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本就吃饱了,也不好意思坐下来打搅宁京墨几人,只是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孙大军对着季凉川说道:“他们几个都走了,你还在这干嘛?”
“啊?哦哦,我这就走,我这就走。”季良川弯着背小跑着也离开了。
齐斌等他走了之后才想起来,“那小子是不是没有付账。”
几人一起透过窗户,又看向季凉川,他正小跑着追向提前走开的那几位战友。
孙大军站起来就要去追。
季凯越忙拉住他,“孙叔叔算了,我知道各位叔叔今天是在帮我撑场子。
这件事我会回去和奶奶,父母商量一下,彻底解决掉的。
请各位叔叔,不用担心。
我平时做生意还算顺当,也挣了些钱,付这些饭钱还是绰绰有余的。”
宁京墨朝着孙大军点了点头,孙大军这才又坐下了。
没有了季凉川的打搅,吃饭的氛围再次恢复如初。
几人原本只是喝着红酒,后来觉得不过瘾,宁京墨又让季凯越拿了两瓶白酒。
等众人酒足饭饱,季凯越已经自觉的将饭钱付过了。
其实今天他也喝了不少的酒,但酒品很好,既没有胡言乱语,也没有酒后失德。
还帮着警卫员一起把宁京墨他们四人送上了汽车,目送着他们离开。
等车子发动了之后,孙大军就忍不住了,“哎呦,这季小子的酒量可以,比我当年还强。
喝了这么多酒,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走路还是一条直线,礼数也都到位。
看来酒品不错。酒品不错,人品应该就会不错。”
秦池,“人很聪明,也懂得借力打力,估计季凉川回去之后,季家就知道了凯越和恬雅的关系。”
齐斌,“不错,凯越这小子确实很聪明,有大智慧,不仅能借力打力,还能屈能伸。
以后我们哥几个多监督他,兴许这小子能创出一番大作为。
老宁,你说呢?”
宁京墨看着眼前的三位老战友。
他们四个人共事多年,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刚才在酒桌上似有若无的套着话、灌着酒,看着季凯越的表现。
提前四人根本就没有沟通,但做起来却配合默契。
宁京墨点点头,“只要恬雅喜欢他,他也爱吃恬雅,我不介意多照顾照顾他。
若将来真成了一家人,他就是我儿子。”
宁京墨的表态,让其他三人都知道宁京墨这也是认可了季凯越。
季凯越在他们心中也留下了不低的位置。
警卫员先送宁京墨回了家。
他到家的时候,夏菘蓝已经在家了。
夏菘蓝有些嫌弃地扶着一身酒气的宁京墨,“不是说你们四个人出去吃吃饭,聊聊天嘛,怎么又喝上酒了?
那十全大补汤又想喝了。”
“媳妇,我今天喝酒是为了正事。”
“多大的正事,需要你宁大司令去陪酒。”
“今天我们遇到凯越了……”
宁京墨将今天的事情全部和夏菘蓝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凯越看来,在家族里边的地位并不高,没准还是个受气包。
我有些担心,将来恬雅到了他们家会受欺负。”
“八字还没一撇呢,成不成还在两可,什么就叫到他们家了?
就算恬雅真嫁到他们家,他们若敢欺负我们恬雅,我这当妈的也不会饶了他们季家。”
夏菘蓝霸气的回怼着。
“话是这么说,可事关恬雅,我们必须未雨绸缪。
我建议你还是去和外婆沟通一下,没准外婆会帮我们指点一下迷津。”
夏菘蓝被宁京墨说的也有些担心了,第二天下了班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先去了外公的小院。
她还是上周来的小院,外公外婆见到她也是格外的开心。
从今年过来年,大家考虑着外公的年纪和身体,都建议外公不要去医馆里坐诊了。
但外公却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仍然坚持去坐诊,只不过时间没有之前那么长了,只每天上午坐诊三个小时。
可就算如此,每天来找他看病的病人,也络绎不绝。
自从不用全天坐诊,外公每天下午就陪着外婆赏赏花,听听音乐,看看书,两人的日子过得极其惬意。
对于现在的这种生活,外婆是最满意的。
外婆见到夏菘蓝来了,格外的开心,拉着她听自己新作的曲子。
可自己一曲弹完之后,本来激动的说了很多,可见夏菘蓝却有些应付。
关切的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你怎么有些魂不守舍的?”
夏菘蓝本来就是来找外婆求助的,听外婆这么一问,就竹筒倒豆子般的把宁恬雅的事情全说了一遍。
外婆一听到是季家的人,立马反对,“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我们恬雅又这么优秀,为什么便宜了那季家的小子。
不行,我不同意。
你还害怕他们家欺负了咱们恬雅,哼,别说欺负了,他们就是敢说我们恬雅一句不是。
我也能把那季老太太的嘴给撕扯了。
这封建王朝都推翻几十年了,他们家还这种老派作风,真让人恶心。”
外婆越说越生气,到最后气的胸脯鼓鼓的。
外公在一旁端了一杯柠檬水给了外婆,“好了,老婆子,别生气。孙自有儿孙福为,别为了这点小事生气。
再说了,那季家老太在你手里都得不了好,他们季家小子到咱恬雅手里就能得了好了。
我们恬雅看上他,是给他脸了。
他们这家人真要是欺负了恬雅,到时候根本不需要我们其他人出手,你能把他们季家给掀翻了天。”
“哼!”
外婆喝了口水,重重的哼了一声,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生气。
抬着手,指着夏菘蓝,“你现在就给恬雅打电话,我倒要问问恬雅相中那小子什么了?
我到时候就照着那标准,给恬雅找他几百上千个来,任由恬雅随便挑。
那季家小子我们还就不要了呢。”
夏菘蓝拉住外婆的手,“外婆您别急,恬雅现在没有受欺负。
只不过是京墨昨天见到季家人,那么对凯越,怕将来恬雅真和凯越结了婚,到了他们季家会挨欺负。
这只是我们的未雨绸缪。”
外婆重重的一拍桌子瞪着眼,“给他们脸了,就他们家那一个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还敢欺负我们恬雅。
有我一天在,那季老太太就得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就他们家那点阴私,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
当初那季老太太怀着他们老大的时候,怕他家男人去外边找人,就把自己丫鬟去伺候她男人。
没想到那丫鬟后来怀了孕,生了季老二,也就是季凯越他爸。
从那以后季老太太就刁难那丫鬟,季凯越他爸两岁的时候,那丫鬟就死了。
至于怎么死的,哼~~这大宅里边的阴私,我们就不说了。
季家老二在他小的时候,我也见过几次,倒是挺聪明伶俐的,只不过被季老太太给教坏了。
一脑门的老八股思想,还二房供养大房三房,都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