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西洋,是如今大明的一大国策,每每涉及到这件事,大家都态度都是认真无比,
而就是这么一个认真无比、严肃无比的事情,跟这么一个奇葩的名字挂上钩,怎么都感到怪异无比。
真当大明朝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吗?
弘治皇帝皱眉将朱厚照、朱厚炜给找了过来。
“参见父皇。”二人很快来到弘治皇帝跟前。
“说说吧,这‘震烁古今’的船名,是谁取的?”弘治皇帝虽然是询问,语气眼神却是很坚定的看向朱厚照。
论抽象,一般秒选朱厚照没跑。
“父皇,是儿臣。”朱厚照直接站出,没有让弘治皇帝失望。
“下西洋乃社稷大事,怎能取如此儿戏的船名?”弘治皇帝龙袖一甩,背手看着朱厚照。
“父皇,这命哪儿戏了,儿臣当初认真思考了好久的。”朱厚照满脸不服。
凭啥就直接否定本宫取的名?凭啥都觉得本宫在儿戏。
真是够够的!
“我们汉人自古以来的美梦就是上能九天揽月下能五洋捉鳖,如今再开下海,大明日后的方针国策将向海洋倾斜,儿臣取这命有何不妥?”
“纵横五洋,肆意捉鳖。这不正代表着我大明称霸海疆的伟业征途吗?”
“儿臣一点都不觉得这名儿戏!”朱厚照一字一句坚定自己的立场。
就因为本宫取名没你们文官文雅,没跟你们一样文绉绉的来?
可去你丫的吧!
本宫所行乃是王道,霸道!
弘治皇帝诧异的看向满脸认真的朱厚照,有些不可思议。
这小子取名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吗?
若如此,那寓意......不对,字面意思确实是满足了未来的展望的。
就是实在不雅......
“父皇,当初镇国府私下西洋时的两艘走私船就叫‘新世界’和‘五洋捉鳖·寿命兄弟’,它们当初就带着众船员和土豆回到了大明没有辜负镇国府的期望,对于镇国府来说,它们的意义是不一样的。”朱厚炜此时也开口道。
有些时候,感情牌打也得打。
还有玄学派,这种有优秀战绩的事情得拿出来说呀,甭管对方信不信,为了讨个好彩头人家也不至于直接将其抛弃掉。
果然,朱厚炜这么一顿侧面出击,弘治皇帝更犹豫了。
沉默良久,弘治皇帝最终轻轻颔首。
“也罢,既然此名曾经有这般意义,那便沿用下去吧。”
虽然看着有点怪,但沾上点玄的东西,弃用就不太合适了,下西洋可是大事有点玄学加成也好。
名字的问题通过,其他很多事也早已准备就绪,大明朝继宣德朝后的又一次官方下西洋,正式拉开了序幕。
天津卫港,太子朱厚照、蔚王朱厚炜代圣驾临此,为徐经送行。
看着身后诸多官员,徐经感觉眼睛有些泛酸。
上一次出海,他还是在凌晨昏暗的天地间,孤零零的背负使命踏上征程。
而如今再一次出海时身份早已不同,他是大明皇帝陛下册封的大明航海使,是镇国府麾下之臣。
远洋出海时,百官相送更有太子和蔚王殿下代陛下送他,他......何德何能......
“徐经,去吧,上次你做的很好,给镇国府大大涨了一波脸,这海洋才是你的战场。”
“去吧,本王相信终有一天,你航海使徐经将在大明的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朱厚炜高高抬起手,以极限之势拍了拍徐经的肩膀给他打起了鸡血。
“殿下,徐经一定不负殿下所托。”徐经重重点头回应,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刘牛,你也给本宫冲啊,本宫,额......本宫一向是十分看好你的。”朱厚照看向站在徐经身旁的刘牛道。
“殿下,刘牛必将不辱使命,为殿下盯住、瓦解、消灭那些该死的异教徒。”刘牛虔诚的对着朱厚照行了一个标准的大明礼节,手中还抱着一本论语。
这是他在请教了朱厚炜后决定的。
“既然那些异教徒可以用假的圣经奴隶世人,那我刘牛也可带着主基督厚照·朱给的圣经回去拯救世人,瓦解那些异教徒的统治!”
终有一天我刘牛要让基督厚照·朱这位真正的上帝之子让世人熟知,建立真正的圣教信仰!
刘牛充满信心,他相信拥有基督厚照·朱的庇护他将是无敌的,即便这件事看上去困难无比他也一定可以实现。
“很好,本宫果然没看错你。”朱厚照也跟朱厚炜一样,拍了拍刘牛的肩膀以资鼓励。
“时辰到,出海!”
徐经转身,朝着船队走去,走着走着,在即将登船时又回头陡然下跪,朝着朱厚照、朱厚炜行礼个大礼这才终于登船开始远航。
刘牛则更夸张,先是行了个基督礼又觉得那是异教徒的东西再行了个标准华夏礼节,就是库库一顿干,随后才依依不舍的跟自己的信仰-朱厚照告别。
但刘牛此次并未随徐经一同登船,而是跟上次一样上了艘走私货船。
因为他的使命,是作为大明的细作回到西方,做一个无间道!
“唉,就这么结束了。”看着船队驶出港口,朱厚照不由背着手怅然起来。
若不是这是大明再开海的大事,他可没机会代弘治皇帝走这么一趟。
“厚炜,咱们要不要溜出去玩一玩?”朱厚照语出惊人。
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回去岂不是太亏了吗?
这不得搞事......啊呸,这不得趁此机会好好看看这大明的大好河山?
一旁静候着的大臣们:???
不是,太子殿下您也没把我们当人啊,这么大声密谋真的好吗!
“厚炜,你怎么看?”
“我?我回去跟父皇告状,拜拜了您嘞。”朱厚炜微微一笑,扭头就走。
“唉!不溜就不溜嘛,等等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