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们身边,小花将手中卷起的图纸拿给我看。
是一张山的地图,而且是手绘的古地图,不过已经打印出来了,上面做了很多标注。
小花指着一处地方,问道,“能看出来吗?”
我仔细辨认,摇头道,“看不太懂,这地图你是哪里弄来的?”
小花就叹了口气,道,“是来找我那人给的,他说这就是洞山的地图。”
洞山的地图?敢情他们两人一大早上山是为了这个。
我就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小花摇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意思就是这里很可能不是那个人说的洞山。
但其实还没来的时候小花就做过筛选,可能是洞山的山一共三座,其他两座已经派人前去看过了,都不可能。
现在就剩下这座,可是却跟地图不吻合。
我想了想就道,“如果有强烈的地质活动,山脉是会发生改变的,云南多地震,山貌发生改变也不是没可能。”
当然,这种说法其实很勉强,没有特别大的变动,比如移山填海之类的事件发生的话,山貌是可以维持上千年不变的。
不过我听说云南很多山体中藏有矿石,早年间有人开洞挖矿,将山体里面挖空后山体发生坍塌,出过不少事故,后来那些矿洞全被封了。
我们扎营的地方好像就坍塌过,坡度比较平缓,如果因此改变地势倒也有可能。
一时看不出什么名堂,小花也没有过多纠结,只是将图纸收了起来。
我这时候就看到闷油瓶和张苟苟两人在河谷跑动,不知道在干什么。
瞎子蹲下身随手清理被雨水冲进疏水渠的泥沙,问道,“时间不早了,谁做饭?”
要是让他煮,估计饭又得糊,杨言和小花更不用指望了,两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
我道,“我来。”
但他显然也不信任我,就道,“要不还是等等……”
原来大家彼此都互不信任。
但我根本不理他,直接淘米煮饭。
饭好后胖子总算醒了,问今天吃什么菜。
张苟苟和闷油瓶这时候从山下上来,一个怀里抱着一大捧野菜,一个手中提着一大桶河鱼。
瞎子就吹了声口哨,说又可以吃到好东西了。
胖子也非常高兴,组织大家清理鱼腹,杨言显然不会,就蹲在一边撑着下巴看张苟苟。
我帮胖子洗锅倒油,胖子就小声道,“你看,像不像个小媳妇。”
“啧,说了让你别嘴贱,你怎么天天老爱刺他。”
胖子咂咂嘴,又道,“那不是看着他就想到曾经的你了。”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是现在的我再见到曾经的我,说不定我也会扇一下曾经傻逼的自己。
不过很多时候我也很感谢曾经傻逼的自己,当然很多遗憾也无法弥补了。
不过现在这样也算不错。
小花一直在看资料,我现在实在看不进那些东西,干脆就蹲到一边发呆。
今天虽然是晴天,但也有云层,此时太阳刚升上来,光照还不热烈。
杨言这时候突然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