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又结束一个世界。”
时越这次醒来,看到的就直接是个精装房了,看来这就是这次的奖励。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旁边的手机响了一下,拿起来看到是短信提示。
“转账收入:”
“哇,这么多吗?”
“对的,时越,这是你上个世界的报酬。”
“那这房子的装修呢?”
“是给您随机掉落的奖励。”
“可我没有完成什么特殊任务啊。”时越很疑惑,在这个世界里完全没有与系统沟通的时候。
“就是您的二胎奖励,感谢您对国家二胎政策的支持。”
时越很无语,这系统这么紧跟时代潮流的吗。
“好吧,那我下一个世界是什么,可以开始了。”
“时越,请准备。三,二,一,模拟人生系统世界三,反杀凡女,开启。”
“女儿,我给你打的首饰该是做好了,你等会儿就去陈家铺子拿回来吧。”
时母看着如花似月的女儿,心里满是欣慰。女儿下月就要和惬十成婚,得要有副体面的首饰嫁妆才好。
“好的娘,我现在就去。”
时越从家里出来,走了半个时辰才到镇上的陈家铺子,陈老板说还要再打磨修饰,要她再等一会儿。
她想着也没别的事,就等等好了。
谁知,这一等,就到了下午,天空都阴了。
为了表达歉意,陈老板在她走之前送了一把伞给她留着备用,以防路上下雨。
天色越来越暗,时越心里也害怕了,村路也不好走,更加耗时间。
她不断在加快脚步。
“救命,救命——”
隐隐约约好像有人在求救,一直往前走的步子停了下来。她若置之不理,那人会不会就死了,不行,她要救人。
顺着声音,她看见前面的荒地里有一个躺着的人影。拨开遮挡的杂草,她蹲下去,拍了拍那人的后背,“你还好吗?”
话音才落,一只手就从背后伸出来,将她困住。
“风哥,您快吸了她的元气。黑渊马上就打开了,您身上带着伤,顶不住的。”
时越被捂着嘴看向刚才倒在地上的男人,银发红眸,站起来才看清他身上纵横交叉的两道深痕,痕痕没入骨血。
别杀我,别杀我。
她乞求地望着面前高大的明显不似凡人的“男人”。
风蚀淡漠的红眸里映着满脸恐惧的女人,他没有丝毫怜惜,伸出手就吸出了她的元气。
时越感觉身体里有许多东西在流逝,却无可奈。
她不甘心,自己下月就要做新嫁娘了,惬十和娘还在家里等着她,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风哥,差不多了,黑渊开了。”
那个可怕的男人停了手,脸上多了些人气。
黑渊来了。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深不见底,黑暗可怖。
“仔五,护阵。”
“是。”
两人凝聚心神,全心对付眼前的黑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挣扎着起来的时越。
时越不明白,她好心救他们为什么换来的却是即将到来的死亡。她已没有办法回家了,不如就带着这两个畜生下地狱吧,以免留在世上继续害人。
“啊——”时越撞向两人,带着惯力堕入面前的无尽黑渊。
时越在浑身的炙热灼烧中醒来,面前是一片被火焰覆盖的天地,周围都是惨烈的求饶叫骂声,不绝于耳。
太痛了,她明明有着清晰的听感和视觉,却四肢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烧得面目全非,感受着无边的炙痛。
求生不得,求死无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起先是火烧,后来是冰冻,刀扎,石磨……
她的身体越来越有知觉,心里也越来越麻木。她不懂,为什么叫她承受这些,难道世间不该有好人,只配有恶人吗。
在又一轮折磨即将来临时,黑渊却从外面被生生劈开一道口子,一满身染血的白衣青年踏风而来。
“越娘,我来了,咱们回家。”
惬十看着怀里了无生气的女人,已经不能与记忆中那鲜妍活泼的姑娘重合。他心痛地闭了闭眼,把一切悲伤恨意都压了下去,抖擞了心神,带着她出了这死亡黑渊。
五年后,惬家。
“夫人,玄黄府今日迎接宗主,大摆宴席,咱们可以去瞧瞧啊。”
侍女上前,对看书的夫人说道。
时越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笑着说,“走,咱们去瞧瞧吧。”
外面日头正好,她也可以跟着晒晒太阳。
五年前被惬十从黑渊救出来后,她才知道外面已过去十年光阴,她娘也早已去世,除了惬十,世间再无亲人。
转眼便是五年,这五年间,她被惬十悉心照料,逐渐养好了身体上的伤口,又慢慢疗愈了心病,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昨日,惬十远赴襄州除魔,预定一月后才能归来。担心她在家无聊,才找来这一个侍女,嘱托要常常陪着她出去走走。
她不愿他远在千里之外还为她操心,又对这玄黄府很有兴趣,就顺便出来看看。这街上果然热闹,吹吹打打的比她之前看到的都要精彩。
“前面就是玄黄府了,不知道这宗主是何人物,能统领这样的名门宗族。”时越虽在黑渊受了大伤,但因为那十年的历练倒是生出了些玄妙能力,这也是她十五年过去仍是当年模样的缘故所在。
等了半天,并没有看见玄黄宗主的模样,她也就没了兴致,和侍女离开。因为逆着人流,很是不好出去,挤来挤去,把她与侍女分了开来。
又是一阵拥挤,她顺着人潮的推搡,跌入一人怀抱。
“姑娘,没事吧。”那人扶她起来,她却因为这声音吓得就要魂飞魄散。
是他,是那个红眸魔鬼,她记得他的声音,他回来找她了。
时越的眼里全是恐惧,她要推开他,她要离开这里。
“姑娘?”这人的眼睛倒不是红色,但脸却还是那张,就是他!
“你给我滚开,你这个魔鬼,怎么还活着,你去死啊。”
她发疯似的猛烈捶打着眼前人,不想与他再沾染一丝一毫。
“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