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时间瞬息即逝,在朱厚炜才摆脱这该死的八股没两天,被关了一个月的朱厚照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般飞到了蔚王府邸。
“厚炜厚炜!走走走!咱们兄弟滑雪去!这一个月憋死我了!”人未到,声已至。
憋了一个月的朱厚照早已耐不住寂寞,想要狠狠野一场。毕竟这一个月他真没耍小心思,真的在好好背书补进度。
因为弘治皇帝真的天天在查他进度!真的在他东宫外面安排了人!他翻出来八次全被抓回去了!
不得已,朱厚照只能认真学了一个月的四书五经... ...
“话说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啊,居然能写出那么长的文章去骂那群腐儒。”朱厚照有些感慨,同是一对父皇、母后生的,读书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不过你现在惨了,科举啊,你这年纪要考上可真就能载入我大明的史册。”
“看来我们两兄弟又要回宫里去咯,这西山啊,你也待不了多久了。”
“罢了罢了,及时行乐才是王道。快走快走,现在的雪贼厚,哥哥都馋了好久了。”朱厚照巴拉巴拉说了半天,见朱厚炜不理自己,也不恼,上来就要拉朱厚炜陪自己去滑雪。
朱厚炜冷笑,呵,不就是一个早知道题目的会试吗?难得到我应试教育大师?
不过朱厚炜没有拒绝去滑雪,毕竟上辈子身为一个普通人,哪有条件玩滑雪啊,一套设备下来抵得上好几个月工资了。
上辈子苦了一辈子,这辈子当了个王爷,享受享受怎么了?
接着奏... 出发,滑雪!
作为运动天赋极佳的朱厚照,一身滑雪设备那是真的看到朱厚炜两眼昏花。
一块普普通通的板子上布满了手工雕刻的祥纹,护具更是纯牛毛和猪婆龙皮,还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虽然是为了外出玩所以没有采用皇家的华贵纹样,但也绝对是贵族的奢侈品级别了。
如果还是一个小职工朱厚炜肯定会拿起他的键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以保护动物等等方面对朱厚照指指点点。但当朱厚照拿出一套一模一样只是尺寸偏小的器具给他时,朱厚炜只会觉得... ...
真香~
在白雪皑皑的山坡上,朱厚照如脱缰的马儿,以娴熟的技术在原本浑然一体的雪地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身形一跃,飞过一个小坡,似雄鹰般翱翔着,充满少年的活力与狂野。
相比之下,朱厚炜就显得畏畏缩缩,毕竟是第一次玩这么高级的东西,不说对滑雪技巧不熟悉,那也起码是一窍不通。尽管朱厚炜已经非常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身体,还是常常没滑两步就摔个屁墩。
要不是这新雪柔软,朱厚照安排的护具又屡屡提供庇护,怕是现在朱厚炜就可以回去找倾雨体验医疗服务了... ...
朱厚照看着自己这个弟弟这副窘相,笑出了声:“哈哈,我就说你小子要多加锻炼嘛,整天躺在蔚王府,现在连雪都滑不明白了吧。”
朱厚炜看着一身狼狈沾满白雪的自己,再看看潇洒自然的朱厚照,满肚子火气:“不玩了,我回去烤火了。”说着作势欲走。
“唉,别呀,别走啊,哥专业的哥教你,保证不一会你就滑的像模像样的。”朱厚照忙忙上来拉住朱厚炜,开玩笑归开玩笑,不能真把老弟气走自己一个人玩吧。
“别紧张,放轻松,对,找到自己身体和板子之间的感觉,别看脚下,往前看,对对对,就这样... ...”朱厚照慢慢带着朱厚炜练习,别说,还真有点老师的样子。
除了说不出具体的时候统称为感觉以外,一切都挺好的。
就是感觉有点多... ...
在经过朱厚照的“细心”指导和朱厚炜多次点摔跤调整后,朱厚炜终于找到了朱厚照所说的那种感觉,四肢不再那么僵硬难以协调,虽然算不上滑的多好,但起码是自己可以滑了,不再像之前的呆呆一般的。
开心的时候总是短暂的。
老天为了维持笑脸的平衡,总会在你开心的时候派个沙比来坏了你的好心情。
这不,出现了。
“哈哈哈,哪来的蠢货,滑的这是这是什么玩意啊,本少爷属下的一个奴才滑的都比你好啊。”在两兄弟一起滑的时候,边上突然传来了嘲讽的笑声。
回头看去,是几个十几岁的少年。出言不逊的正是滑在最前面那个。
皇家是有自己的专属场地的,但朱厚照和朱厚炜都没选择跑远,毕竟在哪不是滑,西山地方也够大,大部分地方还是朱厚炜自己的地盘,不会有什么危险,最重要的是,回家也方便,要是去专门的皇家场地,二人还得再从西山过去再回来,冬季白天本就短,浪费那时间干嘛。
就是没想到,西山都能碰到纨绔子弟。
还在两人为了玩的开心不允许侍卫跟着甚至不允许暴露两人身份的情况下,好死不死的跑他们脑门上作威作福来了。
“哪来的蠢货?本... 本少爷要你们这么大了还滑成你们这稀烂样,本少爷不如一头撞死拉倒,哪有脸嘲笑别人的?”朱厚照可不是好欺负的主,我弟弟我调侃行,这是我们兄弟俩之间的事情,你们算哪根葱?
九族多少人啊就敢这么嚣张?
“小子,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本少是谁吗?”那人嚣张的叫道。
“谁谁,你是谁,你是西山矿洞的无烟煤,收破烂的纳多雷,还是敲墙壁的黄大锤?”朱厚炜无语的回怼。
怎么真的有沙雕小说里那种不怕死的二代天天出门给自家找麻烦啊?
“你!”那人虽然听不懂朱厚炜说的是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本就是纨绔二代,哪有那么稳的心性啊,当场无能狂怒。
“呦呵,说你两句还急眼了,就这么点本事还嘲讽别人呢,滚吧,小爷懒得和你计较。”朱厚照不屑的摆摆手,换之前他揍这小子一个卧床半月都算轻的,但毕竟刚被关了那么久禁闭,还是有点理智的,何况这小子也没在厚炜手里讨到便宜不是吗。
“小子,敢不敢跟少爷比一场,输了的就跪下给对方磕三个响头喊爷爷,敢吗?”那人见朱厚照二人转身要走,急了,脑子一转,再次挑衅道。
“王兄,别惹事。”他身后一位身影较高的少年也停了下来,皱眉道。
这年代玩得起这些可没有普通人,而且还是两个比他们还要小好几岁的人,直觉告诉他,这两个少年不简单,但王姓少年毕竟是自己的朋友,他只能出言提醒道。
“放心吧张兄,我心里有数。”王姓少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叫什么?”朱厚炜挑了挑眉。
“叫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