,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可别让我的两个宝贝孙子生病了。”
“好的,奶奶,您放心吧,这俩孩子身体好着呢,我跟阿书会好好看着他们的。”沈瑱安慰着说道。
贺奶奶闻言就点点头,然后说道:“那你们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沈瑱和贺谨书跟爷爷奶奶打了一声招呼后,就抱着孩子坐上马车离开了家。
这次去县城,因为带着孩子,所以沈瑱就没让文风赶车赶的太快,估计去到县城要2、3个时辰,可能要下午才能到了。
马车里,沈瑱抱着贺思逸,看他兴奋的在车里东张西望,对马车很是好奇的样子,还时不时的啊啊两声。
“阿爹带你们坐马车了,开不开心?”沈瑱对贺思逸说道。
“啊。“贺思逸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看沈瑱又看看马车,然后发出了一个音节。
沈瑱看着呆愣愣的贺思逸,就对贺谨书说道:“阿书,我看到思逸就像看到了你小时候,你小时候要也是这样的话,那真的是太可爱了,比你现在的样子要可爱的多。”
贺谨书并不想跟沈瑱讨论他小时候的样子,所以他就没打算说话,只抱着自家哥儿,让他“参观”着这辆马车。
沈瑱见贺谨书不理自己也不生气,只笑嘻嘻的趁机教育自家儿子道:“你阿父准是又害羞了,也不知道他面皮儿怎么这么薄,你以后可不要学他,不然小心以后找不到媳妇。”
贺思逸听了这话倒是没什么反应,只顾看马车了,贺思玹倒是在沈瑱话音落后没多久,就啊了一声。
沈瑱听见贺思玹的声音就哈哈笑着说道:“阿书,你家哥儿以后可不简单呀!”
贺谨书闻言就瞥了沈瑱一眼然后淡淡的说道:“你以后要再教他们这些歪理,我以后就让你天天喊夫君。”
沈瑱听了这话就的得意的说道:“喊就喊,反正都已经喊了好几次了,我也不怕多喊几次了。”
“那你现在叫一声我听听。”贺谨书挑眉说道。
沈瑱一听这话就立马婉拒道:“现在是白天,等晚上我再跟你说。”
虽然说是不介意喊,不过沈瑱当着别人的面还是不好意思或者不愿喊贺谨书夫君,因为他总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喊另一个人为夫君,这真的很让人难为情。
贺谨书见状也没勉强,难得沈瑱也有难为情的时候,以后他倒是可以考虑以此为条件为自己多要点福利。
马车走了2个多时辰,他们才终于到了县城,而这时时间也已经过了午时。
还好他们路上有带了吃的喝的,不然不说两个孩子,就是两个大人也早就饿了。
到了之后,他们就先去找了一家客栈,今晚要在县城住一晚,所以要先找个住的地方才行。
在县城找了一家离县衙比较近的客栈,要了一间包厢后,就先把两个儿子安顿好,然后又要了一些吃食。
吃过饭后贺谨书就对沈瑱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孩子们,我去一趟县衙。”
沈瑱应声说好,之后贺谨书就带着文风去了县衙办理相关手续。
贺谨书到县衙之后,刚报上自己名字,衙役就告诉他县令大人有请。
贺谨书见状就直接让文风在外面等候,而他自己则跟着衙役去了县衙后堂。
临歙县的县令名叫冯清筠,年近40,在临歙县当县令已12年有余,因为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大的实绩,所以这么多年就一直待在这里没有挪过窝。
穿过第一扇门之后就是县衙里升堂的地方,也称为大堂,再穿过一扇门就是县衙调节民事纠纷的地方,也是县令召集下属议事的地方,这里通常也被称为后堂。
东立国的秀才有见官不跪,免除傜役和赋税,不可擅自用刑等特权。
所以在见到县令的时候,贺谨书只弯腰行了一礼,而后说道:“拜见县令大人。”
后堂里,县令大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看到贺谨书来了,就说道:“不必多礼,贺秀才请坐吧。”
贺谨书闻言也没客气,说了一句多谢大人后,直接坐到了县令下首的位置,坐好之后贺谨书就询问道:“不知县令大人找我所为何事?”
冯县令一边用盖子拨动着茶叶,一边对贺谨书说道:“近来贺秀才的名声可是十分响亮啊?”
“不敢当。”贺谨书语气不卑不亢的说道。
“我看过了那个插秧机,确实是奇思妙想,有了这个农具可真的是能为我们东立国节约不少人力,不知道贺秀才为什么没想着把这件事上报?若是上报的话不仅能让更多百姓用到,说不定还能得到陛下的奖赏。”冯县令放下茶盏看着贺谨书说道。
贺谨书闻言就镇定的说道:“今日过来除了报名考试之外,也是想跟县令大人上报一下这个事,之前这个插秧机一直都在推广试用阶段。
我担心会有什么差错或弊端,就准备等用过一段时间后再来说明情况,再加上夫郎最近生病,所以才没能及时赶来说明情况。
“而今插秧机已经确认无误可以使用,并且效果也非常好,我一介书生并不能直接向朝廷上书情况,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县令大人了,希望日后咱们东立国凡是有种稻谷的地方,都能用上这个插秧机。”
冯县令听了贺谨书的话后只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沉思了一会后就问道:“贺秀才对于这次的举人考试可有把握?”
“并无把握。”贺谨书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