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京墨听夏菘蓝说完,笑着睨了她一眼,“放心,我保证从里到外,从思想到身体都是干干净净的。
再说了,家里有这么漂亮个母老虎,谁还会去外边瞎找人?
我傻了不成。”
你看你眼睛瞪的不就像老虎眼了,就差脑门写个王字了。”
夏菘蓝气恼的拿筷子就要去敲宁京墨。
宁京墨双手举高,做投降状,“我错了,我是公老虎,行了吧?”
夏菘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反正怎么说来自己都是被占便宜,也不再理会他。
但见宁京墨还能和自己开玩笑,可见老两口的事儿对他影响并不大。
扬起笑来,调侃道:“平白无故多了个兄弟和大侄子,倒也不见你生气,心胸够大的。”
“那有什么好生气的,家里本来人员就少。现在又多了一个兄弟。
人丁兴旺多好,将来自清和恬雅,也没那么孤单了。
我就是纳闷,都这么多年了爸一直瞒着妈,这怎么都退休了?到把这事给捅出来了。”
夏菘蓝也有着疑惑的点头。
宁京墨继续说道:“我看向东兄弟还憨厚老实,但他那个儿子小海……”
他摇了摇头,“眼神不定,到处乱瞄,从来不正眼看人。
站没个站相,坐没个坐相,流里流气。
应该是被宠坏了。
听爸说,是小海和向东闹了脾气,自己偷跑出来的。
小海直接找到了大院,门口警卫通知了爸。
爸把他安排在了招待所,还特意带着他在京市到处转了一圈。
原本以为安抚好就回去了,没想到。一时不查,这小海又躲了起来。
最后爸没办法把向东给叫了来。”
夏菘蓝诧异,“这么说,他们已经来了有段时间了。”
“嗯,听爸的意思,得有一礼拜了。”
“难怪妈生气呢,爸一瞒就是几十年。
现在人家找上门了,跑到了妈面前,爸才把这事儿给说出来。
要是我,我也不原谅爸。”
宁京墨其实也觉得宁盛和这事儿办的不妥,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能说什么。
向夏菘蓝提议道:“马上两个孩子就放暑假了。
不如你请几天假,带着他们和妈一起去海边转转,让妈也散散心。”
夏菘蓝点头,“今年我还没请过假,到是把年假给攒了起来。能请上半个月呢!
要是妈同意,就这么说定了。我和金星哥联系一下,让他把咱那别墅给打扫打扫。”
“你先别联系金星,我探探妈的口风再说。”
等两人从餐厅里出来,客厅只剩下王秋平坐在那抹眼泪。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忙走了过去。
宁京墨揽住王秋平的肩,“妈别哭了,爸爸也是的……”
王秋平横了宁京墨一眼,“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只对不起我,没有对不起你,不准你说他不好。
以后别跟我提他,现在提到他,我脑仁都疼。
这么大的事,瞒了我几十年。我算是死心了,也不知道其他事还瞒点什么。”
夏菘蓝忙劝道:“妈,您也别太伤心了,身体重要。”
王秋平苦着脸,“这次为了顾及面子,我忍了。
但我和他的婚姻算是名存实亡。
以后这家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哼!”
夏菘蓝没想到她吃了个饭的功夫,外边就出了这么大事。
忙抬头去看宁京墨,宁京墨也很吃惊。
但任然语气温和的安慰着,“妈,都听您的,不管怎么说,我和菘蓝我们四口跟着您。
让我爸去跟着他那个儿子过吧。”
他本意只是安慰王秋平,没想到王秋平听他说完,却失声痛哭了起来。
哽咽着,“我怎么都不会相信你爸能在外边有那么大个私生子?
怎么看那向东也和你爸爸长的不像。”
夏菘蓝确实也觉得向东同宁盛和、宁京墨长的一点也不像。
但她没见过向东的母亲黄慧,猜想着是不是和黄慧长的相似。
王秋平抹了把眼泪,“我这快70的人了,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国家。
一直以为我们这小家过的和谐幸福,最起码你爸这么多年对我的疼爱是有目共睹的。
没想到……呜呜呜呜……他瞒了我这么多年。
你们说我怎么接受的了?
这事若传出去,大家会怎么说他?怎么看我?
现在我连咱家门都不敢出了。
可那老头子却堂而皇之的带着那爷俩在大院里乱晃,他就不怕别人问他那是谁。”
王秋平说到最后倒是不哭了,气的咬牙切齿。
宁京墨拍拍王秋平的手,“妈,爸心里有亏长。
昨天我听爸和人家介绍,说向东是他已故战友的儿子。”
“呸~~不要脸,愣把自己给说死了,什么已故战友,要死,早点死,现在看着他就不耐烦。”
两口子哄着王秋平,直到王秋平累了,让她去房间休息,两人也是无可奈何。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宁盛和才无精打采的从外边回来。
宁京墨一直在楼下等着,见他回来,指了指房间,轻手轻脚的领着他去了书房。
“爸,要不然您先住这屋吧,我和菘蓝在这屋给您铺了张床。”
“你妈她没事儿吧?”
宁京墨摇头,“不是太好,您应该了解我妈的性格,她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
这事儿若是当初就跟我妈坦白了,也许只是痛苦一时。
您一瞒就是几十年,只怕我妈一时半会儿也原谅不了您。”
宁盛和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双手拄着膝盖。
“唉~~我也后悔呀!
可我当初真的不知道我和黄慧发生了那种事,直到几年后,她才带着向东来找我。
当时向东生了重病,在他们那个地方治不好。
她家里困难,孩子又多,她生向东的时候,前面已经有了三个儿子。
拿不出钱给向东治病,这才想到了我。”
宁京墨问道:“您怎么就确定向东是您的孩子?您还和黄阿姨发生了那种事?”
“当时我也懵了,再三确认。
可黄慧说的有理有据,时间地点都说的一清二楚,我想不承认都不行。”
宁盛和说着给了自己一嘴巴子,“一切都怪我,我是喝多了酒,断片了,可我也确实欺负了人家。
而且在那种情况下,向东正急着治疗,我就想着先给他治好了病,再去找你妈坦白。”
说着,又幽幽的叹了口气,“也就在那期间,你外婆生病去世了,你妈格外伤心。
我怕她再知道了这事儿,受不了打击。
所以就和黄慧约定好,这事儿既瞒着她丈夫,也瞒着你妈。
更不告诉向东,但我负责养向东,每个月会给他寄抚养费。
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我也从来没去看过他们,向东也没有来找过我。
不像你妈说的,我对他们的事儿了如指掌,其实我对他们什么事情都不太清楚。”
宁盛和又叹了口气,“这次若不是小海突然跑来找我,我也只是见过他的照片,连本人都没见过。
可毕竟是我犯的错,小海都求到那份上了,我总得把他给认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