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好像挺开心的啊?”
朱厚炜注意到县太爷比ak还难压下去的嘴角有些无语,不是,真就一点不带怀疑我们是真的啊...
有些时候这过于自信吧...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咳咳,没有没有,二位少侠,这可能是朝廷得到了我教的消息派人马来了,二位少侠咱们快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县太爷见自己的内心被看穿,忙干咳一声解释道。
“少特么说废话。”
朱厚照可不惯着他,上来就是一个大逼兜,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贱货纯纯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货色,正常说话是不会的,揍他一顿反而能好好说话。
“说,你贪了多少,为什么给百姓赈济的粥水里面一碗粥连特么十粒米都没有?!”
“啊?”
县太爷被打一巴掌后,小人面貌尽显无疑正欲再谄媚的夸一番朱厚照这巴掌打的好,打的自己神清气爽的时候,直接就被朱厚照一个问题问到懵圈。
本官贪了这么多吗?!本官自己怎么不知道!
“冤枉啊少侠,下官就算再贪也不敢贪到这种程度啊,本县临近京城,下官就是再贪婪也不敢把厚粥贪成白水啊。”
细细的回忆了一遍自己贪了多少的县太爷第一次感受到了冤枉,他真的没贪这么多啊!
娘希匹的,肯定是他下面经手的家伙干的,这些家伙居然比本官还胆大、贪婪!本官还特意留了点份额给你们贪的,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本官的?!
“我知道了!李二狗!你特么敢害老子!”
县太爷朝着那边被生员们控制住的人群咆哮道。
人群中,一个缩着脑袋被烫的三分熟的丑八怪听到县太爷的咆哮,脑袋狠狠的缩着屁股撅的更高了。
正是之前布粥的小吏!
“把那家伙带过来。”
“少...少侠,姐夫...”
“姐什么夫!李二狗,本官把赈济灾民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给本官办事的?你居然连赈灾的粮食都敢贪!你好大的胆子!”县太爷先下手为强,把李二狗训的狗血淋头。
“姐..姐夫,不是你告诉我贪点没关系的吗,那些贱民饿不死就行,反正每年冬天都要饿死人的,他们饿死是他们的命,这些粮食给他们还不如换点钱去嫖...”李二狗发愣,下意识的回怼,话还没说完,急眼了的县太爷抬手就是一掌。
“啪!”
“叫你胡说!”
县太爷眼神狠辣,奶奶的,这时候你特么敢揭本官底,不知道这俩反贼不知道脑抽了还是怎么想要给这些灾民伸张正义吗?你敢揭本官老底!本官待会小鸟要是又被弹弓打或者被暴击了本官回去就把你那姐姐卖了!
“本来就是!你自己贪了一大半凭什么不让我贪,你不是说不会有事的吗!你不说到时候可以推掉的吗!”
李二狗也是个倔驴,也许是平时被地痞流氓当习惯了,姐姐被县太爷纳妾后因为姐姐那方面本领流批县太爷平时也给他这个小舅子面子,这就让这个大傻子觉得自己好像...还行了。
于是,这姐夫...小舅子两人一官一吏,跟地痞流氓一样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狗咬狗,一嘴毛。”
“唉,灵山脚下八百里狮驼岭。”
朱厚炜倍感无奈,这就是灯下黑啊,大明朝廷注意到地方更多是北元南倭还有经济富饶但远离国都的江南等地,这就往往会忽略自己的身旁,谁敢想堂堂国都边上的小县城能有这样的巨贪呢?
唉,即便中央政府的压迫感再强,也总会有心存侥幸的贪婪之辈会选择铤而走险的。
“算了,咱们还是先把被他们贪掉的粮食找回来赈济百姓吧。”朱厚炜无奈,这狗咬狗的剧情没啥意思,两个看上去就是一脸肾虚的货色,打架都打不好看,真是两个没有的东西。
“嗯,好。”
“啪!”
朱厚照又顺手给县太爷和李二狗每人来了一下:“说,被你们贪的那些粮食都在哪里,诚实一点,不然本宫下一个大嘴巴子就不知道落在哪了。”
朱厚照眼神在县太爷身上一扫,当眼神扫过某一个部位时,县太爷吓的下意识又打了一个冷颤。
“说,下官说,在,还在下官家中的库房里还没来到及卖...”县太爷果断选择保蛋,钱没了还能再“贪”,蛋没来以后的快乐可就真的没了。
“你,带一排的人去看看。”朱厚炜叫了一个排长,让他带着县太爷去找那批被他贪了的粮食。
随即,朱厚照的目光又转向了李二狗:“你呢?怎么,还要本宫再问一遍?”
“我...我说,那粮食被我卖了,银子...银子在小人相好那里...”看了看身边一群虎视眈眈的生员还有自己那被烫伤的皮肤,李二狗最终选择了妥协,姐夫都认怂了,他还嘴硬个什么呢?
“你这鸟样,还有相好呢?那姑娘眼神没问题吧?”
朱厚炜疑惑的看着长得有点小丑被烫伤、被揍一顿有点大丑的李二狗疑惑不已,就这种货色都能找到老相好?果然,权力是男人最好的医美啊,这混个小吏都能轻松找老婆了。
“那个...小人的相好不是姑娘...”
看着朱厚炜怀疑的眼神,李二狗不知为何突然开口解释了一句。
朱厚炜:... ...
得,更炸裂了...
真特么是癞蛤蟆取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果然,比起老祖宗来说,现代人反而是太保守了...
“你,带他去找被他卖钱换的银子。”
虽然说尊重个人取向吧,但朱厚炜看着这家伙怎么看都怎么不得劲,迅速就让生员把他拉走了。
“唉,我果然还是太保守了。”
不一会功夫,带着县太爷去找粮食的那一排人马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一人。
“不好了不好了!县令跑了!”
朱厚照、朱厚炜:???
“啥情况?说清楚!你们这么一排的人看不住一个肾虚的县令?!”
朱厚照有些难以置信,训练时候好好的,这都还不算实战呢就给他犯这么抽象的错误?
“那...那县令家中布置有机关暗道,他家中还布有迷香,一不留神见就被他给溜了...”
“请殿下责罚!”
那生员跪在地上头低的老低,觉得他们太丢脸了,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做不好。
“带路,去看看。”
朱厚照一听,倒是好奇了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牛逼货色会在自己家里布迷香啊?
这县令真的是,再次出人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