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再靠近她又靠近她,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对她的情意。
就她,仿佛从来就不知道一样......
林晚闻言,挣扎的身体顿了一下,心跳在一瞬间莫名跳得有些快,“什么懂不懂,你放开啦!”
他的下巴在她肩上蹭了蹭,“林晚,你还在......”想他是吗?
后面的话,终究,他没说出来。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不过是短短四个多月而已,她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忘了那个男人?
平生,傅亦寒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他松开了她,林晚连忙起身离开他的怀,头也不回地跑出房间。
身上还留着她的气息,他叹了口气,起身从抽屉里拿了烟和打火机。
林晚跑回卧室关上门,靠在门背上,一颗心怦怦直跳。
有一瞬间,她是真怕他要说出那句话......
夜深一些后,她洗完澡直接上床睡觉,避免与他打照面。
隔日早上,她像往常一样的时间自然醒来,但没有马上起床,而是在床上躺了很久。
傅亦寒在客厅等她下来吃早餐,迟迟等不来人,便上楼来到卧室看看情况。
听到开门声,林晚倏地闭上了双眼,佯装还在睡觉。
男人见床上的人安安静静躺着,放轻脚步来到床边,弯下腰,伸手覆住她的额头试试温度。
片刻后暗暗松了口气,收回手,在床沿坐下来,给她掖了掖被角。
随后,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离开了房间。
林晚一颗心跳得很快,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睁开双眼深深地呼了口气。
下一秒,又下意识叹了口气,盯着天花板看,心绪有些乱。
过了一会儿,她起床去洗漱,洗漱好,并没有下楼吃早餐,而是直接坐在书桌前画画。
中午,吃过午饭,窗外下起了雨。
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突然想在雨中走走,便叫小月帮她拿了一把伞。
穿上外套长靴,她撑着伞走入雨中。
听着雨水打在雨伞上的声音,一直混乱沉闷的心竟在这一刻得到了纾解。
华叔从别处忙完事情回来,听说夫人出去了,吓了一跳,这大冷天下着雨,要是冻着了就坏了。
他连忙套上外套,拿了一把伞出去找她。
林晚绕着湖边走,看到华叔匆匆向她走来,有一瞬间,让她想起了她爸林国耀。
“华叔。”
华叔来到她身前,神情焦急,“夫人,你怎么这时候出来,回去吧,别冻着了。”
林晚脸上浮起了笑意,“放心吧,我穿的够厚,不会的。”
华叔还是担心,“回去吧,想出来走的话,等雨停了再出来。”
“那不一样。”她看向他,“华叔,你先回去,别冻着了,我再走一会儿就回去。”
华叔叹气,“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陪你走走吧。”
闻言,林晚也叹了气,“我不用你陪,你年纪大了,这样待在雨中会冻生病的,快回去。”
“你都不怕冻生病,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
林晚有些无奈,妥协了,“行吧,回去。”
她倒不担心自己,只是,若他冻病了,那她就是罪魁祸首。
两人撑着伞听着雨声,一边说话一边往回走。
......
傍晚,雨还在下,庄园的所有灯光都已打开,在雾雨朦胧中明亮奢华,如真似幻。
庄园大门缓缓打开,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在雨中不急不缓驶向别墅。
华叔站在别墅门口,打开了伞等候。
不一会儿,轿车在门口平稳停住。
他上前打开后座车门,大伞撑在车门顶上,男人一身黑衣迈腿下车,神情一贯的清冷严肃。
两人几步上了台阶,华叔把伞交给边上的佣人,跟着男人走进别墅。
“夫人呢?”傅亦寒一边脱下身上的大衣,一边问。
华叔接过他的大衣,“在楼上。”
他不再言语,径直上了楼。
林晚在书桌前画画,画着画着,感觉身体有点发冷,便从沙发上拿了披肩披上。
正要继续画画时,打了一个喷嚏,接着又连续打了两个。
她抽了纸巾擦擦鼻子,心里搁楞了一下,该不会真的冻着了吧?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转身看过去。
两人顿时四目相视。
看着他,林晚突然表情一变,“啊啾”一声,又打了一个喷嚏。
傅亦寒眼神动了动,来到她身旁,“着凉了?”
“没有。”她吸了吸鼻子,没看他,回身便要继续画画。
傅亦寒见她无视自己的样子,暗暗一叹,几秒后道,“别画了,先下去吃饭。”
“哦。”放下画笔,她站起身仍是没看他,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径自走出房门。
看着她的背影,傅亦寒目光黯淡了一下,迈步跟上去。
林晚倒不是故意无视他,就是现在看到他,总感觉心里有点不自然。
晚上,吃过晚餐后,她打喷嚏的次数越来越多,知道自己是真的冻着了。
傅亦寒得知她中午出去淋雨,脸色沉了沉,“林晚,你还是小孩吗?这样的天气也出去。”
林晚默默喝着他泡好的感冒药,低低一语,“我以前也这样过,也没有感冒过......”
“所以觉得自己很厉害?”
林晚摇头,不吱声了。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抬手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脸色才好了一些。
“以后不可以这样,知道不知道?”
“嗯。”
林晚去洗澡,洗完澡,便上床睡觉。
第二天清晨,傅亦寒起床时,靠近她探探她额头的温度,这一探,脸色顿时一变,速速打开台灯。
“林晚。”他唤她,声音有些焦急,“你发烧了,你怎么样?”
林晚只觉得脑袋晕晕,浑身发烫无力,听到有人叫自己,蹙着眉低哼了一声睁开眼,喉咙干哑,“怎么了?”
“你发烧了。”
“嗯。”怪不得浑身发热不舒服。
她几不可闻应了声,重新闭上眼。
傅亦寒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发的烧,瞧着她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晕,一向沉稳不乱的他,此时心慌乱了一下。
“你坚持一下,我叫医生来。”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而后迅速进浴室弄了一条冷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降温。
林晚烧得难受,眼睛闭着,一直皱着眉。
他坐在床沿,眉头紧蹙,轻声安抚她,“晚儿乖,医生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