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使劲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向眼前的雪泪寒。
一张面庞平凡无奇,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穷酸相。
接着又将目光移到旁边等待着的凝雪寒身上,瞬间便被其吸引住了。
气质出尘,简直就是风华绝代!
难道刚刚自己测试的时候搞错了不成?
“这位仙师,不知舍弟的资质究竟如何呢?”凝雪寒轻声开口询问。
正沉浸在凝雪寒美貌中的那名弟子猛地回过神来,再次看向雪泪寒后连连摇头。
雪泪寒原本平静的内心愈发地忐忑不安起来。
刚才那道金光应该是他的资质还行吧?
而且他什么时候成了雪寒的弟弟了?
“此子乃是极为罕见的天灵根,这种资质可谓是万里挑一、万年难遇,当真是天之骄子啊!”
听到这一连串赞不绝口的话语,雪泪寒不禁有些得意忘形。
毕竟他如今才将近十五岁而已,尚未经历过太多世事沧桑。
然而就在此时,那名弟子却突然流露出满脸惋惜之色。
他转头凝视着凝雪寒说道:“只可惜公子您的灵根却是五灵根,而且还是五灵根之中最为低劣的那种,即便是加入我们仙剑宗恐怕也只能沦为一名杂役弟子罢了……。”
有一少女上前,她实在是不忍心如此美人伤心,“公子,修行虽是受灵根所限,但心性和自身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而压根心中没有半点波澜的凝雪寒说道:“多谢告知。”
他现在却很无聊。
他要的炮灰呢?怎么还不跳出来?
说好的他是主角呢,怎么还不让他装逼打脸?
这时,有几束光芒飞来。
其中一人身御剑光,翱翔于天际。
身着一袭白色长衫,身姿挺拔如松。
面庞冷峻,剑眉星目。
他的长发随风飘扬,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另一人则坐着酒葫芦而来。
身穿一袭墨色长袍,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
他面容俊秀。
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给人一种洒脱不羁的感觉。
最后一人踩在大刀之上,威猛无比。
他身材魁梧,身着黑色劲装,更显其威武雄壮。
他的脸庞犹如刀削般刚毅,眼神中透露着丝丝凌厉。
\"就是你吗?天灵根。\" 那人将葫芦收好,手中拿着一个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液体。
凑到凝雪寒面前,仔细端详着他。
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之光,仿佛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
“嗯……果然不同凡响啊!如此容貌,令本尊倍感愉悦。你是否愿意拜入本尊门下,成为我的得意门徒呢?”
话音未落,只闻一声怒喝传来:“酒鬼,休要胡言乱语!老子尚未收取关门弟子,此人自然归我所有!”
说话间,一道身影如陨石般从天而降,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威猛雄壮的男子落地生根。
手中一柄巨大无比的大刀直直插入地面,入土三分!
就在此时,天空之上最后一人亦缓缓飘落而下。
他身姿飘逸,宛如仙人临世。
尚未开口,便有一股无形威压弥漫开来。
“本尊的剑峰也想要。”
“诸位恐怕有所误会,我只是微不足道的五灵根罢了。真正拥有天灵根资质之人,乃是舍弟——雪泪寒。”
说罢,凝雪寒毫不犹豫地将身后的雪泪寒推至众人身前。
那三位强者见到雪泪寒后先是微微一怔。
看了眼凝雪寒,再看了眼雪泪寒。
咦,真是怪了。
如此样貌当是天眷,怎么会是五灵根?而且那资质简直堪称烂泥扶不上墙。
打量完凝雪寒后,三人又仔细端详起雪泪寒。
那位墨色长袍的男子忽而如闪电般扣住了雪泪寒的手腕。
刹那间,他脸色剧变,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喜之情,喃喃自语道:“这等天资,当真堪称旷古烁今!世间竟有如此卓越非凡的天赋,实乃罕见至极!”
那身材魁梧的男子也是扣住雪泪寒另一只手腕,脸上也是一惊。
“万年罕见,天赋异禀,小子,拜老子为师,百年后,老子带你横扫妖族皇庭。”
那剑修男子听着这么一说,也绷不住脸了,有些心痒痒。
这两个同僚他可是了解的,平日里都是眼高于顶。
单单一个天灵根如何能被如此赞叹。
于是他一把将墨色长袍男子的手扳开,自己搭了上去。
惊讶的表情自他脸上浮现,这,居然如此天资。
接着远处又是一束光芒,一人在空中漫步而来。
浅紫与白色交织的长发宛如流云般轻轻飘动。
他身着一袭银白和紫色交相辉映的华服。
衣袂飘飘,闪烁着微弱而迷人的光芒。
宛如其眼神恰似深邃无垠的星空。
腰间悬挂着一根长长的鞭子,宛若游龙,灵动非凡。
手中轻握一把折扇。
就在此时,他匆匆向下瞥了一眼,但仅仅只是那惊鸿一瞥。
却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他,令他整个人僵立当场。
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淌。
此时,凝雪寒亦随之投来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我是儒清,不知能否有幸得知公子姓名?”儒清来到地面,风度翩翩,彬彬有礼。
“凝雪寒。”凝雪寒轻声回应。
当凝雪寒报出自己的名字时,儒清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宛如星辰璀璨。
“名字如诗如画,悦耳动听。今晚可否与本座秉烛夜谈?我们还可以一起做些有趣的事情。”儒清的话语,让那三人纷纷转头。
他们的脸上写满惊讶,对于儒清在仙剑宗内的为人,他们再清楚不过。
儒清固然心高气傲,但在某些时候却又有着超乎常人的冷静。
更为奇怪的是,他偶尔还会表现出放荡不羁的一面。
这些相互矛盾的性格特点交织在一起,让他们对儒清感到费解。
然而,让他们无可奈何的是。
尽管看他不顺眼,却也只能默默忍受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辞。
原因无他。
实力不济,打不过便是唯一的理由。
就是如此简单而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