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一颗心都快要跳了出来,什么武功盖世,什么身份贵胄,此刻都飞到了九霄云外。脑子里除了身子里面的坚硬似铁之外再无他物,柳如烟回头哀求道,“咱们出去吧,不在这里…”柯道函也是慌乱之极,点着头迭声道,“是…要出去…得出去…”说着从后面抱起柳如烟,说道,“你拉紧了我衣服,遮住…遮好了…咱们挤出去。”
柯道函一抱一挺之下,竟跟夫妻之事无他,柳如烟止不住娇声哼唧了一声,随即紧闭住双唇,柯道函倒着身子向外挤,每走一步都让柳如烟身子一阵颤抖。
柯道函一身大汗,终于硬生生的带着柳如烟挤出人群,进入一条狭窄的胡同内。二人周围人群一下子消失,二人立即分开。慌不择路的拐进胡同深处。
周围一片安静,胡同外的喧闹声渐行渐远,二人摸着黑来到一户人家门外,柯道函贴着门缝向里望去,说道,“好像没人,我去找两件衣物,凑合穿一下吧。”柳如烟背靠着墙,低着头没有吱声。柯道函这才想起肥腿裤前面裂开,都在柳如烟视线之下。
柯道函突然想到这事儿,也是心慌,转过身去回避尴尬。这时门里传出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谁啊?”柳如烟一惊,想赶忙拉着柯道函离开,她竟然忘了柯道函的过人能力就是与人交流。柯道函没动,笑呵呵的喊了声,“老大娘,您老好啊,我是过路的,外面挤得走错了路,正好渴的很,想过来讨一杯水喝。”
里面哦了一声,一盏油灯亮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慢慢靠近,吱嘎嘎的一声,门被打开。柳如烟赶紧站到柯道函身前,挡着自己的同时,也能挡住柯道函的窘境。门里面一个精瘦的老太太,勾着腰在努力的看着他俩。柳如烟尽量的挤出些微笑着说道,“大娘,能进去喝口水么?”大娘有些耳聋眼花,分辨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们是谁啊?”二人才意识到刚才老太太八成是认错了人。柯道函从柳如烟身后探过头笑道,“我俩是你儿子的朋友啊,您老不记得了?”柳如烟一惊回头看着他,心道这家伙说胡话跟真事儿一样,谁想到老太太说了句,“进来吧,人老了忘事儿。”
柯道函在后面轻轻推着柳如烟,二人跟着老太太进了院子。柳如烟回头瞪了柯道函一眼,“跟我那么紧干嘛,这又没什么人。”柯道函知道刚才二人太近,又接触了几下。于是讪笑着离柳如烟远一些,谁知这一离开柳如烟身后的光景在光亮下一览无遗。柯道函一股热气冲头,身体立即走样。柳如烟不知道这些,回头嗔怪,“也别离太远!”眼光扫了下柯道函的身前,啊一声轻呼,转过头去。
柯道函无奈只能又接近了一点,心道真难伺候。二人交谈之间就进了屋内,老太太说道,“你们在这等他吧,水在缸里。”说着径直回了屋。堂屋上点着灯,二人这才发现更加尴尬,柯道函只得转过身子背冲着柳如烟站着,说道,“现在怎么办?”柳如烟还没说话,胡同里一阵脚步声响起,二人心道不好,同时向另一间房内躲了进去。
老太太的儿子跟两三人回来,在院子里说笑,一个说道,“那咱们就等人少了再回家吧,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去。”老太太的儿子说道,“我妈又忘了关大门,幸亏人多挤不出去回来看下,否则这大门能开一宿。”另一个笑道,“年岁大了都这样。”
柳如烟藏在门后,柯道函傻呵呵的依然跟在她后面,柳如烟其实知道在房间里大可不必,但是就是没有开口让他站远一些。外面的人待的时间挺久,柳如烟两条腿轮换了下姿势,就碰到了柯道函洞开的肥腿裤上。
柯道函碰到以后也没往后撤,跟柳如烟悄声说道,“他们怎么那么些话讲?”柳如烟也是没动,口中却讥讽道,“你问我,我怎知道。”柯道函这一天净碰钉子,心中有气不理她探出头向外看,二人贴的更紧。
柳如烟用手拐了下他,埋怨道,“别让人看到!”身子却是一动不动的任由柯道函紧紧的贴着。于是这一幕又回到刚刚在外面的情景,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周围地方宽敞一个人也没有,两个人身体却是紧紧的贴在一处。
柯道函当然知道此刻身体又是雄赳赳的顶在柳如烟身子上,二人似乎都是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都在煞有其事的从门缝里看着院子里的几个人。柯道函不傻,慢慢的从后面环住了柳如烟的腰肢,渐渐的搂紧。
柳如烟微微挣扎了几下,回过头喃喃的说道,“干嘛…”柯道函再也装不下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硬挤了进去…
过一会儿,有个人脚步声响起,在门外向里喊了声,“走吧,人都散了。”院子里几个人纷纷回应,不一会儿大门拴好,脚步声渐远。柯道函扶着柳如烟到了炕边,二人立即滚在一处……
过了午夜,街上已经没了人影,柯道函跟柳如烟二人不远不近的并肩走着。而这时柳如烟也能想起了还有件大氅,柯道函也能想起了手里早有件长衫。柳如烟心里乱的根本拆解不开,心中不住的喊着我是个淫荡的坏女人,曾经被她鄙视过的那些水性杨花的贱人,仿佛此刻都围着她嘲笑。
柳如烟走着走着突然蹲在地上,把脸埋进臂弯里呜呜的哭了起来。这突然的举动把柯道函吓了一跳,顿时慌了手脚,木讷的站在柳如烟两步之外,不知该如何是好。柳如烟哭了一阵站起来,不敢看柯道函呜咽的说道,“你走吧,走的远远的,我俩从未曾见过,也没有今日…之事…”柯道函愣了半晌嗫嚅着说道,“可…可是…还有事情…以后还有事情…”
柳如烟怒道,“那我就换人过来做,这事儿你今后不必管了!”柯道函心中大是愧疚,虽然他心里知道,要说这事儿绝非一人可为,虽是如此,他也笃定的想着把责任都揽过来,不想让柳如烟心里有愧疚。他木然的向柳如烟走了几步,柔声说道,“今儿的事儿都赖我一时把持不住,玷污了公主的…公主的清誉,就算给我杀了,我柯道函也不会后悔!”最后一句语气斩钉截铁。
柳如烟抬起泪眼瞪着他,哭泣道,“你把我想成了什么人,做了这种苟且之事再杀了你,我在你心里竟然如此不堪吗?”柯道函好忙拉起她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公主别误会,我是说我柯道函可以为了你眼睛不眨一下的慷慨赴死!”柳如烟无力的推了推他,说道,“我是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不守妇道,我有个天神一样的夫君在心心念着我,我却在这里…我恨我自己…呜呜…”
柯道函也是一声叹息,说道,“柯某虽然不才,但从不贪图女色,今日发生的事情,现在想来就是天意如此。”柳如烟听他说完,看着他抽噎着说道,“咱们错了就是错了,别赖在别处,什么天意如此,难道你我不知道咱们还有大氅跟你的长衫吗?我不诡辩,当时我脑子里是知道裙子破了可以拿大氅遮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