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是跟你吹哈,就那点东西,哥一个月至少能学个七七八八,之前学鞑靼语的时候,一个月哥已经能用鞑靼语唱歌了,不信哥唱给你听啊。”
说着,朱厚照真用一种朱厚炜听不懂的语言开始唱起山歌来了。
“停停停,信,那我绝对相信,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哥,我怎么可能不信呢?”
朱厚炜连忙打断他,内心大喜,虽然佛朗机那边和大明现在的接触还很少,翻译的人才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到的,万一找到个半吊子还耽误事。
但现在,身边救有一个对这一行感兴趣的超级语言天才啊,都不用他去激,要真是朱厚照听不懂的语言,以朱厚照那倔脾气,自己就去学去了。
“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和我把明天的检验过去了。不然父皇肯定就不让我继续待在镇国军校了。”
“那些家伙不是训练的都挺好了吗?别说是考核的水平了,就我们自己定下的那些考核都有小部分能达到优秀水平了,过段时间,不说大部分,一半人到优秀水准还是不难的。”
“唉,一码归一码,你跟我一起,我安心些。”
“万一出差错了,咱们两兄弟也好一起担不是吗?一起训练的当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担啦。”
“好啊,你就是怕万一出岔子好让我给你平摊责任是吧?”
被朱厚照搂着肩的朱厚炜反应过来了,不由笑出声:“你堂堂威武大将军不是一直很自信的吗?也没见过你什么时候真的怕过父皇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这不是你寄予厚望亲手带出来的人马吗?”
“哎呀,以防万一嘛,你是没啥关系,哥要是出事了后面出宫可是会被限制的,真要因为失误要天天待在宫里之乎者也,那哥宁可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 ...
由于文官集团的各位大佬都看出了朱厚照、朱厚炜在中秋晚会中传递给他们的“信号”。对于此次对勋贵子弟的考核大家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
考核开始前,不拉踩不说丧气话。就算真的结果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落井下石,主打的就是一个不跟殿下对着干。
“陛下,时辰已到,请陛下下旨。”看了看头顶的太阳高度,箫敬低声对弘治皇帝说道。
对于这次考核,弘治皇帝之前还是挺有压力的,毕竟文官的弹劾确实是有点多的离谱了,要是朱厚照、朱厚炜这几个月下来的成果不佳的话,弘治皇帝也不好光明正大的偏袒他们,那么这操练官的活就自然不能继续交给他们了。
那么朱厚照他们辛苦经营了几个月的所谓镇国军校就宣告失败了。
这显然不是弘治皇帝所希望的结局,毕竟这镇国军校是挂靠在镇国府的,而镇国府...他有一大笔股份啊!镇国府的钱说白了就是他们父子三人的钱啊!这要是宣告失败得赔多少钱进去啊!
想想弘治皇帝就心痛的很。
可现在,文官突然全体歇火不给压力了,那弘治皇帝还怕啥?只要别太难看就行,大不了到时候把英国公也派过去,有英国公父子这对大明两代武勋的顶梁柱还怕不能把这些个勋贵子弟教好?
所以,这次的考核,弘治皇帝个人还是处在一个较为轻松的状态的。
看着身旁跃跃欲试的英国公,弘治皇帝忍不住对其说道:“英国公,朕见你今日倒极为兴奋啊,是张锐给你透露了训练的成果?哈哈,看你这样,朕也突然对他们充满信心了啊。”
英国公正急不可耐想看看太子那镇国军校的成果呢,虽然他儿子张锐是名义上的主教练,但明眼人都知道,镇国军校就是唯太子和蔚王马首是瞻的。
而他孙子张仑,他可是寄予厚望的啊。
见弘治皇帝突然叫到自己,看上去好像还心情不错,张懋忙堆笑道:“陛下说的哪里话,张锐,张锐受了陛下的命令自然是竭力协助太子、蔚王二位殿下训练的,怎么可能轻易将训练的事情透露给老臣呢?这绝对是没有的事。”
“至于臣为何这么开心...是臣好久没见臣孙儿了,臣孙儿自己报名参加了镇国军校,想为大明出一份力。臣,臣欣慰啊。”
“哈哈,英国公不必紧张,张锐是朕指定的主教,什么协助太子、蔚王,他们两小子不给张锐捣乱就好了。”
虽然在中秋晚会时候,弘治皇帝就见过镇国军校里的纪律性和勋贵子弟自身的变换。但对股肱之臣嘛,肯定是要互相谦虚的啦。
即使如此,弘治皇帝也是微微仰着头,脸上带着一份笑意。
“之前,别人都说朕重文轻武,但现在,朕要告诉所有人,文武,朕皆并重,在朕眼中,都是平等的。之前朕严查了科举舞弊案,今天,朕也再重新考核之前不合格的勋贵子弟。”
想到之前和刘建、谢迁等人的对话,弘治皇帝当着在场的文武百官面前再度强调了一遍。
甭管之前是你们意淫的还是真的是太子和蔚王释放出的态度,现在朕就直接盖棺定论给出官方消息了,也算是给那俩小子多抗几年压吧。
“吾皇圣明!”
张懋见状,比所有人都更快一步跟上了弘治皇帝的话,上来就是一个肯定、拍马。
嘿,陛下这态度显然以后武将的日子会逐渐好起来,那咱老张这个武将头头,五军都护府的头头以后就不是只知道给皇家扫皇陵的货色啦!
想到最近这一件件武将的好事,张懋都不由在想,该不会是咱老张替陛下告祭太庙时候,说的碎碎念被太祖太宗和上面的几位进了太庙的大明武将的头头们听到了吧?
太祖太宗他们显灵了?
那我老张这皇差出的简直是太值了!
而文官们,都没有和以前那样不要碧莲的说什么国朝以啥啥啥治天下啦,治理天下要靠笔杆子要靠文官这些屁用都没有的废话,而是早有预料一般跟着刘建三位阁老一起认可了弘治皇帝说的话。
甭管是不是真心的,至少明面上现在还是挺和谐的。
而弘治皇帝在发表自己的态度,打算把文官们的脑部落实在自己身上给朱厚照他们“安稳发育”的时间,进行着态度讲话的时候,朱厚炜在场地外已经下马吊着跟草用木棍开始刨土了。
“不是,啥情况啊,早早说要开始了,这都等半天了,我都快挖出三室一厅了,怎么还没开始?”
“大早上把我喊起来就是要人在这傻等着吗?”
本来就因为早起不爽的朱厚炜现在更不爽了,内心已经在猜测是不是又是哪个没屁眼的文官在那蛐蛐导致进程变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