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就是我的一个玩物,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宇文博恶狠狠的推开薛晴晴的脖子,薛晴晴踉跄的往后倾倒,堪堪的却被另外一人捧在了怀中。
此人虽是换了套大普国的装束,可那异域的面容还是让人一眼可辨。
贺兰盖瞧着怀中的美人儿,一张布满胡渣的脸上双眼冒着星光,“美人儿可是受伤?”
薛晴晴感觉到一双大手正不老实的从她的腰身缓缓下滑,她立刻挣脱起身,“奴家没事儿!”
“怎么没事儿,你看你这脖子?”,
贺兰盖正欲伸手,宇文博瞧着他那恶心的模样,反感道,“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这不是有个好消息嘛!正好看了一场大戏!”,贺兰盖丝毫不避讳的继续盯着薛晴晴打量。
薛晴晴碍于宇文博在场,收敛了眉色。
“跟我来!”宇文博轻蔑的瞥了薛晴晴一眼,示意贺兰盖同他进房中商议。
他转身前去,贺兰盖紧随其后,经过薛晴晴身边的时候有意用指尖触碰她的手,薛晴晴会意一颤!
他二人进了房中,便清退了所有的下人,
贺兰盖随即开口,“找到那个公主了。”
“哼!这对你才是好消息,对我算不得什么好消息!时机一到,我派清裳阁的人同你那三弟一起杀了便是。”,宇文博淡淡的泡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若是杀得了,我来找你作甚?”,贺兰盖撇了撇嘴,牛饮般一杯茶下肚。
宇文博不紧不慢道,“怎么?有高手在其左右?”
“上次我听你的,让人用皎月弯杀了江之昂,原以为三弟会就此丧命,没想到那姓汤的居然明则将他抓起来,暗地将他保护在大牢!”
“随后我又想说干脆将那姓汤的一并解决掉,顺便让他怀疑伽魁卓,可虽发现了公主的身影,姓汤的还是没有杀到。”
贺兰盖一番激情讲述,而宇文博却还是那般平静,实则,“事情你都做了,有没有成效不急于这一时!”
“不急?”贺兰盖一听更加的恼火,手舞足蹈道,“你不知道,那姓汤的正带着他们一行人前往漠北,那里离戎国的艾关就近了,等他回到戎国便不好杀他了。”
宇文博轻笑一声,正要喝茶,却被贺兰盖一把夺过去,“你倒是想办法啊!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不是你们大普人的话吗!”
“你怎知我没有想办法!”,宇文博拿起茶壶又给贺兰盖倒了一壶茶,“我有人跟着他们,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在我掌控之中!”
“当真?”
“此人乃是江之昂之前的皂吏,为了让他博取那群人的信任,我还让他特意透露了你我二人的关系!”
“什么?你疯啦!”贺兰盖不能理解宇文博这一招,不过以他的智商不懂的多了去了。
宇文博娓娓道来,“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抓紧前去戎国求证,到时候与伽魁卓他们两败俱伤,我们抓紧架空宣仪,京卫空虚便是我二人的天下!”
“如此说来,你让我派人假装伽魁卓的人去杀姓汤的,不过是一条长线!哈哈哈!”,贺兰盖听来喜出过望,“京卫是小侯爷你的我不图,只是到时候两国通商,小侯爷可是答应我的好处?”
“那是自然!”,宇文博眼底晦涩,其实心底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姓汤的此人聪明并不好骗,若是他不信是伽魁卓派人杀他,那么背锅的就是这贺兰盖是也!“哈哈哈!”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我三弟和那个公主?他们如今在一起正好下手!”
宇文博实际上并不着急,因为那二人活着比死了对于他来说更有意义,只是面对贺兰盖他又不得不应承道,“你放心,在他们到艾关之前我会想办法。”
可语气一转,“只是,那群人里没有什么公主啊?你会不会搞错了!”
宇文博通过白一冰知道了薛泱泱还活着的消息,但白一冰并不知道公主一事,所以宇文博也就无从得知。
“那薛大小姐就是公主!”,贺兰盖大声道,“我的人发现了她身上的玉佩,当真无疑!”
此话一出,宇文博恨不得将被子捏碎,“什么玉佩?”
“那是我们贺兰家的传家玉佩,我那老父亲不把那东西给我,居然给了我那三弟!”,贺兰盖想到这个就愤恨,凭什么他处处输给他这个三弟。
说着他便将一个画着那玉佩样式的图样递给了宇文博,“就这个!”
“这?”,宇文博微眯双眼,这玉佩明明就是太后所赐,“这玉佩当真是你们贺兰家的?大普国有谁知道此事?”
“大普国?你们太后应该知道,她早年去过戎国,我听我父亲说过!”,贺兰盖洋洋道来,没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端倪!
可宇文博此人心思深重,他不但没有怀疑泱泱是公主的这个身份,反倒觉得太后明知道这玉佩却给了泱泱,定是有深意的!
太后何许人也,怎么会在这件事上特意送这个玉佩?
看来,他近日得进宫一趟,看看那已久病多时的太后了。
只是如此一来,他就更不会帮贺兰盖杀这个公主了,宇文博边喝茶边想着。
门外,一个身影正捏碎了手掌,薛晴晴其他的没有听见,只有那句薛泱泱就是公主却听的格外刺耳。
她没有想到,她这个姐姐受了父亲这么多年的宠爱,居然还不是父亲亲生的。
凭什么是她,凭什么她占尽了所有的先机和好处,而自己却落的这个下场。
薛晴晴只感觉好恨,抓骨挠心的恨!
而远在前往漠北路上的泱泱此刻正与太子妃段芳雅局促不安的坐在马车内。
宇文锦见马车里实在发闷,便同汤羽威骑马一道骑马在前,马车内略微颠簸的两人一时间无比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
“清儿姐姐是为了段家吗?”,这是泱泱唯一能想到的能让太子妃动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