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奴家真的好怕啊!她实在是太凶了。”,薛晴晴眨着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小鸟依人的靠在宇文博的怀中。
让宇文博疼惜的想要即刻把冯蓉儿这个泼妇一脚踹出大殿。
可一想到他今日来的目的,他便紧紧握住拳头忍了下来,嘴角压抑住一时的气愤,捏住薛晴晴的下颌柔声道,“她是本世子即将迎娶的侧夫人。”
“侧夫人?”冯蓉儿哪里容得了这番侮辱,哭闹着飞扑到宇文月华的脚边,
“皇姑母,你听听,如今我还未过门,他便要娶那个贱人为侧夫人,蓉儿不依!”
别说冯蓉儿,就算是宇文月华对宇文博此刻的态度也尤为观火,
不过就是月余的时间,这宇文博张狂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让她好生陌生。
见皇姑母也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冯娇娇这才上赶子帮衬道,
“小侯爷,这薛家二女德行有亏,当初皇姑母应了她留在你府上不过是由于她腹中的血脉,可说要纳为侧夫人一事,把是有伤皇家威仪!”
冯娇娇这蜻蜓点水的话丝毫没有触动到宇文博的神经,只见他依旧同薛晴晴亲昵的在大殿之上你侬我侬,实在有伤风化!
“本世子的正妻之位依旧是冯大小姐的,如今不过是给晴晴留个侧妃之位,又有何不可!”
宇文月华终是发言,“孙老夫人,可是知道你今日来的诉求?”
宇文月华瞧得出,这宇文博今日是铁了心的要请着一道旨意了,且他也并没有拒绝蓉儿的正妻之位,若是直接驳斥倒还真没有什么强硬的理由!
但孙老夫人是昌国侯府的主心骨,就算是昌国侯本人做事也得看孙老夫人的半分情面,他宇文博不可能全然不顾。
正如宇文月华所想的那样,宇文博的确对这个祖母有所忌惮,但这份忌惮却深深压抑了他这么多年,让他疲惫的喘不过气来。
孙老夫人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不是限制而是憎恶,而是记恨!
“祖母那边,本世子自会去禀报!”,宇文博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宇文月华,“咱们昌国侯府与殿下荣辱与共,还请殿下体恤我这一点点的请求!”
一句荣辱与共,看似是讨好,实则是威胁,宇文月华竟然往日没有发现,自己这个侄子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少年了。
她看着宇文博那肆意果决的模样,竟然感到了一丝背脊发凉。
见自己皇姑母久久不发言,冯蓉儿又开始发难,“皇姑母,蓉儿不依!蓉儿不依!蓉儿说什么也不要和这个贱人共侍一夫。”
冯蓉儿抱住宇文月华的腿不停的摇晃,摇的宇文月华一阵烦躁,
终是止不住呵斥,“行啦!你这般如何有当家祖母的样子!”
“皇姑母,她这明明就是在羞辱我!”,冯蓉儿被娇宠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她一个起身就恶狠狠的瞪着薛晴晴,
“你看她那狐媚样,哪里像怀了孩子的人!她根本就是个不入流的洗脚婢!”
说着她便又作发狂的冲到薛晴晴的身前,一把将她推到在地,
只是这一瞬,宇文博明明就可以护住薛晴晴,却没有护住,而是眼底里讳莫如深的感到计谋得逞。
冯蓉儿见薛晴晴被自己推倒在地,好不畅快叉腰倒,“看吧!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她就是装的!若是真怀,我这样一推她不大出血才怪!”
“血!血!”
正在冯蓉儿自得其乐以为自己拆穿了薛晴晴的谎言之时,一股鲜血从薛晴晴的下体流了出来,惹得冯娇娇惊声大叫!
“不可能!不可能!”,冯蓉儿随之也看傻了眼!
可见薛晴晴虚弱到脸色惨白的样子,“小侯爷,咱们的孩子,咱们的孩子!”
“不可能!怎么可能!”,
冯蓉儿慌张的看向宇文博,等着她的却是宇文博重重的一巴掌,“该死!”
随即,宇文博飞速抱起鲜血不止的薛晴晴出了大殿,“太医!太医在哪儿?”
殿中,一口猩红鲜血的冯蓉儿被打的瘫在了大殿之上,宇文月华和冯娇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住了。
半晌,宇文月华才开口,“快,快请太医给薛家二女瞧瞧!快!”
身旁的公公一个两个的尽数都冲了出去,领着抱住薛晴晴的宇文博,先在清华殿的后苑安顿下来。
而后太医院的太医便很快的赶到,结论不言而喻,“还请小侯爷宽心,薛二小姐这次怕是保不住了。”,
太医开了药便速速离去。
侯在苑外的宇文月华等人,随着太医的离去,这才进到苑里,
看小侯爷坐在床边的悲伤神色,宇文月华咬了咬牙叹道,“这并非大家所想见到的,你及是要纳为侧夫人,便纳吧!”
“皇姑母!”,冯蓉儿肿着半边脸可还是有些不依不饶。
宇文月华按住冯蓉儿搀扶着她的手瞪了一眼,又看向默不作声的小侯爷,
“蓉儿也是无心之失,往后她成了你的正妻,便自然就懂得了做主母的难处!想必也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就是,就是!”,
冯蓉儿还在一边喋喋不休的跺脚撒娇,冯娇娇见此情形少不得因为冯家,会让皇姑母与玉州昌国侯离心,这样的罪责他们冯家可不想!于是着急劝和,
“小侯爷放心,蓉儿妹妹借此,定会长教训!以后定会安心护小侯爷!”
宇文博半垂着眼帘,心下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这愚蠢的冯蓉儿就暂且再留一段时间好了,
于是乎,佯装悲伤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孩子没了!你们出去吧!让晴晴安静的休息。”
“皇姑母,你看看她那……”,冯蓉儿还是不依不饶,要不是冯娇娇拦着,指不定会当场就和宇文博撕破脸!
“好!小侯爷好好陪着薛二小姐,咱们就先出去了!”
待到几人离开后,薛晴晴噗嗤一声睁开眼笑了出来,仰起身子双手环抱住宇文博的脖子,“奴家往日竟不知,小侯爷这般会演戏?”
“哼!不过就是一些人血,好弄的很!”,宇文博凑近脸颊吻住薛晴晴那刚被自己故意扎了一针,显得有些苍白的嘴唇,“你也演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