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年初。
由于苏木的三家分店同时开业,导致人员有些不够用。
服务员和厨师倒是够用,苏木也不是吝啬的人,给得工资很丰厚,并不缺这些人。
她现在迫切需要可以信任的人。
说到底,柱子兄弟分开来也就两人,根本达不到时时刻刻出现在三家店中。
外面聘请的苏木又信不过,为此,她只能启用家中的人。
这次,陈家二老被找来和苏阿婆一起看着县城的店。
按理说有阿婆在,也不需要别人来。
但阿婆年纪大了,尤其她和林阿公还经常出去游玩,不能保证一直在店里,苏木这才回到老家找人帮忙。
有自己的人在店中盯着,员工们也能更加兢兢业业地工作,谨防有些心思涣散的人带头懈怠工作。
不仅陈父、陈母,被请去县城,就连陈大哥和陈大嫂也被聘请去看着市区的一家分店了。
这样柱子兄弟也不用分开,苏木还能吩咐他们去办别的事。
关于苏木雇用陈大哥、大嫂帮忙盯着分店这事,陈二嫂一点也没眼红。
在这一年间,她的小摊没少赚,现在还跟陈二哥各摆一个串串摊,赚得比给苏木看店多多了。
“行,那我和你妈、还有大房两口子尽快收拾。”陈父几乎是立刻同意。
现在三儿媳的生意越做越大,每年也没少给家里人拿好东西。
家中的收音机、电视机、自行车,都是她买来的。
现在总算有机会帮上忙,陈父咋可能不同意。
“好嘞!”苏木笑着应声。
说完,打算跟陈文止回去东厢房。
“诶,老三家的,等一下!”
苏木停住脚步,“爸,什么事?”
“那个……”
陈父犹豫了一会儿,才有些不好意思道:“李鸣他……”
村中的孩子们有考出去、也有像苏木这种做买卖的。
在陈父熟悉的人中,只有李鸣一个年轻人守在家中,跟着老人们从土里刨食。
陈父每次跟李方得喝酒,见他都是愁眉苦脸的。
唉……
谁叫李鸣学习不好、又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呢。
都是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陈父很了解李鸣,这孩子的确不是做生意的料,那一张嘴都能得罪老多人了。
好在这几年随着年龄增长也收敛些,但骨子里该啥样还是啥样。
一想到这里,陈父又后悔和苏木提这事了。
你说他光顾着心疼自己的老朋友,若李鸣去到苏木那里得罪人了该咋办?
这可不行,三儿媳辛苦忙出来的事业可不能让那小子毁了。
陈父连忙改口,“不用也行……”
哪曾想,三儿媳痛快地答应了,“好啊,我明天和陈文止回市区,让他也一起跟着吧。”
苏木和陈文止没回东厢房,而是突发奇想,去了山脚下。
夏季的小河边,碧波荡漾,绿树成荫。
“苏木,你打算给李鸣安排什么样的职位?”
陈文止有点担心,李鸣的嘴太容易得罪人了。
“去咱家总店里看着大厅员工吧,也省得我天天去了。”
苏木不是没想过李鸣的那张破嘴,他是比较敢说话、又不顾别人死活的那种人。
但她现在还真挺需要这种人的。
饭店里工作的人多,也避免不了有那种不认真工作的人。
苏木以为,她已经很好说话了,只要分内事情干得好,其余像是多歇一歇之类的,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虽说她是给钱的老板,但也不能让人累死累活的当牛做马吧。
她倒是好心,但有些服务员是真的变本加厉。
和陈文止回来当天,她还发现有几个连分内事都没做好就去偷懒的人呢。
没规矩不成方圆,苏木不想惯着,打算回去就就开除他们。
正好李鸣来了,到时候把他放在大堂不就行了。
以李鸣的能力,只要抓住别人的小尾巴,能把人损得连渣渣都不剩。
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陈文止回想起之前看见的偷懒服务员,觉得她这样安排很合理。
“咦,这棵大树还在呐!”
两人漫步间,又见到那棵百年大树。
“是啊。”陈文止轻声应着。
这棵大树在这里屹立多年,它可能真的老了,如今靠近土地的底部已经形成一个大树窟窿。
树洞之大,能容得下一个五、六岁的孩童穿过。
“苏木……”
陈文止觉得苏木疯了,她竟然在这里……
他死命地抓紧衣襟,不让她得逞。
可他哪里是苏木的对手。
皮肤触到粗糙树干表面的瞬间,顿时激起一身的小疙瘩,明明是夏季,他的汗毛还是跟着竖起来了。
“苏木,别…不行的…”
这里随时会有人来,他不敢想……若被人撞见了……
不行!
不可以!
苏木附在他耳边,小声呢喃,“嘘…你小声一点,就不会有人看见。”
此话不假,两人现在背靠着小河,小河的另一面是垂直的石头山,还是高得离谱那种,根本不可能有人在对面。
他们的前面还是树根粗壮的大树,别说陈文止了,就连苏木的庞大身躯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若真有来人的话,也只能是从大树对面而来,那样苏木只需探头便能提前看见。
“那也不行…唔…”
陈文止拒绝没用,苏木还是得逞了。
艳阳高照,浓烈的阳光穿透树洞打在两条修长的小腿上,显得本就白皙的腿更是泛着莹光。
似是主人的身体逐渐支撑不住,两条小腿开始小幅度地抖动着。
几次都要跪伏下来,却不知为何又再度被提起。
……
苏木松开陈文止的双手,帮忙把衣服整理好,才将人转过身来。
陈文止面向苏木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力地瞪她一眼。
苏木把还在颤抖中的人儿揽在怀中,靠坐在大树下。
“呦,还能瞪我,可见还不是多累,那我们…唔…”
苏木又被捂住不让说话了。
但她没有就此放过,而是轻轻地啃咬着手心。
又一次的喘息声拉开序幕……
陈文止被迫面向大树而跪。
为了不曝光自己,他在树洞上端死死地按住衣服一角,将树洞全部遮盖……
清风拂过。
衣服被吹开一处,露出一片惹眼的白。
下一瞬,被一双麦色的手掌压下,再也瞧不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