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街坊邻居们对谭婆婆十分冷漠,也是因为经常遭受到谭波的砸摊抢劫,心中有怨气,敢怒却不敢言,就怕被谭波知晓了回来报复。
林淳未听完谭婆婆的哭诉,手指捏得啪啪作响,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将谭波抓回来大卸八块。
林知未微笑着道:“谭婆婆,您也不必难过,若是我们能将您的孙子拉回正道。您可否教我做这豆花脑?”
谭婆婆惊愕地望着林知未,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
“谭婆婆,我说的是真的。”林知未眨巴着幽黑漂亮的大眼睛,瞳仁里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柔光。
谭婆婆忽然间像是陷进她的眼眸深潭里,好容易平复下来的悲伤情绪一下子又上来了,泪流满面。
“姑娘,我老婆子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那可怜的孙儿吧。他只是被坏人迷了心志,他原本不是这样的,他以前真的不是这样的……”
谭婆婆说着差一点儿又要给林知未跪下。
“那么就一言为定。我将您的孙儿带回来,您教我做豆花脑。”林知未的笑容如阳春三月的杏花一样绚烂。
谭婆婆含着泪,不停点着头。
林知未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抚人的情绪,林淳未更别提了。
所以安抚情绪的工作就交给白梦离,林知未率先走出屋子,容成悬镜默默地跟着她。
林知未回眸恰巧对上他的目光,相处了也有很一段时日,她发觉自己依然看不透他。
她觉得他不像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山鸡,有时候他的眼神会蕴藏着一股子淡淡的哀伤,孤寂,甚至还有不甘。
她越来越发觉,他像一团迷,一团好看又灿烂的迷。
容成悬镜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以为是要吩咐自己做什么,结果,她什么也没说,就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想要探究他。
容成悬镜心下好奇,觉得有意思,不由地冲着她轻勾了勾唇,魅惑地微笑着。
林淳未刚踏出草屋,恰好瞧见这一幕,于是坏笑地撞了撞林知未的胳膊,“喂,阿离还在屋里面呢。”
“胡说什么东西?”林知未回过神,啐了林淳未一口,忽然她又阴森森朝他笑了笑,轻切地叫道,“淳儿!”
林淳未摸了摸胳膊,顿时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以往,林知未只要一叫他“淳儿”,那意味着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只听她道:“我看你闲着也是闲头,不如替谭婆婆把这屋子好好修葺一下呗。”
但是今日这事不同,她大概也就是故意想拿捏他一下。
林淳未道:“你这是挟私报复。”
林知未摇了摇头,然后手拍在自己的心口之上,温柔地道:“姐姐这是教导你什么叫做心中有大爱!”
“你赢了!墙都不扶就服你。”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不要让为姐失望哦。记得,千万不要偷懒用法术,若是被谭婆婆和村里的其他人不小心瞧见,可是会吓坏他们的。”
“……”
斗不过林知未,林淳未只得认栽,转身去研究草屋,看看从哪块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