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带些东西来黑省,听说黑省的秋天就开始变冷,今年冬天可有苦头吃了。”
部队里的人,哪有那么多好东西。
他们现在睡觉的地方都是盖着统一的被子,穿着都是统一的衣服。
迟灏是京城人,京城的冬天冷,可家里有暖气啊!
黑省的陆军学院可没有暖气,如果冬天还是盖这样的被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样熬过那零下四十几度的低温天气。
周围一个人笑着咧开了嘴,带着浓浓的甘省口音说道:“别担心,现在已经在建暖炕了,说是到时让我们住在暖炕里,黑省的暖炕可暖和了,一点都不冷。”
甘省也是有暖炕的,他们的房子更多在黄土高坡上,在下面挖出冬暖夏凉的房屋来。
对于他们来说,有暖炕住就没什么好挑剔的。
“有暖炕倒是还好,如果没有暖炕我们半夜都能冻醒。”
迟灏刚说完,外面吹着口哨,他们将最后一口饭吃完,马上就冲了出去。
迎接他们的,是更加严厉的训练和学习。
六月,苏晚没有联系上陈渊,在六月二十八号过了生日。
七月,表哥和堂哥们一起来投奔她,她便带着他们去了羊城,在羊城教他们怎么做服装批发。
同七月下旬,苏晚在鹏城的小商品市场找好了店面,租了一栋三层的平房,以每年四千八的价钱签署了十年的协议,往后的每年都要涨价两百块。
八月中旬,苏晚带着亲哥们在鹏城开了第一家建材店,取名安家建材。
原本打算取名叫苏家建材,可苏建军几人都觉得苏家建材不好听,毕竟是安新的家,干脆就叫安家建材。
安家建材开门以后,鞭炮声不绝于耳。
安家建材二十三万的本钱,股份是苏晚百分之二十五,苏建军三兄弟每人各占百分之二十,陈祥钱少,执意只拿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参与建材店日常的管理,苏建军两兄弟则是去做装修。
苏建国要处理服装店里的事,他负责服装店的扩展和日后的经营问题。
因着鹏城在开发,苏晚想先趁着势头慢慢做起来,却不想,生意比她想象中的淡了不少。
大部分的人都是来这里买一桶漆或者是一点瓷砖,这就很考验人的销售技巧了。
苏晚在鹏城呆了许久,她在店里为陈祥几人展示该怎么样去推销,教了两个月才把他们教好,陆陆续续的也开始接装修的单子。
装修的成本都不算太高,好在他们自己的店面和货,拿货价是更低的。
两个月的时间,建材店也赚了两万多,一个月才赚一万多。
这样的钱,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不少,但对苏晚来说,少了些。
但她也不着急,现在才八三年,在鹏城先站稳脚跟,以后在小商品市场也可以独占一头。
慢慢的打开市场以后,苏建军开始接一些大点的装修,有港岛的老板在鹏城做房地产开发,在他们这里买建材,还将装修的活承包给了苏家兄弟。
苏建军自然是欣喜的不得了,他马上就给家里打电话,问问还有没有其他的家族兄弟愿意来鹏城做装修,一下就请来了十个人。
苏晚手里的钱借了不少给苏建军,本打算到时在鹏城开家服装店,想想又给毙了。
几个月的时间,她没有得到陈渊的任何消息。
他就像是大海里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没有回音。
到了十二月,苏晚实在是没忍住,回了部队。
她回到了部队,又找到了政委。
政委被抓的正着,心里也十分不好意思,端着搪瓷杯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的开口:“苏晚同志,真的不是我不想帮忙,那边真的一点音讯都没有,你若是想陈渊了,不嫌麻烦的话你就过去一趟,看那边会不会让你见见。”
“首长,都已经半年了,陈渊他只是去学习了,总不能都不给过年放假吧?”
苏晚开口,语气里都带着恳求,“您能不能打电话过去那边问问,看看他们那边怎么说?”
“我前几天才打的电话,若是有用的话我肯定会告诉你的,但我现在都没有消息,说是他们这批学员都在认真地学习,不能让外面的人打扰了他们学习的热忱,我……”
政委亏心啊!
他也不想让人家小两口见不着面,可上头的命令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想了想,又说道:“苏晚同志,你是陈渊的老婆,你过去了以后问问还是可以的,这毕竟也半年了,那边也不应该一直都不让看人,我们打电话过去,真的一点都没法。”
说起来,等到明年的四月份他们就可以毕业了。
一年的时间要学习完人家三年的课程,可不是紧着了。
政委苦口婆心的开口,对苏晚说道:“苏晚同志,你也知道陈渊过去那边是学习的,他们这些学员在一年的时间里要学习完三年的知识,属实是不容易,我觉得学院那边应该也是不想被打扰,你要不再等等?”
“那上面有没有再说让他调到其他地方去的通知?”
闻言,政委也是摇头,“这个我是真的不清楚,消息还没有下来我们都没有接到任何的通知,就算是真的要通知了,那也是确定了以后才有的。”
不确定的消息,政委也不想给他们知道。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政委的心里还是有数的。
见政委什么都不说,苏晚的心里也十分的无奈。
她知道政委肯定不是故意的,但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等陈渊,心里也不由的有点急。
都快过年了,人都还没有回来,说是没什么问题,谁知道啊!
想到这,苏晚看着政委,又问了句,“首长,我们家陈渊是不是被人给举报很严重的违纪行为?不然,他这次怎么会人都看不到,你也知道的,我们家陈渊对待所有任务都很认真,他肯定不会做出任何背叛组织的事情来。”
她说完这话,连政委的神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