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书看着沈瑱得意的小表情,并没有回答他这个话题,而是说道:“走吧,该去下一桌了。”
沈瑱听了这话就拉着贺谨书继续去往了下一桌。
一圈敬完之后,宴席也差不多进入了尾声。
贺谨书跟着沈瑱回了座位,因为喝的是果酒,沈瑱又给他拿的是小杯子,所以他并没有喝醉,就是脸上有点发热。
宴席的最后一道菜是酸汤丸子,沈母见俩人回来就一人给打了一碗汤,好让他们能够缓解一下酒精的味道。
喝完了一碗汤之后,沈瑱和贺谨书没等最后的果盘上桌,只和沈母说了一声就拉着贺谨书先回家了。
阿书的脸太红了,他得把他带回去醒醒酒。
“阿书,你真的没醉吗?”沈瑱一边牵着贺谨书往前走一边问他道。
贺谨书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没醉,就是有点热。”
沈瑱听到这话就说道:“那我们先回家吧,回家我给你降降温。”
贺谨书点点头说好。
到家后,沈瑱就让贺谨书去堂屋里做,他自己则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就拿了一块棉布和一盆碎冰出来。
“阿书,你把这个拿着,在脸上敷一下降温。”沈瑱将用棉布包好的冰块递给贺谨书说道。
贺谨书有点惊讶的问道:“你哪来的冰?”
“我自己做的。”沈瑱骄傲的说道。
说完又说道:“你在这里敷一下,我去给你做一杯冰的果汁。”说完这话后也没等贺谨书应声,他就又转身去了厨房。
过了没多久后,沈瑱就端了一壶冰果汁出来。俩人就坐在堂屋一起喝果汁。
贺谨书喝了一杯冰果汁后,脸上的热度退下了不少,皮肤也没那么红了。
沈瑱见他喝完了,就又给他倒了一杯,贺谨书看着杯子里淡黄色的果汁问沈瑱道:“这是什么果子制作而成的?”
“山上摘的枇杷。”沈瑱回答道,“怎么样?好喝吗?”
贺谨书闻言点点头说道:“挺好喝的。”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果子。
“7月份的时候山里还会有很多果子成熟,等你放假了,我就带你去山里摘果子吃。”
“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多水果?”
沈瑱想了想说道:“不知道,认识这些水果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真的一点也不正常,贺谨书内心想着,就说这枇杷,不说他没见过,可能这十里八村的人也很少见过,而且就算见过,就算知道能吃,那也肯定不会知道这果子的名字。
不过他也没再跟沈瑱聊这个话题了。
没过一会儿后,沈家的人就都从打谷场上回来了。
沈母在堂屋坐下来之后就问沈瑱道:“你们今天要在这里住一晚吗?”
出嫁的哥儿回门的时候,若是和哥婿在娘家住一晚,代表着亲近之意,既表示丈母娘很满意这个儿婿,亦代表儿婿很亲近岳家。
沈瑱摇了摇头说道:“不了,阿书明天就要去读书,我们还要回家收拾东西。”
沈母听了也没多挽留,只说道:“那走的时候带只羊回去,回去补补身子。”
“不带了,没地方放那只羊,我们想吃羊肉我们自己去买就行。”沈瑱拒绝道。
但沈母这次却没有顺从沈瑱的意思,而是转头跟贺谨书说道:“谨书,从家里带只羊回去,你读书辛苦,要多吃点羊肉补补身子。”
“娘,你怎么了?干什么非要让我们带羊肉回去?”沈瑱有点不解的问道。
沈母白了他一眼没回答他的话,眼神依旧看向贺谨书。
贺谨书也不明白沈母为什么非要让他们带羊肉回去,不过见沈母如此执着,他也不好推却,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看沈瑱还想反驳,于是就劝说道:“没事,咱们不放车厢里,拿根绳子绑在旁边,让它跟着马车走就行。”
沈瑱听了这话就妥协道:“那好吧。”
沈母见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嘱咐他们俩人道:“回去就杀了吃,知道了吗?”
沈瑱敷衍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同时又在内心想着,这么热的天吃羊肉,也不怕上火流鼻血。
又在家里坐了一会后,沈瑱和贺谨书就告别了沈家众人,然后带着一只羊回了吴家村。
到家的时候跟贺奶奶打了一声招呼后,贺谨书就问沈瑱道:“瑱哥儿,我昨天买的那些书,你放在了哪里?”
“在堂屋左边的柜子上。”沈瑱一边牵着羊往后院走一边说道。
贺谨书闻言就去了堂屋,果然在柜子上看到了他昨天买的一摞书。
于是他就拿着书本去了书房,顺便将门给关上了。
在书桌前坐下后,贺谨书就将夹在科举书里面的两个小册子拿了出来,他先侧耳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没发现沈瑱有过来的迹象,于是就翻开一本册子看了起来。
两本册子,一本是小说类的读物,讲的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在路边捡到一个落魄哥儿的故事,故事情节和图画较少,有色内容居多。
另一本册子就是教学类的性质,里面有各种姿势和图画,还能教你学会各种技巧,还有.....。
贺谨书翻开的是第一本,里面开放的言语和情话让贺谨书看的面红耳赤,他忍着羞耻继续往下翻看。
在看过了大量的有色描写之后,他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云、雨了三刻钟后,那郎君才.....,平复了一下呼吸后,俩人又开始新一轮的征战。这一夜俩人不知疲倦的做了6、7次,最后在天快变亮时,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三刻钟?一次?贺谨书仅仅看着册子上的数字,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想想自己两次加起来都不足一刻钟的时间,瞬间脸上青红交加,神情变来变去,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
又想起沈瑱说的至少要半个小时,所以半个小时是等于三刻钟?
又想起沈瑱说他太快了,还早泄,所以早泄就等于时间短?就等于是他不行?
想到这里,贺谨书气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手也用力的握紧了手里的册子,把那本册子都给捏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