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作坊顺利的生产着一批又一批的白砂糖,所具备的存量已经足以冲击拿下北直隶不市场,但朱厚炜却不急一时,一是(被)答应了朱厚照等他回来入股一起挣钱,二是让那个抢着收走大量红糖原料的家伙多得瑟会,然后再敲碎他的狗头。
此时的朱厚炜并不在白糖作坊,在一间新盖起来的院子里,那里,是朱厚炜为了实验而搭建的简易研究室。
房间里铺满了废弃的纸张,上面写满了各种形态的模具和一大堆材料的比例和公式算法,而无一例外,这些比例后面,都打上了x。
而朱厚炜,正在院子后面做着新的尝试... ...
“咳咳咳... ...”朱厚炜满脸炭灰,眼睛火辣辣的通红通红的,不停的咳嗽着,从研究室里走了出来,飞快跑到水桶边,光速冲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不适反应才缓解下来。
“又失败了... ...”朱厚炜无奈的叹气,他虽然知道无烟煤的配置方法,但具体的配制洗硫比例他是不知道的,这两天试验了了数次,不是洗过了无法燃烧使用,就是不纯放出大量毒烟,差点把自己毒死... ...
不过,经过这么多天的摸索,他大致也摸到了准确的范围,也许过不了多久,无烟煤就能在大明诞生了。
“厚炜,厚炜!本宫来了,快看,本宫带来了不少的初始资金,咱们两兄弟起步有望了!”
隔了老远,朱厚炜就听到了他太子老哥的呼唤,回头一看,朱厚照满面春光的带着刘瑾走了过来。
“本宫还想着你不在蔚王府也不在白糖作坊里人去哪了,怎么又跑到这盖了个院子,你小子不会小小年纪学着金屋藏娇了吧。”朱厚照笑着说道。
朱厚炜一回头,吓了朱厚照一跳,随即哈哈大笑道:“厚炜,哈哈哈... ...你这... ...你这怎么回事啊,灰头土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开矿了呢,整的跟个黑熊成精了似的,哈哈哈... ...”朱厚照笑着笑着,捂着肚子“不行了,笑得肚子疼,哈哈哈... ...”
“皇兄,正经点... ...”朱厚炜无奈的擦了擦脸,捋了捋刚刚匆忙弄得乱糟糟的头发,一模... ...又是一手灰... ...
“行行行... ...哈哈哈... ...本宫... ...本宫不笑了。”看着朱厚炜愤怒的瞪着自己,朱厚照收起笑脸,拉着朱厚炜往蔚王府走去,指着蔚王府院子里堆积如山的箱子认真的说道:“厚炜,哥哥弄到银子了,整整两万两呢,咱兄弟说好了啊,有钱一起赚,你可不能丢下哥哥。”
朱厚炜不禁张大了嘴,好家伙,才跟他说能挣钱多长时间啊... ...这怎么一下子弄到这么多银子的啊... ...
等等... ...
朱厚炜突然转过身认认真真的看着朱厚照说道“皇兄... ...你... ...该不会把父皇的内帑搬来了吧... ...”
“怎么会!本宫... ...本宫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光明正大的去搬父皇内帑里这么多银子本宫也不敢啊... ...”看着朱厚炜满脸不信任自己,朱厚照觉得这是侮辱自己的人品,像是被踩了小尾巴一样,急忙辩解。
“本宫... ...本宫只是找人借了点而已... ...”
而已?朱厚炜看着这小小的山峰,一般的贵族也不少说能轻易借出两万两的啊,毕竟明初沈万三实践后,大明就没有人敢公然炫富了,这拿一大笔钱给太子,不是找死吗... ...
不过朱厚炜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反正是太子朱厚照借来的,跟我蔚王有什么关系。
“这样吧皇兄,白糖作坊目前我投的银子是足够了,你这钱我们拿来买西山的土地吧,西山这些新的土地还有给我造些我需要的工具吧,我目前没什么资金了,到时候白糖和西山的生意,我们五五分。”朱厚炜思索片刻,说道:“相信我,日后这西山,会比白糖作坊值钱百倍千倍。”
朱厚照有些疑惑,西山的土地很贫瘠啊,忍不住问道:“厚炜,你确定要买这里的土地吗。不是哥哥不相信你,这里的土地似乎不怎么值钱啊,咱们兄弟不会赔了吧。”
朱厚炜笑着习惯性的拍了拍朱厚照的肩,:“放心大胆投,兄弟还能害你不成,信我,最迟年底,我们能挣个盆满钵满。”
说着似乎意识到什么,忙将手拿下来,只见朱厚照肩膀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脏手印。
淦。太脏了没洗干净还没擦干... ...
朱厚照倒是不在意这脏手印,沉思半响:“好,听你的,那这些银子本宫就交给你安排了。”
春天刚来,北方的白天还是短暂的,天慢慢黑了,在蔚王府蹭完饭的朱厚照摸了摸肚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好了厚炜,本宫回宫啦,不用送啦。”说着带着刘瑾往宫里去了。
“殿下... ...”刘瑾来到朱厚照身侧“殿下因为蔚王殿下所谓的生意去两位侯爷那借了一大笔银子又将从二位侯爷那借的银子全交给了蔚王殿下,奴才想,是否有些不妥,万一侯爷他们去皇宫告状,这钱可是殿下出面借的呀,奴才怕... ...”
朱厚照瞥了一眼刘瑾:“怕什么,钱是本宫借的,本宫认,厚炜的生意也是本宫自愿投钱的,本宫也认,本宫也信厚炜不会亏本,怎么本宫都不怕,你个奴才怕什么。”
刘瑾被朱厚照的眼神吓了一跳“奴才万死,奴才不该质疑殿下和蔚王殿下的眼光,奴才也是为殿下着想怕殿下吃亏啊。”
“好了,以后少给本宫瞎想。”朱厚照快马而去。
刘瑾擦了把汗,太子殿下和蔚王殿下的关系,比自己想的深啊,看来以后太子和蔚王殿下之间,自己不能随意揣摩试探了。
刘瑾在试探,毕竟朱厚炜也是弘治皇帝亲子,难保朱厚照不会对这个弟弟有些想法,可惜... ...他小看了朱厚照,也高估了朱厚炜对算计自己的人的态度... ...
... ...
北京城,一家新开的白糖店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镇国·白玉尘。
玉尘,源自白居易的《酬皇甫十早春对雪见赠》,漠漠复雰雰,东风散玉尘。
朱厚炜本来的打算,是叫皇家·白玉尘的,但这是和朱厚照一起的生意嘛,还得跟另外一个大股东商量嘛,结果朱厚照看完后,大手一挥,将皇家二字划去,按他的话说,这是他们兄弟俩的事业,和父皇没关系,他俩一个镇国公一个镇国侯,要打响镇国府的名号来。
虽然这个所谓的镇国府,除了他这个自封的镇国公和朱厚炜这个被自愿的镇国侯,其他的... ...连根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