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还是跟上次一样,李鸢又被李鸣强制带出了饭店。
大柱子和二柱子两人低垂着眼眸,听着饭店管事人员的数落。
二柱子用力攥紧手心,压下心底的起伏,大柱子脸上也爬上一丝无奈和苦涩。
两个人都跟个霜打地茄子似的,蔫不拉几的。
苏木看得直咂舌。
“何大哥,何二哥!”水灵灵的声音自门口而来。
李鸢往后望了一眼,见李鸣还在摆弄自行车没跟上来,小跑两步到柱子兄弟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又急忙折返,拉住冲进来的李鸣一起走了。
饭店的管理人员刚要继续数落……
大柱子呲牙:“我们这就收拾!”
二柱子咧嘴:“碎掉的碗多少钱?”
管事人员:……咋还两幅两孔嘞。
苏木:“……”怎么个事,刚才不挺蔫吧地么。
大柱子和二柱子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只因鸢说:打人是不对的,不仅二哥疼,你们也疼,我先回去了,我们改日再见。
柱子兄弟呲着个大板牙扫地、赔钱,眼见着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苏木看得直摇头,两兄弟这点可跟她不一样,她才不会这么夸张呢。
至于吗?
人家凑近说两句软乎话就摇尾巴了。
啧啧啧!
“苏木,你爱吃抻面,我们今天吃抻面好不好?”陈文止重新找个位置,和苏木商量道。
苏木大牙一呲,语调轻快,“好嘞!”
大柱子、二柱子:……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吃过午饭,苏木和陈文止正好赶上回村的驴车,到达村子差不多是下午四点多。
北方冬季的这个时间天色已经渐暗。
苏木趁还有一点亮光在院子里劈柴,陈文止和苏阿婆在厨房张罗着晚饭。
晚饭过后,两人又窝到了热乎乎的小炕上,一个躺着,一个看书。
现下北方取暖全靠烧炕,但不论烧多少也只有炕上暖和,地上还是凉飕飕的。
陈文止总习惯没事的时候坐在书桌前写字或者读书,导致手脚更加冰凉了。
于是,苏木给买了张小炕桌,让陈文止坐在热乎乎的小炕上看书。
要不咋说还得是精细着养呢,你瞧陈文止的脸蛋,现在热得红扑扑的,比之前可好上太多了。
苏木侧躺在小桌旁,陈文止看了多久的书,她就看了多久的人。
“别看了,再看下去眼睛该瞎了。”
感觉时间差不多,苏木把手伸向陈文止的书籍,试图直接收起。
陈文止正看到关键地方,手臂一躲,软声哀求着,“苏木……我再看一会儿。”
“撒娇没用,眼睛要紧,明日再看。”苏木还是执着于把书夺过来。
可陈文止又是一躲,然后用可怜巴巴地眼神望着苏木。
苏木撇嘴,又是撒娇两件套!
现在他用得是真顺手啊,先是用语气,接着用眼神。
他咋那么会呢!
但这事苏木有理,她是为了陈文止眼睛好,这样想着,苏木也继续去夺他手中的书。
陈文止躲避着,心里却纳闷起来,平日里他这样对苏木最是受用,怎得今天没用了?
苏木是个力气大的,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把陈文止按倒。
书……自然是被她拿到手了。
“苏木……”陈文止的嗔怨只倾诉到一半就停住了。
粗喘的呼吸引得他抬起头,仰望苏木。
她背对着煤油灯光,这样显得五官轮廓有些模糊,但眼眸却在朦胧的灯光下发亮,里面还蕴含着炽热的火光。
这个眼神,陈文止太熟悉了……
灼热的手掌轻抚在陈文止脑后,苏木俯下身去。
滚烫的唇先是吻在他额间,接着是眼睛,然后是鼻子、下巴、最后才是唇角。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攻略城池,而是在唇角上停留一会儿,再移向另一边的唇角,乐此不疲地在两面往返着。
苏木为什么这样?
陈文止一开始不解,直到抚在他后脑上的手轻点了两下,他才明白过来。
是要他主动……
脸颊越来越灼热,烧得他都不好意思睁开眼睛。
似是等得不耐,苏木一把掐上陈文止的腰,指腹在上面威胁似的摩挲着。
陈文止这才抬上身,哆哆嗦嗦地凑上去。
后脑上的掌心紧了又紧,唇珠被她细细地勾勒,蹂躏……
苏木呼吸沉沉,裹挟着唇畔的力道逐渐加重。
陈文止始终不会换气,有些招架无力,身子也变得软绵绵的,只能双手抵上苏木的肩膀,示意她分开些。
滚烫的呼吸逐渐远离……
迷蒙中,陈文止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这还是苏木第一次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呢,真是令人惊讶。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最令人震惊……
“苏木?”身体突然被翻转,陈文止一头雾水。
他趴伏在炕上,试图反手推开苏木,却被她一只、一只地反折在后背上。
身上一沉,苏木再次俯下身,炙热的唇向颈间移去,在颈窝处不停地辗转。
慢慢地,那抹灼热朝着他最敏感的耳垂进攻,在那里不断地流连……
耳边克制又粗重的喘息声让陈文止心跳加速,浑身颤栗,一股冲动直冲尾椎骨,又麻、又酸。
像是知道他此刻的感受一般,灼热的呼吸也逐渐向下……
“苏木…别…”
后腰的灼热和刺痛让他鼻头泛酸。
陈文止侧过头,他双眼泛红,红唇轻抖,急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语。
禁锢双手的大掌不知何时撤离,他早已忘记推拒,双手无力地搭在前面的被子上。
……予取予求。
窗外北风呼啸着,屋内的煤油灯影影绰绰照出两道身影。
“苏木…你还要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
“你到底……我不要……”
陈文止双手支起上身,艰难地扭转着身体。
他看见苏木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一开始是是错愕的,而后又猛地打了个寒颤。
陈文止倒吸了一口凉气,双瞳紧缩,“苏……唔……”
未说完的话都被苏木尽数吞进肚子里。
他死死地攥住被子一角,不让自己的异样显露出。
可身体却不听他话,如同被春风拂过的麦田,轻轻地颤动……
……
“泥奏凯,不要碰我!”
陈文止鼻头红红,说话也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苏木。
她怎么…怎么敢……
“好好好,我不碰你,我就给你擦擦,你流太多汗了。”苏木说着就要掀开他的被子。
陈文止哪敢让她贴近,僵着下肢往里面移动了些。
“你…干嘛!”陈文止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炸了毛的小猫,冲着苏木哈气。
苏木安慰似的放下被角,也从下面拿走擦手油。
陈文止现在最看不得不这个,苏木就是用了这个……
她竟然……
以后再也不要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