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阎埠贵挂完吊水跟三大妈往回走,
一路上俩人谁都没说话,
阎埠贵是想事情,三大妈是单纯的不敢吱声,
阎埠贵越走越觉得心里不舒服,越想越不甘心。
自己二儿子肯定蹲笆篱子了,阎埠贵的小眼睛叽里咕噜转悠,
越想越觉得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忽然,阎埠贵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对三大妈道:
“你先回去吧!”
三大妈一愣:
“不是,老头子你这干啥去?”
阎埠贵头也没回的道:
“你别管了,你先回去吧!”
三大妈看了看阎埠贵的背影直纳闷,
阎埠贵渡着步子慢慢往前走,越走越慢,
阎埠贵慢慢冷静了下来后被自己的冲动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自己家前脚出事后脚倒座房就被举报,是个人都知道是自己举报的,
要是一般人还则罢了,可,曹魏武不是一般人啊!
这曹魏武要是整自己能有一百种办法整死自己,
不行,不能现在就去,得等解放出来以后再说,
对,等阎解放出来再说。
恰巧边上就有一个商店,阎埠贵掏掏兜,从兜里掏出一把一分钱数出了九张还有一张一毛找烟票钻进商店,
在服务员带搭不惜理的表情中买了一包九分钱的烟蹲在马路边上连抽了好几根后总算稳定了心神,
阎埠贵扶着树站起身扶了扶眼镜腿目光阴鸷往回走,
待二十多分钟以后进入四合院的胡同后,阎埠贵严重的阴鸷已经消失不见,
阎埠贵不知道的是,他这一路的表现都被头发丝缝隙中的跳蚤“看”在眼里。
轧钢厂保卫科办公室内,
曹魏武眼睛微眯射出寒光,
看来阎埠贵这个老登要起幺蛾子,
曹魏武与跳蚤沟通着,嘱咐跳蚤这段时间就在阎埠贵身上待着,
曹魏武并不知道阎埠贵是要举报倒座房,
曹魏武只是通过跳蚤的第三人称视野看到阎埠贵那阴鸷的眼神觉得应该防着,
这阎解放在特殊时期能作,这肯定是随了阎埠贵,
对了,阎埠贵十年前貌似也作了,只是掺和的不深,
不过……
曹魏武心思电转,
阎埠贵你最好消停的,如果你要是扎刺,那就别怪我翻旧账了。
相安无事最好,
不然,阎埠贵家的那些大洋就会是阎埠贵的枷锁,是阎埠贵通往北大荒路上的枷锁,
嘱咐要跳蚤后,曹魏武拿起桌子上的报纸继续看着,
四合院。
阎埠贵回到家一进屋就看到三大妈手里拿着一张纸呆呆的看着,
“这是啥?”
三大妈抹了一把眼泪带着哭腔说道:
“刚,刚才派所送来的。”
阎埠贵一听忙抢过三大妈手里的纸看了起来,
这是一张通知书,阎解放进去八个月,
当阎埠贵看到下面是某煤矿时,顿时老泪纵横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阎埠贵这一哭,三大妈也跟着哭,
里屋的阎解旷跟阎解娣大气也不敢喘,
早上自己二哥被带走时给他们也吓了一跳,
这会父母哭,他们也憋着眼泪,
阎解旷想哭是因为他知道以他老爹的尿性,以后家里接下来伙食肯定会更差了,
阎解娣哭则是完全因为父母哭跟着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