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陈家早饭桌上,陈母一脸纳闷地看着苏木,“小壮咋还没起嘞?”
三儿子惯是能起早的人,不论早上轮到他做饭与否都不会赖床。
怎得今日能起早的没来,反倒是最能赖床的起床了呢?
苏木咀嚼着不太好吃的饭菜,咽下去才道:“他还是有点不舒服,我没忍心叫醒他,想着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陈母点头,昨晚小两口说了三儿子晕车的事,他身体不好,恢复慢也是正常的。
只是……奇怪。
咋感觉三儿媳今天看起来很开心似的。
不!
不仅是开心,好像还有点兴奋过头呢。
别问她为什么。
问就是她今早起来做饭那会儿,三儿媳竟扬言要帮忙。
好家伙!
不睡懒觉已经让人很震惊了,没想到还有更离谱的。
这可万万使不得呀,苏木是小儿子严禁进入厨房的人。
小壮是个靠谱的,他说的话,陈母还是无条件信任的。
所以,她绝对不能让苏木帮忙。
她心疼厨房!
还有,三儿媳哪次吃除了小壮以外人做得菜不是狼吞虎咽的,恨不得快捏着鼻子往下咽了。
她根本就不想仔细品尝,在嘴里快速过一遍后,紧忙咽下去,主打来不及体会。
你说她平时都这样了,今天也不怎么竟然细嚼慢咽起来。
啧啧啧!
真是奇怪。
大家吃完早饭,陆续走出上房。
陈母叫住刚走到厨房的苏木,“我把小壮的饭菜放进锅里,等他醒了再吃。”
苏木呲牙一笑,“谢谢妈!”
-
拉开东厢房的门。
发现里面人还在睡,苏木轻手轻脚地进去。
借着窗帘缝隙洒进来的浓烈阳光,苏木能更加看清现在的陈文止。
被子将将盖到他肩膀处,露出布满红痕的脖子和同样星星点点的肩头,让人不忍直视。
但苏木知道,这还不算恶劣。
今早她不经意间瞧见陈文止的腰,那里才叫惨不忍睹……
苏木眼波闪了闪,悄咪咪地走到炕边,提起被子将裸露的肩膀裹住。
在炕边踌躇好一会儿,还是蹬掉鞋子钻进被窝里。
苏木原本不打算早起的,但转念一想,要是两人都不起的话,害羞精醒来后不定要怎么委屈呢。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吃个早饭,至少得露个脸去。
苏木手肘支撑在枕头上,掌心托起脸颊,欣赏陈文止安静的睡颜。
他眉间舒展,呼吸清浅,睡得香甜。
平和的面庞和昨夜酡红的脸颊呈两个极端。
也不禁让苏木想到她夜间的失态。
其实也算不得昨夜,那已经是凌晨以后的事情了。
她再一次把他扰醒,别看他迷蒙着,身体却很诚实。
为看清他生动的表情,苏木还是点燃煤油灯。
又一轮的喘息拉开序幕。
有几次她可能没控制好自己。
陈文止哼哼唧唧……
这种关头,他所有的声音听在苏木耳里都是加速剂。
只会让她更加疯狂。
陈文止逐渐吃不住,搂在她脖子上的双手变成推搡。
苏木感受到他的排斥,手离开细腻的腰,覆上潮红脸颊,不停地摩挲着,试图给予安慰。
煤油灯比之前还要猛烈地摇曳。
娇气的人终于忍受不住,在她胳膊上拍了一爪子。
苏木哪里能容忍,更加狠下心地惩罚着。
她深幽的眸子微垂,欣赏着眼前美景。
娇弱的人扬起雪白脖颈,双眸迷离含情,红唇微微张开,充满诱惑力的姿态让人心动不已。
苏木的眼神也逐渐不清明。
脸颊滑落的汗水不小心滴在他唇角上,顺着微启的唇向下流去。
原本放在他脸颊上的拇指飞快地想追赶,却只是压上他的下唇,丝毫没有阻拦住顽皮的汗珠流淌而入。
“咸……”
被她手指压着的唇畔起伏几下。
听清他的话,苏木眸色渐深。
他竟是品尝了!
拇指忍不住上移,磨砺着分惹眼的唇珠。
在越来越多次的蹂躏下,唇珠变得娇艳欲滴,更显突出。
陈文止吃痛,下意识地张了下嘴巴。
这样反倒让苏木有机可乘,拇指强势……
“嗯……”
像是小兔子的家被大灰狼闯入,它吓得左右躲闪。
牙关也在下压,试图驱赶。
苏木的眼睛逐渐泛红,理智已经变得薄弱,她现在只知进攻,根本看不得他的推拒。
拇指施力,撬开快要合上的牙齿。
进攻、再进攻……
过了好久。
东厢房的煤油灯光终于不再摇曳。
苏木搂着哭唧唧的人,安慰良久。
登上比上次还要高的顶峰,让陈文止不受控制地哭出声来。
他哭得好可怜,两行清泪顺着两腮滑落,滴滴答答地掉落在苏木的手背上。
明明该是怜惜的,可苏木愣是把人再次推倒。
烛光再次变得摇晃。
直到一个多小时候后,才被彻底被熄灭。
……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苏木脸有些发烫,她难得觉得愧疚。
陈文止后来都在哑着声音求人了,可她还是不为所动。
啧!
她当时咋那么急色嘞。
人都那样了,还忍不住欺负。
不过话说回来,陈也文止嘴上怎么讨饶,该不服软的地方还是挺硬气。
只是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其实心里还是渴望的……
还真别说,他小体格看着不咋地,实际上还挺能扛……
苏木搂着陈文止,眼神也逐渐混沌。
人啊,水足饭饱后,就想睡上一觉。
她还想着和柱子兄弟去镇里,把手表和那些之前约定好的人出了呢。
但昨天又是坐车,又是折腾半宿的,她也有点累了。
明日再去吧。
这样想着,苏木缓缓合上眼皮。
绵长的呼吸打进陈文止的耳朵里,让沉睡中的人带着惊恐醒来。
熟悉的灼热感,让陈文止下意识打着哆嗦,他以为苏木又…还好她睡着了。
陈文止松一口气。
随着清醒,身体的疲乏也逐渐显现出来,酸软的双腿好像怎么都使不上力气似的,用力绷紧也没有用。
他真的没有说谎,腰好疼,嗓子也很疼,全身上下都是酸酸的,有种在田地里劳作一日的感觉。
他都觉得这么累了,那……苏木呢?
在苏木怀抱中翻个身,陈文止以面对她的姿势侧躺着。
纤细的手指触到苏木眼下的乌青,忍不住在上面轻点一下。
她昨晚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丝毫不知疲惫,几次吵醒他。
烦死了!
明明他俩都是一样生疏,可她却能很快掌握,并熟练应用。
真是不公平!
下次他不让苏木主导了,他也要做一次主导的人!