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书对于他的无赖行径一点也不担心,只淡淡的说道:“也不知道娘知道了这个事是个什么想法。”
沈瑱听了这话后就泄气道:“阿书,你真的是太坏了。”
一个贺谨书他都没过关呢,再加上一个沈母,那他肯定就去不成了。
贺谨书闻言没说话,他将最后一个字写好,将笔放下,把账单收好后,就对沈瑱说道:“走了,你昨日不是说想吃白切鸡吗?今日我给你做着吃。”
沈瑱听了这话就往椅背上一靠,摸了摸腹部故作不高兴的说道:“今日心情不好,没胃口吃了。”
“真不吃?”贺谨书淡声问道,“你若不想吃,那中午我可就只让文婶做些炒青菜来吃了。”
“别,我吃。”沈瑱闻言一边起身,一边有点不满的说道。
元宵节去不成就算了,他要再不吃点好的,那不是更亏了吗?这么亏本的买卖他可不做。
贺谨书听到这话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抬手捏了捏沈瑱的脸,之后就搂着他出了书房的门,然后进了厨房。
镇子上,钱掌柜在拿到配方的第二天中午就宣布墨悦轩酒楼已经研究出了糖醋排骨和糖醋荷包蛋。
这消息一出,立刻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大家都想看看这糖醋排骨和糖醋荷包蛋到底长啥样,更重要的是味道如何。
钱掌柜见状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将这两样东西给上了桌。
在请几位客人尝过后,几人都对这两道菜赞赏有加,其他跟过来看热闹的人见状也不再犹豫,都纷纷在墨悦轩点了这两道菜。
因着这两道菜,墨悦轩这几天可谓是人满为患,很多人都排队买这两道菜,由于鸡蛋的短缺,钱掌柜还又从贺家买了不少鸡蛋回去。
这场美食的热闹一直持续了好几天,直到元宵节这天正式达到了顶峰。
元宵节这天,吴家村的不少哥儿和女子都相约去镇子上看花灯,如今吴家村的哥儿和女子的地位已经比过去提高了很多。
虽然在有些观念比较老旧的家里还是没能得到优待,但在吴村长的强烈要求下,至少家里也不会苛待他们。
也因此,在村里人知道是沈瑱提出的这个要求的时候,村里的哥儿和女子对他都挺友好的,在元宵节这天还会过来问一下他要不要去镇子上看花灯。
贺谨书不让沈瑱去,沈瑱自然也不能随便跑出去看,所以就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众人见状也理解,毕竟今天人多,沈瑱不去更好,免得出现碰撞会影响身体健康,跟沈瑱打了一声招呼后,大家就都走路去了镇子上。
如今吴家村的道路修的平坦,虽然村里现在牛马车还比较少,不能人人都坐车,但走路去也比以前轻松了不少,还不用担心路上的泥坑会把鞋子弄脏。
把人送走后,沈瑱回到堂屋里,就哭丧着脸对坐在那里缝衣服的贺奶奶说道:“奶奶,我心里好苦啊!”
贺奶奶听了这话就忍着笑意说道:“瑱哥儿乖,你现在,今天人太多,咱就不去镇子上了。”
沈瑱听了这话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奶奶,阿书呢?”沈瑱沮丧了一会后,就打起精神问道,他好像从午睡醒来就没看到贺谨书了。
贺奶奶一边缝衣服一边说道:“今日小墨去镇子上玩了,小书就说他去山上看看,顺便从山上带些冬笋回来。”
沈瑱听了这话后就点点头,然后对贺奶奶说道:“奶奶,您跟爷爷真不打算去镇子上看看热闹?镇子上虽然不比县城,但每年的元宵节还是办的挺热闹的,还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东西。”
“不去啦,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人太多,我们这老胳膊老腿的去了也不方便。”贺奶奶笑着说道。
沈瑱见状也没再劝说,而是岔开话题聊起了别的。
下午酉时的时候,贺谨书从山上回来了。
沈瑱见他身上有些脏兮兮的,头发也有点乱,就疑惑的问道:“阿书,你在山上做什么了?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贺谨书闻言就有点不自在的说道:“没干什么,我先去洗个澡,阿瑱你去房间帮我拿一下衣服。”话说完就直接往洗浴间那里走去。
沈瑱见状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去了房间给他拿衣服,然后给送到了洗浴间。
贺谨书洗完澡出来后,就对沈瑱说道:“饭做好了吗?我有点饿了。”
“应该快了,”沈瑱说道,“你先去堂屋等一下,我去厨房看看。”
在俩人说话之际,贺奶奶从厨房里出来了,随后就对俩人说道:“已经做好了,快来吃饭吧。”
贺谨书见状就跟着帮忙把饭菜端上了桌,然后一家人就坐下来吃饭。
吃完饭后,贺谨书就拉着沈瑱回了房间。
沈瑱一边跟着他往房间走,一边说道:“阿书,这才几点?咱们不用这么早就回房间吧?”
主要是回房间也没事啊!大过节的他可不想陪着贺谨书在图书馆里面看书。
贺谨书没回应沈瑱的话,而是把人带到房间里后就关上了门。
随后就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然后对沈瑱说道:“把这套衣服换上。”
沈瑱一看那套衣服,就惊喜着说道:“阿书,你愿意带我去街上看花灯了?”
这套衣服是每年镇子上的一些布庄,都会在元宵节的时候,专门为一些小哥儿特别推出的衣裳款式,颜色非常艳丽,看起来特别喜庆。
以往沈瑱从没穿过这些衣服,他觉得这些颜色非常俗气,穿起来像是一只花孔雀。
但没想到贺谨书今天居然会拿了一套这个衣服出来让他穿上,这是不是表明他要带他去镇子上看花灯了?
虽然现在时间晚了一些,但家里有马车,若是现在去镇子上,他们也还是能来得及看花灯的,毕竟元宵节这天,子时过后才会宵禁。
“不去镇子上。“贺谨书一边给他解腰带一边说道。
沈瑱听了这话,刚刚那股高兴劲一下就没有了,他有点失落的说道:“那你让我穿这套衣裳干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贺谨书亲了亲他的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