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杜图的加入,朱厚照所谓的镇国集团算是有了一个干脏活累活的大管家,毕竟朱厚炜是个只想偷懒的懒鬼,朱厚照是个逃课的摆子,真让他俩去管理商业?
别闹。
这不是缺心眼吗。
对于对自己有清晰认识,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当然是退居幕后当甩手掌柜啦。这种专业问题还是丢给专业人士啦。
至于为什么是镇国集团... ...朱厚照是挨一次打就会放弃他镇国府大计的人吗。
年轻人,你太小看大明个性第一人了。
而随着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得知杜图翻身农奴把歌唱,抱上大腿又站起来了,对杜图的各种挤兑也消停了,杜图虽然不能回到之前,但至少房子和店铺还是保留下来了。
当然,红糖肯定是主动充公了,杜图这点觉悟还是有的,不主动难道还等蔚王殿下亲自来拿吗。
至于店铺,杜图虽然不舍,但还是狠心咬咬牙想上交,表忠心要趁早,不然万一把我当猪养以后宰了吃肉怎么办。
朱厚炜对杜图还是很满意的,果断,忠心表的也很果决,不拖泥带水,但还是没拿他的店铺,等以后需要了再看情况。
反正杜图现在是自己的大管家,那我让他帮我先管着他的店铺,合理吧。
将这些交给杜图,朱厚炜又开始了快乐的宅男生活,晒晒太阳,吃着倾雨小姐姐亲手递上的瓜果,看着牛老六和牛饱饱练武,然后牛饱饱不出意外被撂倒... ...
渴了还没张口倾雨小姐姐就把果汁送来了,饿了肚子还没叫,牛大妈就把饭做好了。
对此,朱厚炜表示。
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柴生活真的是太棒辣,要是再养个猫狗就更好辣!
反正... ...又不用自己铲屎... ...
朱厚照这段时间都没来找他,大概率是被弘治皇帝禁足了。
朱厚炜也不敢回皇宫看他,这玩意被他抓着让自己留下陪他在宫里受苦可怎么办,我自己在蔚王府当个快快乐乐的废柴小王爷不快乐吗?
不过,朱厚炜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除了日常大部分的颓废生活,朱厚炜还是在不断进行着无烟煤的制作,还有解决积水问题的抽水泵。
无烟煤搞得朱厚炜生不如死,倒是抽水泵,朱厚炜画了个图纸,交给钱安,让他找工匠帮忙打造,结果居然第二天就拿来了一个样品。
兴许是皇家工匠的职业病,居然还在上面雕上了花... ...
“你妹的,本少爷要大量生产的,你雕什么花啊,让朱厚照看到还不得笑死我”朱厚炜在心中抱怨道。
但当朱厚炜试验时,这手压式抽水泵居然出奇的好用。
那我之前花了那么大力气自己搞得那些算什么?我这么些日子的努力不如人家看我画的草图做出来的概念品?
难道我是废物?
不!不可能!
这工匠是天才,对,这工匠绝壁是天才。朱厚炜内心对这个工匠给予了肯定。
不过,这给了朱厚炜思绪,对啊,我特喵的是甲方啊,以后直接把方法告诉手底下的人,让他们去研究不就好了。
诶,又可以偷懒... ...呃... ...把重心放在理论研究上了。
在无烟煤和抽水泵两张王牌到位,朱厚炜便让杜图在施粥时开始招收流民在西山搭建简易村落了。
在这个时代,人力不要太不值钱,不过朱厚炜这么有良心的人,怎么能压榨可怜的工人阶级呢,不仅包吃包住,还发工资呢,比那不要脸的徭役简直不要太好。
给口吃的就让别人不要命的给你干活,呸,我朱厚炜羞于与尔等为伍。
当然,朱厚照从两个老舅那“借”来的银子,也全部被朱厚炜投到了对西山的收购中,朱厚炜可不甘心当西山最大的地主,他要的,是收购整个西山!
时间如流水,西山的并购已经进行大半,杜图对这方面确实专业,朱厚炜都直接躺平开摆了。
而此时的大明皇宫,正焦头烂额... ...
“西南之地,土官之女米鲁毒杀亲夫,现已举兵造反,汇聚了当地大大小小数十个山寨,已圈地称王... ...”
“砰!”弘治皇帝猛地一拍桌子,吓得众大臣具跪下谢罪:“臣等万死!”
弘治皇帝的脸色很不好,这西南最近的坏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如今更是让人纠集人马自立为王了,这不是明着打大明的脸吗!
“小小土官,叛乱已达数月,如今更是让人拿下数十个山寨自立为王,我大明天威何在!”
“臣等万死!”
弘治皇帝阴沉着脸道:“众卿家有何妙计可助朕彻底平了这西南叛乱?”
弘治皇帝知道,镇压只能治标,不然也不至于三天两头有人跳出来了,但治本,太难了。
一众刚刚高呼万死的大臣沉默了,他们大部分都是文官,只有英国公等寥寥几个武官,他们懂啥用兵,纸上谈兵谈谈就不错了,这西南的烂摊子建国到现在都没解决。
难道还自以为诸葛亮跳出来:“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时候陛下还在气头上呢,搞砸了不得扒了我的皮。
这些所谓的文官,都是鬼精鬼精的。
打压武将嘎嘎在行,就不能让这些匹夫得权,不然日后不得尾大不掉。
至于领兵打仗,不好意思,赢了就是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就是文官的功劳,输了?那就是武将没皮没脸没本事,误了战机,拖累了我们这些文官,和我们文官没有半毛钱关系。
“平身吧。”弘治皇帝看着下方沉默不语的群臣,疲惫而失望的摆了摆手,虽然很失望,但他终究是深受儒家熏陶,是一个和善的,好脾气的皇帝。
“父皇!儿臣有办法!”朱厚照嘹亮的嗓音传入大殿,神清气爽的走了进来。
“太子... ...”弘治皇帝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儿子。
“你是不是又逃课了?”略显愤怒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