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桑宁与众人出门送王秋平和宁盛和的时候,就见到夏菘蓝正窝在宁京墨的怀里讨巧克力吃。
周桑宁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王秋平却见自己那高大的儿子,像哄孩子似的,耐心的哄着夏菘蓝。
就觉得没眼看。
在回去的路上,还对宁盛和说道:“京墨这辈子算完了,完全就栽在菘蓝的手里了。”
“你呀!可不能学那些恶婆婆想拆散儿子和儿媳,也不能刻薄菘蓝。
这样多好,小两口恩恩爱爱的多幸福。”
王秋平瞪了一眼宁盛和,“我只是说个事实,哪会学那些恶婆婆。
你可不要给我乱扣帽子,我可没想过拆散他们,或者是虐待菘蓝。
他们一家四口多幸福。
也是咱们京墨有福气,菘蓝这是病了,菘蓝没生病的时候多好一孩子。
又聪明又能干,里里外外都行。
反正我这个婆婆是挑不出毛病。”
宁盛和歪头看着王秋平,笑着调侃:“怎么?菘蓝现在生病了,就嫌弃了。”
结果又换来王秋平一个大白眼,“谁说我嫌弃?听不出来,我是在夸咱们菘蓝吗?
再说了,她那是意外,很快就会好了,我怎么会嫌弃她?
幸亏没外人在,这话要是传到京墨和菘蓝耳朵里,或者是亲家人听到了,该怎么想我?”
宁盛和见王秋平真的生气了,忙笑着哄她,“好了,都多大的人了,一点不识逗,我这不是在逗你玩嘛。”
哼!
王秋平才懒得搭理宁盛和呢,直接把头一扭,看向窗外,不再理他。
宁盛和又屁颠屁颠地讨好了半天,才把王秋平哄好,让她不再生气。
他们这一次来的匆忙,回去的也快,眼看就过年了,也没留在京市,而是回了北城。
临走前又聚在外公的小院吃了顿团圆饭。
就在他们离开的第二天,欧阳九登门造访。
他是特意挑准了宁京墨不在小院的时机来的。
自从上次离开小院,之后的几次,他每次来都是趁着宁京墨不在的时候来的。
周桑宁和夏苏木既已看出欧阳九的心思,就时刻提防着他,再也没有让他和夏菘蓝单独相处过。
外公更是以给夏菘蓝治病为由。接连两次拒绝了欧阳九要约夏菘蓝出去玩儿的邀约。
欧阳九表现的很绅士,并没有为此而生气,而且每次来都会带着丰厚的礼物。
即使周桑宁一再推剧,也都会留下。
这次欧阳九同样带了大包小包的礼物,除了给外公外婆的保健品。
还给周桑宁买了一只玉镯子。
给夏苏木带了一个明朝的青花瓷花瓶。
他们没想到,欧阳九居然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夏苏木对于花瓶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价值几何,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
但周桑宁却一眼就看出来了,欧阳九送的这个花瓶是真品,价值不菲。
外婆也觉得这礼物格外的重,“欧阳同志,来就来吧,还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干什么?
这青花瓷的瓶子可不多见,之前我也就在南城的老格格家见过一个相似的,成色还没你这个好。
你这只怕是从宫里流出来的吧?”
夏苏木一听是宫里的东西,刚才还把玩着花瓶,这会儿连碰都不敢碰了,立马躲的远远的。
用手指着花瓶,“欧阳同志,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敢收,你还是带回去吧。
这要磕了碰了,我可真赔不起。
我也就是一个穷教书的,再在医院工作,工资也低,欣赏不来这么好的东西。”
周桑宁拧着眉,“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不要就行了,看把你吓的。”
说着,严肃的对欧阳九说道:“欧阳同志,这份礼物真不敢收,就包括这个镯子也太贵重了,还请你收回去。
你是我们菘蓝的救命恩人,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哪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若是你再坚持让我们收,那我们以后只能闭门谢客了。”
欧阳九无所谓的笑笑,“怪我考虑不周,眼看马上就春节了,我知道在华国内大家都很注重春节这个节日。
我在x国的时候每年也都过春节,也已经买好了今天晚上的机票,准备赶回x国陪父母过春节。
想着走之前,提前把春节礼物给各位送来,没想到倒是唐突了,是我考虑不周。
既然诸位长辈不收,那我就带回去。”
夏苏木见欧阳九答应的痛快,这才放了心,“以后要来就来,也不是外人,不需要带礼物。”
欧阳九忙应着,“伯父说的对,您既不把我当外人,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我会常来走动的。”
夏苏木真觉得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欧阳九就借坡下驴,还攀上了关系。
周桑宁趁人不注意在夏苏木的后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疼得夏苏木呲牙咧嘴。
在场的人都故作不知。
欧阳九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端起茶碗,轻轻的品了一口茶。
但也只是嘴唇沾了沾水,并没有真喝。
夏菘蓝却出声问道:“爸爸,您怎么了?是身上疼还是痒?
要不要我给您扎两针?”
夏菘蓝这段时间一边治病,一边跟着外公重新学习中医,目前对针灸格外的上心。
动不动就拿人来当实验。
可她的记忆始终存在断层,针法更是粗糙顽劣,夏苏木被她扎了几次,早就心有余悸。
听夏菘蓝这么一说,忙摆手,“不用不用了,刚才就是岔了个气儿,现在已经好了,谢谢菘蓝。”
夏菘蓝很遗憾,好不容易找到能够扎针的机会,又被拒绝了。
起初家里每个人都愿意给她当练手对象,可几次下来,体验感极差,除了宁京墨,就没有任何一个人再让夏菘蓝尝试。
欧阳九还没有被夏菘蓝扎过,见夏菘蓝沮丧的嘟着小嘴。
自告奋勇,“小芝,我最近肩膀有些痛,要不然你帮我扎两针?”
“真的?好呀。”
夏菘蓝开心的点着小脑袋。
拉着欧阳九就去了安乐坊。
以前,周桑宁从来不让欧阳九单独接触夏菘蓝。
这次夏苏木刚要跟过去,就被周桑宁给拦住了,“你跟着去干嘛?”
夏苏木傻乎乎的瞪着眼,“你说我去干嘛?
就那小子居心不良,这要扎针,还要脱衣服,孤男寡女的影响多不好。
我不得去看着呀。”
“就你多事,菘蓝本身就是医生,病不忌医,脱就脱呗。
再说了,到时候谁倒霉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