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老爷、夫人,大小姐她、她上吊啦!”
“什么!”
身为堂堂大普国的左相,怎么!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痴傻蠢钝的女儿啊!
薛端正这一把老骨头,如何受得了这个刺激,
“老爷,老爷,你可别气坏了身子,我这就去看看,看那丫头今日又是在作何妖?”
薛夫人扭动着她那一屁股可以压死一头牛的腰身,
一边安抚着胸口郁结的老爷,一边使眼色给她那千娇百媚的二女儿薛晴晴。
“父亲,母亲,你们可别气了,泱泱姐姐打小就有病,她多可怜啊!”
薛晴晴长得那是一个小家碧玉、楚楚动人,一颦一笑绿的和那绿茶真是差不离。
“哎哟喂!我的宝贝女儿,就你这个善良劲儿,走着,我们这就去看看!”
说是来救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来散步来了,
薛夫人在身旁一大群丫鬟、侍从的簇拥服侍下,以龟速的不能再龟速的脚步朝芳菲院赶来,
美其名曰,
“晴晴啊!你可得记住,大家闺秀就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遇事就要淡定从容!”
那可不得从容,
以薛夫人这体量,稍微动作幅度大点,那满身的肉就犹如那果冻般360°晃动,
“母亲说的极是!也不知泱泱姐姐能不能挺住!”
母女俩说话的功夫,
芳菲院里他们所谓的正在上吊的大小姐此刻,那可是心情愉快加舒畅。
想到自己偷偷摸摸花了两天时间,夙兴夜寐做出来的颈椎牵引器,
如今真真儿用它将自己挂在树上,什么颈椎病不颈椎病的,马上就消解了。
薛泱泱在空中盘着双腿,两只手臂交叉在胸前,
靠着自己多年来的保健锻炼技术,硬是吊着脖子把自己甩到了90度的高空,
嘴里还不住的在同旁边看傻眼的丫鬟推销着自己的杰作,“哇哦!厉不厉害!哈哈哈!”
“小,小姐,我求求你了,你快下来吧!”丫鬟小桃吓得跪倒在地上不断磕头,
薛泱泱就无语,这些古时破规矩真是让这些小丫头受罪!
不过都怪那个什么破ct检测仪,
自己好好的在医院做检查,莫名就身穿了,身上连一颗痣都没少
一照镜子惊喜发现,自己还回到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那是吹弹可破啊!倒是喜不自胜!
不过,喜忧参半的是,自己这万年颈椎病也跟着过来了!
最最最重要的!穿越过来的原主是个傻姑娘,傻的全京卫城无人不知的那种,
自己虽有和她一样的容貌,也残存了她的记忆,
但是傻的实事又不可能一下子神奇治愈,所以,‘装傻’便成了自己的首要任务!
话说回来,这个一直在磕着头的小丫鬟还小自己一岁,
虽然她们家小姐傻不拉几,她倒是尤为忠心!
泱泱继续装傻,“哈哈哈!可舒服啦!哈哈哈!”
“小姐!呜呜呜!小姐,都是我平日没照顾好你,你才这么折磨自己!”,
小桃一边用袖子拭去脸上的泪,一边焦急的注视着泱泱的一举一动。
老远,续弦薛夫人和继妹薛晴晴以及一众下人就听见了丫鬟小桃的哭泣声,
“这是,这不会是……”,薛夫人拿起手中的帕子就往脸上糊弄,
眼泪是挤不出来了,戏还是要演到位的,
“哎呀!我这可怜的女儿呀!你咋就这么苦命啊!”
薛晴晴见状,可不得赶上母亲的节奏,
“姐姐!泱泱姐姐,呜呜!你怎么就不等等我们啊!”
刚还说要淡定从容的薛夫人,一下子就迈开了大步子,生怕自己不能见证这梦寐以求的时刻,哦!不对,是惨绝人寰的时刻。
“我的泱泱丫头啊!”
薛泱泱正晃荡的舒服,可突然就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哭腔,
貌似也不是哭,像是那牛在叫、猪在哼!
她现在可没心情管这些,
这棵大榕树可是个宝,枝干一半在陆地,一半探出在水边,
在这里锻炼颈椎别提多惬意了,再过一刻钟,最多一刻,薛泱泱这突然发作的颈椎绝对就缓解了。
“小桃,有牛叫!”,泱泱憋住笑意,傻傻说道。
“小姐,你还是快下来吧!你要吓死奴婢了!呜呜呜!”,
小桃止住磕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那声音渐近,不一会儿,乌泱泱的一群人就涌进了芳菲院,
领头的便是那敦实宽厚的薛夫人,
要说这个续弦的薛夫人,那可是吐槽一整集都是不够的,
她原本只是前薛夫人,也就是薛泱泱生母的一个远房表妹,远到十万八千里的那种。
可她那时为人勤快机灵,顺着前薛夫人的门道,把她照顾的头头是道。
薛夫人重病之时,念及她的照顾,便极力向薛老爷言说让她表妹续弦,也好放心自己的女儿有人照顾。
可自从坐上了薛夫人的位置,
她便变脸如那川剧,快得都让人直呼‘真是个老6’。
原主薛泱泱可是一天她的福都没有享到,真是遭老罪了。
话说回来,薛泱泱一边在颈椎牵引器的帮助下来回晃荡,
一边看着那群人咿咿呀呀、哭哭啼啼的快步走进了芳菲院。
“咋啦!出什么事儿啦!”,泱泱神气话现的问道,
薛夫人抬头一惊,刚念念有词的哭腔立马止住了,“哎哟!我的娘也!”
“你这死丫头,你不是……”
泱泱心领神会,“哈哈,母亲快看,可舒服了,哈哈!”,又要开始装傻子了!
原因只是因为自己若是不装作傻子,必定被这护短的薛夫人给整死,
原主记忆当中,如今的薛夫人就因这个嫡长女长相实在太过优越,以至于想方设法残害,
好在泱泱有些傻,她倒是没有下杀心!
众人看着薛泱泱,脖子上也不知套了一个什么玩意儿,就吊着自己的脖子在空中来回荡悠。
“快!把这死丫头给我弄下来!”
薛夫人见状,鼻孔如牛般喷着热气,冲着身旁的下人大吼道,
“翻了天了,竟敢戏弄我!”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齐齐上阵,想要抓住还在空中荡悠的薛泱泱。
这可不成,自己还需要一刻钟,现在下来就前功尽弃了,
一想到这里,薛泱泱铆足了力气把自己荡得更高了。
眼看来前来抓自己的下人,
左也抓不住、右也捞不着,
反倒是水里栽了一大片、地上摔了一大群。
“哈哈哈!你们这是作何?就一刻钟,我就下来了!哈哈哈!”
薛泱泱笑的是不亦乐乎,如同看动物园的猴子一般,突然院中传来另一个声音,
“你这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咳咳!”
左相薛端正哪里能安心的在晨曦堂等着,怎么也要来看看自己和前任亡妻唯一的血脉。
薛夫人闻讯,忙挤开薛左相身旁的丫鬟搀扶着说道,“老爷,你身体不好,你怎么过来了!”,
左相薛端正哪里能安心等着,怎么也要来看看自己和前任亡妻唯一的血脉。
薛泱泱看在眼里,自然也不再胡闹了,毕竟这左相是这个家里最心疼她的人,而且也身体不太好。
“小桃,凳子!我要下来,我要下来,父亲要打我了!”
可自己脖子还疼着了,泱泱只得硬着头皮结束了自己的首次锻炼。
见泱泱主动下来,薛夫人气恼道,“你这死丫头,你这是要害死你父亲吗?”
“母亲,你就别说泱泱姐姐了,她有病,脑子不好!”
好你个薛晴晴,拐着弯的骂人呢!
算了,自己不和这个长得小气巴拉,一张蛇精病脸的绿茶女计较!
自己脖子痛就忍着吧!还是先把傻子装好,保命要紧!
毕竟这母女在原主记忆当中,可是时不时的就给她来个锥刺股、拧皮肉的酷刑!
正所谓敌在明我在暗,才可保得一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