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吃点东西吧。”我在旁边坐下,给闷油瓶盛了一碗饭。
闷油瓶迟迟没有动筷,就在我以为他是不是不想吃的时候,闷油瓶突然叫了我一声。
“吴邪。”
“啊?”我一愣,转头看向闷油瓶。
他很少会这样叫我的名字。
在雨村,因为他不爱说话,我们很多时候交流都是用敲敲话,就算不用敲敲话,闷油瓶也极少有直接叫我名字的时候。
他并没有看我,微微低着头,半长的刘海垂下来遮挡住了他的半张脸,让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良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道,“你……会结婚吗?”
闷油瓶的声音很低,低到我几乎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不会。”我笑了一下,无奈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些事了。”
过去十年里,我每天都在忙着怎样将你从青铜门里捞出来,哪里有空谈恋爱。
当然,这话我也就只在心里想想。
闷油瓶沉默了一下,突然站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刚刚还以为他会说点什么,比如说谢谢你之类的这些。
当然,要听闷油瓶说这些话,我觉得自己还是做梦比较合适。
我看着桌上的菜,突然也没了兴趣,站起来打算回房间,胖子这时正好回来,手中拎着几个酒瓶,都是开过喝了一半的。
“哟,这是怎么了,胖爷刚整了酒。”胖子扬了扬手中的酒瓶,问道,“小哥呢,你俩不整点儿?”
我摇摇头,留给他一个背影,潇洒地道,“大爷先去睡了。”
胖子笑骂了一声,说浪费了一桌好菜,辜负了二叔的好意,自己坐下来喝上了。
我站在房间门口,并没有急着开灯。
房间里有一股陌生的气息。
在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人进过我的房间。
这是我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也是一种感知直觉。
来的人虽然已经走了,但是房间里面有东西,而且非常危险。
我叫了一声胖子,然后开始缓慢地往后退了一步。
胖子听到我的语气就察觉出了不对,立刻道,“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这么多年来一起历经过无数生死时刻才练出的默契。
他说着已经戒备地朝我走了过来。
“别。”我立刻出声阻止他,“你先别过来,把客厅所有的灯都打开。”
我们回来的时候只随意开了几盏小灯,最亮的那几盏大灯并没有开,胖子立刻按下开关。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我就借着微弱的反光看看了房间中闪过的一道黑影,那黑影速度奇快,直朝我扑了过来。
“闪开。”我大叫一声,自己往门边一让,眼看着那黑影从房间飙了出来。
胖子躲得也很快,他闪身跳上到沙发上,躲开了迎面而来的黑影。
与此同时,闷油瓶也从自己的房间中冲了出来,手中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此刻正在塑料袋中猛烈挣扎。
从房间中冲出来的那道黑影落到地上,我们此刻才看清楚它的庐山真面目。
胖子大叫了一声,“我操,这玩意儿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