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舍得,算了算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总共拿了差不多六百万两的东西。
这里面的东西差不多值个两百万两,都给你吧。”
说完,递给了秦平一个储物袋。
秦平一把夺过来道:“这可是你主动给的,不是我逼你的。”
赵子寒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这个给你。”
秦平直接扔给了赵子寒一个玉瓶。
赵子寒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两粒百叶丹,不由的面色大变。
这东西价值绝对百万以上,而且有钱也买不到啊。
赵子寒小心翼翼的将它放进了储物戒指中,嘴里装作不屑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接着,他抬起头看着秦平道:“对了,你有没有给谢将军说谢扶摇的事情。”
秦平摇摇头道:“人家刚送给我三百万两,我可张不开口,算了吧,只要他不给我惹事就行。”
“你还算懂事,不过你这样也不行啊,钱总会花完,你需要找到个生钱的办法,这样才能源源不断,后面才能更好的去帮助别人。”
“嗯,这个我已经想好了,等到书院我会找鸿儒帮忙。”
赵子寒点了点头,那个沈鸿儒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做生意确实是把好手。
离毕业还有一个半月的时候,秦平终于再次回到了书院。
看到冯白丁、苏月白他们,秦平顿感亲切。
没等秦平打招呼,这些人就一一上前和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这就是同学之情,很简单的感谢方式,最真挚的情感。
这个时候,秦平留在此地的同学并不多,大部分都去了朝廷的各个衙门报到实习了。
直到毕业的前几天,很多人才会回到书院,参加毕业典礼。
冯白丁等人,也只是前几日从陈仓城风尘仆仆的赶来,就是为了和秦平见一面而已。
等过两日,他们也将会赶赴被分配好的衙门学习。
秦平笑着问道:“诸位,地方都定好了吗?”
书院的毕业生可是香饽饽,大秦各个衙门可是抢着要的,秦平并不担心他们的前途。
冯白丁和苏月白对视一眼道:“我回到家乡陈仓城,去当一小吏,那里更需要我。
月白留在文阁,继续跟着阁主学习。”
这让秦平有些惊讶,凭借冯白丁的成绩,京城里不知道多少王公大臣给他伸出了橄榄枝,回到陈仓城确实有些屈才。
至于苏月白,估计是借助了家族的关系,才能跟随孟凡学习。
但很大概率并不是亲传弟子,毕竟苏月白的读书资质还是差点。
秦平八卦的问道:“那你见过月白父母了吗?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苏月白撅起嘴巴道:“那要看他了,什么时候去提亲。”
秦平不明所以,望向了沈鸿儒。
这货大大咧咧道:“白丁已经去过苏府了,月白父母也支持他们。
只是白丁说了,他不能委屈月白,必须混出个人样,才把她迎娶进门。
要我说,先成亲,再立业也不迟啊。”
冯白丁反唇相讥道:“那你为何不回南湖郡成亲?”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
秦平讶然失笑,自然猜出了原因,无非是冯白丁的自尊心在作怪而已,人之常情吗。
“那你呢,鸿儒?”
“告诉你也无妨,南湖郡守求贤若渴,亲自派人来请,可京城这边说什么也不放人。没办法,我只能暂时呆在治粟内史府了。”
说完,这货还唉声叹气,但眉眼之中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一旁的吕迟直接拆穿了他道:“滚蛋吧,要不是你死皮赖脸,人家会要你。”
“我那是虚心请教,不断学习,你懂个屁,去当你的大头兵吧。”
秦平望向吕迟道:“你确定要去当个军人了?”
吕迟挠了挠头,然后说道:“是的?”
“哪里?”
“云中郡,河阳城。”
秦平瞬间一愣,他自然知道这是秦徒言曾经待过的地方。
“换个地方吧,我帮你安排。”
“不用了,那里挺好。”
“那边太危险了。”
“可是升职快啊。”
“活着回来。”
吕迟哈哈一笑,没有回答。
“啪”的一声,沈鸿儒一巴掌拍到吕迟头上道:“听到了吗,让你活着回来。”
吕迟低下了头颅,嗯嗯的回应。
秦平没有继续劝说,大家都是成年人,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当天晚上,自然少不了喝酒。
可谁能想到,本应是五人的聚会,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
术阁的山隐、水迢、秋落等人来了,兵阁的江云水、孔鼎、张跃甚至是唐宁也来了,还有器阁、医阁、剑阁等人。
一群年轻人举着酒杯,说着自己的理想与抱负,哭着、笑着,好不热闹。
最后连赵子寒、潘征、钱康、艾东华等书院教习也参与了进来,被学生们轮流灌酒,还不准用元气逼出,每个教习的存酒几乎都被搜刮一空。
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秦平成了这场聚会的中心。
所有人都向他敬酒,他们讨论的所有话题都会让他发言。
起初他是拒绝的,但随着几杯酒下肚,他也不藏着掖着了,来者不拒,知无不言。
慢慢的这场聚会,变成了他的个人秀,他几乎与每一个人进行了辩论与指导,牵扯了天文、地理、国家、政治、修行等各方面。
到了最后,周围甚至围观了很多人,只听他一个人在那里演讲。
书院的一处角落里,敬亭山拿着一壶酒,感慨道:“书院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上一次还是你老师在的时候。”
木言看着被众人围在中心的秦平,眼露追忆,似乎是想起了天苍。
“院长,他还比不上老师。”
“论学识,他自然是差点,可你想过没有,他有可能还在藏拙呢?
暂且不论学识,他有一点要比天苍强的多。”
“哪一点?”
“号召力或者说领导力,他可以感染甚至是影响一群人,这也许和他出身有关。
你想想看,一人之智与群策群力,哪个能赢呢?”
木言脸色变了一下道:“那您为何还要帮他?”
“他做的事情只要对大秦有利,我为何不帮。”
“那最后,他…”
敬亭山自然知道木言要说什么,他摇了摇头道:“他没有希望,别说陛下,我也不会允许的。”
“为什么?即便他的神魂不是秦平,可他肉体是大秦血脉啊,”
敬亭山皱了皱眉头道:“怎么着,你们看中的是他的后代?”
“有何不可,只要我们不说,无人知道。”
敬亭山斥责道:“胡闹,这又是王威那小子的主意吧。
你想过没有,若是将来有一丝差错,大秦千年基业就会毁于一旦,谁能担待的起。
别为了一己私欲,就蒙蔽了双眼。”
木言很少见过敬亭山发火,看来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那他是不是很可怜,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冒牌货,却不告诉他,还要陪着他演戏。
还有我那傻徒弟,帮着他出谋划策,鞍前马后。
以我看,干脆告诉他真相,把他逐出大秦算了。”
“怎么着,大发善心啊,你这是心疼他,还是心疼你徒弟?
留着他吧,大秦还有用。”
“您还要利用他?”
“别说的这么难听,他占了我大秦皇子的肉身,我没一巴掌拍死他就算便宜他了,我这充其量只是收点利息罢了。
你不认为大秦这些年太压抑了吗?都成一摊死水了,需要他来搅动一下。
更何况,秦义也需要一块磨刀石,目前来看,他很合适。”
木言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有些心软了,敬亭山这样的,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他要学的还有很多,他要走的还有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